“等等。”掌柜的说道:“东西我都帮你准备好了,无非是符合舒天佑身份的一些衣物,行李之类的,你还要准备什么别的吗?”
舒天佑停下,说道:“别准备了,我喜欢自己准备。你只要把我身份证件提供一下就好了。”
掌柜的闻言,想了想,最终点头道:“好,那就这样。”
舒天佑也不说话,手中拿着自己的公文包,直接走了出去……
孙国鑫此时正在和钱金勋在一块,钱金勋沉默了一会,道:“局座,这事怎么没交给克勤呢?另外人,会不会节外生枝啊?实在不行,用上海分局的人也行啊。”
孙国鑫摆了摆手,道:“克勤在上海有另外的身份,让他打听一下同富酒店的情况已经就可以了,如果任务也交给克勤,恐怕会有较大的风险。至于在上海潜伏的其他兄弟,能用是能用,但这一次的刺杀,可以说肯定会露相的。还不如咱们派人,露相也没关系,打个时间差离开上海,也就没事了。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是刺杀之后,被日伪抓住。他能够交代出来的也有限。不会出现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情况。”
“嗯,也对。”钱金勋道:“局座,我其实现在就怕海外抗战救助委员会的人,在认错了。那个叫宣承教的人,究竟是不是小鬼子派过去的人?毕竟海外抗战救助委员会的人,可不是专业的特工,能确定宣承教的情况吗?”
孙国鑫说道:“其实我也担心这一点。但仔细想想,海外抗战救助委员会的人,虽然不是专业的。可是呢,毕竟能够在外国混,见识阅历还是不会浅的。另外,海外抗战救助委员会里,各色的人才也未必就会很少。想来,应该是有什么重大发现,才会认定宣承教是日伪的卧底。
最后一点就是,这种事……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一颗老鼠屎很可能会坏了一锅汤啊。不管对方是老鼠屎还是什么别的,弄死也就是了。别忘了,这是对方跟咱们反映的,咱们不能不信。要不然,还以为信不过他们呢。如此情况下,对方跟咱们反映的情况,就算是杀错了,那也是他们事,咱们也只是信任海外救助委员会。如此,谁都说不出个什么来。”
钱金勋笑道:“局座高明,是这么回事哈。”
孙国鑫也是笑道:“人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上海了吧?”
钱金勋道:“还没有回复,但是算算时间也就是这两天了,咱们是提前派过去的。今天要是没有回信,明天,最多后天就回有明确消息了。”
孙国鑫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日历,道:“八号那天就是在同富酒店,会面的日子。还是来得及的。”
“是,来得及。”钱金勋道:“对方已经安排好了吧?就是在在同富酒店这个地方,选的可不太好。毕竟是汪伪在上海的外务招待酒店啊。”
孙国鑫道:“大概率是没问题的。至于选择在同富酒店,是因为海外抗战救助委员会,当初在没发现宣承教是老鼠屎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而且要见什么人。他们想来一招灯下黑。同富酒店就跟黄山招待所性质差不多,平常也对外营业。所以应该是更保险一些的。”
钱金勋道:“局座,克勤发回来的同富酒店的信息,回头咱们的人到了上海,有了回信后,我给他发过去。别的……那就没什么了。”
孙国鑫道:“具体执行的兄弟,什么情况?跟我说说。”
钱金勋道:“他叫晁涵涵。今年二十八岁,尤其是擅长近身行动。毕竟晁涵涵以前就是锄奸队的,手枪打的非常准,刀子玩的也好,脑子比较灵活。随机应变的反应能力也不错,擅长伪装。如果让他接近,并且以当时可能的情况,是以有备打无备的话,把握还是非常大的。
再加上克勤提供的同富酒店的内部环境图,动手之后逃出来,概率也非常大。至于能不能及时离开上海……那就要看晁涵涵自己的能力和运气了。”
说到这里,钱金勋顿了顿,又问道:“局座,克勤提供的同富酒店的内部环境图,只是一楼的有详细情况,二楼和二楼以上可是有点含糊。”
“够了。”孙国鑫道:“海外救助委员会那面,过来的人脑子也挺灵活,他想的是只把几个人约在一起,在一楼里间的包房里。但是呢,那时候海外救助委员会的人,却不会出现在包房里。这个时间可能不会太长,如果一长,那宣承教很可能就会反应过来了。因此动手的时间要比较精准才行。
除此之外……安排的我看还是可以的。执行人过去,将包房里的人打死。然后离开。而之前,海外救助委员会的人,就不会再包房里。因此,委员会的人是安全的。”
钱金勋点了点头,道:“也行。事倒是挺简单,进去弄死,然后走人。”
“对。”孙国鑫道:“基本上就是这么回事。克勤怎么说来着,在执行阶段,一定要越简单越好,我深以为然啊。所以这个看起来简单的事,我认为最起码能够达到目的。”
他们俩在这商量着呢,但是在上海的范克勤却连具体是什么事,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这种不知道也算是好事,不是有所有的事都要知道才是好事的。比如说,有一个词,叫包庇。什么意思?就是你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事,可是呢,你还帮着隐瞒下来了。这个行为就叫做包庇。
虽然现在这个事和包庇完全是两码事。但说的是这个意思,因此,肯定不是所有事你都知情才算是好事。有时候你不知道,反而会更安全。
从同富酒店出来的第二天,范克勤和童大小姐又去了童家,这一次还是陪着童父喝了点。毕竟昨天元旦,童父就想找他们过来。结果因为童大小姐犯了幼稚病,去了同富酒店,而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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