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情况却恰好相反,因为人跌入水中,死命的挣扎扑腾是几乎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做出的选择。
这种意识层面的冲击对生命造成的威胁感比溺水只强不弱,人都不能做到心平气和的面对,何况于蛮兽?
何况还是冲击在一次次变强,仿佛没有止境一般!
那样的局面下,又有谁能真做到“安忍不动”?
不过,在明悟这种规律之后,姜乾倒是真的安下心来,甚至关注的重点都已不再在此处。
而是从宏观处审视这种“强连接”本身对整个“蛮兽星空”所带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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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显看到,原本互不相干、各无归属、一盘散沙的“蛮兽星空”,以自身所在的位置为源头,开始形成一个仿佛螺旋变大的漩涡星系一般。
又向一颗定于这片“星空”的旋转蜗壳。
明显在从无规律向有规律转变。
……
黄金分割数列的变化特点,就像是滚雪球一般。
前期就像是在蓄势,一开始看上去很慢,影响范围,辐射区域都非常非常小,可等到势头积蓄起来以后,有了那么一点点苗头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势不可挡了,要不了多大一会儿,就会立刻从“星空”中的小小一隅,迅速扩散及整个“蛮兽星空”全境。
“蛮兽星空”中那些来自于蛮兽大尊的天地位格看似海量,却也终究有被排列完的一刻,而且,这个时间还不会等上太久。
当所有“蛮兽星空”的天地位格,都已白象躯壳为源头,重新排列组合成为一个宏观旋转蜗壳形状之时,姜乾感觉到,所有天地位格都有一点澹澹的隐晦力量加持过来。
在如此巨大的“抬爱”之下,根本没有任何难度的,一个全新的、有别于“蛮兽星空”中任何一尊蛮兽形象的天地位格烙印于这方星空。
一轮大日高悬,似黒似白,非黑非白,时黑时白,颠倒黑白。
在这论大日正中央,静穆的立着一头象,颜色同样似黒似白,非黑非白,同样变幻不定。
唯一确定的,就是大日与巨象之间存在着一种强烈而鲜明的对比。
大日与巨象之间,它们的存在本身,就像是在彼此锚定,彼此咬合。
也是在彼此定义:因都处于变幻不定之中,遂以对方的状态确定自身的状态。
在姜乾的感受中,这也是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稳定,却又时时都处在变化之中。
若说一盘散沙的蛮兽星空变化成规律的漩涡星系,彻底与另两个“星系”区别开来,因为白象躯壳这个源头核心的特殊,他愿意称此星系为“神系雏形”的话。
自己借着白象躯壳凝成的这个“天地位格”便可以称之为“神性雏形”。
按照他的理解,这具躯壳本身的血脉,很容易凝得大地侧的神性;
其次,白象躯壳这些日子,在他一点点的引导之下,完全是借着“生气”和“死气”在“兽前显圣”,那么,最终凝得生死相关的神性也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最后,这一切行为,究其本质,是在梳理秩序、维护自然造化,是对天地无意识间形成的秩序和造化进行有意识的管理和优化,也算是“查漏补缺”,那么,最后得到的神性与自然、造化、秩序沾边也是合理的。
姜乾设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最终获得的,却完全出乎他所有预料之外。
“而且,这……真算得上是神性吗?”
看着那居于“蛮兽星系漩涡”正中央的天地位格,像是一轮处于“变易”与“不易”叠加状态中的大日,又像是数字中的“〇”。
而其对这片星系来说,其价值也真有些像是〇之于整个数学体系。
它的作用比定海神针还要巨大,在整个体系中,不可取代。
它起着锚定整个星系的作用,没有了它,整个星系都将无从定义。
或许也正是如此,整个星系将白象躯壳本身的鲜明特征给层层刷洗、剥离。
因为它无可取代的作用决定了,它承担的职责若是过于鲜明,那么整个星系的属性都将受到强烈的影响。
所以,白象躯壳血脉所代表的大地侧神性首先给剥离出局。
它所在位置要求它在大地、天空、海洋这样的事情上毫无倾向;
同样的道理,其在生、死、自然、造化、秩序、毁灭、新生、希望、寂灭……这所有的领域,都毫无倾向。
就像被投入到一个疯狂旋转的离心机里面,将那一个个特性鲜明、却也倾向明显的特征一一甩掉。
最终剩下的,就只有这两个“互咬”“互存”的特点,甚至,这都可以归朔于这个天地大道的两个特点。
一为,变易,
一为,不易。
若这也算是神性的话,应该是最没有神性气质的神性。
他之所以将之称为“神性”,不就是因其“神乎其技”、“神乎其能”、“神妙莫测”吗。
他原本寄希望的那些特点,无论是哪一点,都将让此躯变得神不可测,神妙非常,所以,他才能理直气壮的称之为“神性”。
可这变易、不易两个“神性”,实在是过于返璞归真了些,他不否认其几乎直指大道本质,更不否认其对整个“蛮兽星系”无可替代的重要价值。
但,于他本人来说,又能为他带来些什么呢?
与其叫神性,或者,称之为“真性”更恰当些?
心中转动着这些念头,白象躯壳身周环境已经悄然变化,屹立虚空,身周“星辰”环绕的景象已经不见,再次变回蛮荒大地寻常的山河景致。
姜乾感受着白象躯壳的变化。
终于不再是半步化神的“夹生”状态,这具躯壳彻底稳定在了化神层次。
这具躯壳变得更强、更灵活、更加如臂使指、操御随心。
但除此之外,任何鲜明的收获都没有。
姜乾倒也没有什么沮丧,反倒感觉有些好笑,也有些新奇。
“有趣,第一次知道,突破化神表现是这么平平无奇的,还是这么关键的突破!
难道还真就突破了个寂寞?”
“……必然是有变化的,只是,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