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入大屋,农雨前几个人立刻移动,变成了扇子面的阵型,用枪对着鲁驰。鲁驰依旧高举双手,面露疑惑,并带有气氛的样子,道:“雨哥,你们到底想问什么?用不着这样诈我吧,我知道出了这种事,上峰会怀疑有内鬼。但我平时怎么样,兄弟们都清楚。”
“我问内鬼的事了吗?”农雨前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内鬼的事啊。”
鲁驰皱眉,焦急道:“这还用问吗?出了这种事后,谁不会怀疑可能是有内鬼干的。但雨哥,真不是我啊。你们用不着这样诈我的。”
农雨前笑了笑,道:“是吗?那小鬼子怎么会去了田子巷埋伏?”
听见这话,鲁驰面色变了变,但紧跟着他眉头皱的更深,道:“田子巷有小鬼子?雨哥,你没诈我?是真的有?”
农雨前道:“我没工夫和你演戏,动手。”
话音没等落下,三个特工立刻冲了过去。鲁驰心里很是纠结,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农雨前是不是再用这种事态,来诈自己。如果是的话,那就意味着自己其实并没有暴露。那么自己一反抗,那才是真的露了馅。
可不反抗,对方有提到了小鬼子在田子巷。所以鲁驰这一纠结,而且是以一敌三,立刻就把三个人摁在了地上。手也被掰到了背后,开始捆绑。
鲁驰在被人摁倒的时候,反而不纠结了,已经都这样了,那自己不如一演到底,口中低喝,道:“雨哥,你们真的怀疑我?我什么都没干,我是冤枉的,你说田子巷出现了小鬼子,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就是按照留在那里的命令行事,出来进去,我也注意了,没有尾巴啊,雨哥!!”
说话的功夫,鲁驰已经被捆好了。而且脖子上也套上了绳索。农雨前看着他,说道:“还在狡辩,真以为我在诈你呢?你昨天联络完我们后,又给谁打了个电话啊?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你真以为是现在才盯上你的?”
鲁驰听见这话后,确实有点绷不住了。他也知道要一演到底的道理,可是呢,他现在没有话说了。
看着他沉默的模样,农雨前摆了摆手,道:“开始!”
鲁驰张了张嘴,不过依旧不知道怎么分辨了。紧接着他就感觉他脖子上的绳索猛地一收……
后面勒住鲁驰的特工,在鲁驰完全不动之后,又勒了好长一会,这才松开了绳索。农雨前,道:“我们撤。”说着,再次看了眼鲁驰。
那说农雨前真的不担心杀错好人吗?担心啊。但是,农雨前当然可以肯定鲁驰就是他么的叛徒。鲁驰可不是第一批次被鉴别的人,没忘了,考辛荣一共帮他准备了十个房子。一批就可以鉴别十个人。
而鲁驰是第三批的,而除了鲁驰之外,其他人全都是按照要求去的那是个房子,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就是鲁驰被要求去的田子巷,在今早就多了很多的陌生人。鲁驰要是没有问题,那他么才是出了鬼了。
果然,在农雨前除掉了鲁驰这个人后的第二天,田子坊的眼睛回报,那些陌生人,分批次的低调离开了。
经过跟踪,发现其中有几个人最后进入了,在本地的,小鬼子的宪兵司令部。
话说,范克勤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已经切断了自己和本地分局的联系。不过,他马上就把矛头对准了鬼子的在本地的宪兵司令部。
理由?很简单,来而不往非礼也。再者,现在本地的分局出了这把事,虽然侥幸没有什么损失,还揪出了一个叛徒。但却在短时间内,肯定要保持低调。他们也就没法在短期内,对小鬼子展开行动了。
范克勤很果断的连下了几个命令,让白丰台首先,联络在鬼子宪兵司令部的线人,让他查一查,亨利路据点带队的是谁?另外,在处决鲁驰的那天白天,又是谁带队,埋伏在了田子巷。
这两个任务,范克勤认为倒是不难查。毕竟都是有迹可循的。亨利路据点被鬼子一个宪兵中队围困,而且还有那么多警务局的人,城防的,巡查的人在外围封锁。所以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消息,查起来肯定是没那么困难。就跟别提线人本身就是鬼子宪兵系统的一员了。
另外一个稍微有点麻烦,不过,时间线索却很明确。鲁驰被处死的那天,那个宪兵系统内部的至少是中层往上的领导,带着人出去了。整整将近一天都没在宪兵队出现,这其实也不算太难查。
只不过,鬼子在本地的宪兵司令部内部,部门比较复杂,所以可能会有其他人也在那天没在宪兵司令部的情况发生。是以,这就要结合,一起消失的,还有一批人手。而且范克勤估计,多半还是宪兵司令部的特务部门,因此,查起来要更加小心谨慎点。毕竟自己的这个内线,可不是专业的特务,要小心点别在露出马脚。
有的放矢的条件下,事情就会进展的比较顺利。这就跟有心算无心一样,无心的人吃亏的概率,那要远远的高于有心之人的。
跟范克勤预料的差不多,只是时间用的比较长,大概是一个多礼拜后,确切的消息才穿了回来。
第一,本地安全分局亨利路据点被困那天,带队的是一个叫做,奥田良友佳子的大佐。第二个,在鲁驰被处决那天,宪兵队直属特务机关,情报研判及行动办公室的主管金谷利明主任根本没来报道,另外,情报研判及行动办公室的不少特务,也跟着消失了将近一天。
以上,是这个内线传来的比较明确的消息。算是好消息了。但也有不太好的消息,那就是无论是金谷利明,又或者是奥田良友佳子,这两个人平常,基本上都住在宪兵司令部的宿舍里。
而鬼子宪兵司令部的宿舍,就在整个司令部的大院内部。这就让人有点不好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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