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定下了“能够让总部看到自己在执行这一条命令,显示了自己依旧是那个对安全局,对孙国鑫无比忠诚的人。同时也能不把第一号的信息提供给总部”的目标。然后开始在脑海内构思起来。
首先一点,自己需要通过白丰台做这个事,但是为了不让总部觉得,自己是在敷衍,自己需要作出一系列看似很认真的动作。另外,为了不让自己找到第一号。那么做好是想办法,通知第一号,或者说是只通知地下党组织,就可以了。相信对方在收到这条消息后,第一号肯定会得知此事,从而撤退,或者是改变一些自己的行为,又或者是深潜下去等等方式。如此一来,只要达到这几点要求,那么自己就可以继续完美的保持自己在安全局的一个人设,完成自己的这个计划。
理清了思路后,范克勤开言道:“现在毫无头绪啊,第一号,从未进入过咱们的眼里,也就是说,总部那面可能会有一些消息来源,听过这个第一号的消息,这才开始让咱们找。”
白丰台也道:“是啊,这可真是大海捞针了。光凭着一个代号,就想找到人,真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见白丰台也这么说,范克勤心里还是满意的。因为对方就等于是自己一个无形中的证人。是以说道:“这样,直接找到第一号是不可能的。必须要一步一步来才可以,首先,咱们要找到地下党,通过地下党才能一步一步的找到第一号。”
“嗯。”白丰台点头道:“地下党其实也很难。他们现在潜伏的很深,而且地下党偏重于情报更甚于直接行动。如此的话,没有线索之下,就算是想随便找一个地下党都困难。亨哥,恐怕只能广撒网,希望能够捞起来一条鱼。”
范克勤道:“我想起一个事情,重庆那面,是有红党的办事处的。这是明面上,枪口一致对外合作的一个窗口。就像你说的,如果上海的地下党不动,咱们根本不可能有所发现。那么我们就必须要让他们动起来。如果我们通过重庆那面的红党办事处,传递一些信息跟上海有关呢?”
白丰台想了想,道:“那就必须是一些对红党来说,很重要的大事。如此,上海的红党才能动起来。”
范克勤道:“没错,比如说……汪兆海不是死了吗,那么汪伪内部可并非铁板一块啊。如果汪伪内部,有什么人,要投诚呢?”
白丰台皱眉道:“投诚的话,可以是可以。但毕竟是汪伪的人……红党恐怕会极度警惕。”
范克勤道:“警惕没关系,但这么大的事,他们不可能不放任不管,当做看不见吧?所以如此一来,他们即便怎么警惕,都会动起来,最起码也要试着和想要投诚的人接触一下。而我们就在想要投诚的汪伪官员附近盯着,总会发现些什么的。”
白丰台道:“亨哥,要是这样的话,就得派人回重庆?时间上拖得太久了吧。”
范克勤道:“咱们能够联系上老齐负责的货运公司吧,找人让他们货运公司发报,不要动用我们的专项联络组。我原先和华科长执行过不少任务,我和她有专门的联络码,我用这种谁都不知道的密码,把内容发回去。然后老齐收到信息后,秘密的去找华章。如此,应该可以做到保密,还能跟咱们上海无关。”
白丰台道:“嗯,这个顺序可行性很高。那汪伪的那几个人会投奔过来呢?得找一个能够投奔红党的才行啊。”
范克勤道:“李强我看就可以。”
白丰台重复了一句“李强。”然后一边想着,一边道:“李强……好像是汪伪上海特别市军需组织部的部长吧?”
范克勤点头道:“是他。”
白丰台道:“嗯,这个李强倒是从没听说过跟红党有什么不对付的时候,位置也足够高。剩下的,卑职倒是不怎么了解了。”
“嗯。”范克勤道:“不用了解的太深,只要他和红党没有什么仇怨,他就是我们钓出地下党的诱饵。”
白丰台道:“那没问题,只要符合以前没有打过红党的条件,就没有问题。而且李强的表现无论什么样都没事。”
“对。”范克勤道:“这种会总是不可能明着跳出来的,他表现的,工作的还跟以前一样,那反而是越正常的现象。”
白丰台道:“那我回头就去联络老齐的货运公司。他们在上海好像是有门面吧?在哪我不清楚。另外,亨哥,我也不知道货运公司的暗语。我就算找到了,他们可不能信我。”
范克勤道:“我告诉你。南区靠东头的老水兵转运站,那里现在不是有不少公司吗?就在海风东路上,有一家叫做大圣的货运公司。记住啊,这个货运公司里面可不都是咱们自己人。你进去就跟前台说,是他们汤经理的老同学,要找你们汤经理,你叫尔听然。如此汤经理就知道你是自己人。但你见了他,还需要暗号印证……”
当下,范克勤就把暗号,跟白丰台讲了一遍,白丰台重复了几次确定全都记住之后。范克勤又嘱咐他,道:“记住啊,老齐的这个货运公司可是被局座,当成咱们安全局生命线一般的存在,所以你不能加于他人之手过去货运公司。你只能亲自去,找个好机会,弄个提前量,合理的借口去哪一片,再去大圣货运。”
“是。”白丰台道:“我亲自去,会找个合理的理由的。”
“嗯。”范克勤道:“你和老汤对好了暗号之后,他就肯定你是自己人了。不要跟他多说任何事情,就让他用电台,联络老齐就可以。我会在电报上,付上和老齐的专用密码,让他秘密的单独去找华章。所以你只要把电报内容转交给汤经理就可以了。”
“明白。”白丰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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