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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挽宁看到李淑英时,她也恰好看到了她。
“宁宁,你真在这里啊。”李淑英还拎着一个果篮,冲她笑得分外和善慈祥。
这种微笑,若在以前,她会很感动,现在却觉得无比反胃恶心。
相比徐振宏、徐蓁蓁那种直白坦率的不喜欢,李淑英更让她厌恶。
所有人都夸她好,说她对养女照顾周到。
可关键时候,她还是选择牺牲了自己。
事后再假惺惺求原谅。
两面三刀,还不如徐振宏。
“你有事吗?”徐挽宁淡声开口。
“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很担心你。”
“我把你拉黑了,肯定打不通。”
“……”李淑英笑容一僵,又很快恢复如常。
“我还有事,不奉陪了。”徐挽宁说完,就朝电梯走去。
李淑英拎着果篮,急忙追上去,拽住她的胳膊,“宁宁,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
“上次蓁蓁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回家后,我已经狠狠教训过她了,她也知错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我是真担心你出事。”
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把徐挽宁当女儿。
“过几天的晚宴,我真的希望你能来。”
“你那天走得匆忙,你父母还有不少遗物留在家里,你就不打算拿回去?”
徐挽宁本想甩开她的手。
听到这话,动作僵住。
父母车祸过世,她也受伤住院,身后事都是徐振宏夫妻俩处理的,说是车祸全责,把房子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赔偿其他受害人的损失,并没留下什么东西。
“我父母还有遗物?”徐挽宁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淑英。
“当时你太小,父母双亡,怕你悲伤过度,就没把东西给你。”李淑英笑着看她,“宁宁,回家吧。”
听到父母的遗物,她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那晚宴你总得去吧,到时候我就把你父母的遗物交给你。”
“好!”
听到这话,李淑英笑得越发慈祥。
多年感情,到最后……
只剩交易。
徐挽宁轻嘲着一笑,转身进了电梯。
——
李淑英回家后,徐振宏听到徐挽宁答应参加晚宴,喜笑颜开。
徐蓁蓁更是迫不及待追问,“妈,那陆二爷能来吗?”
“不知道。”李淑英太懂女儿的心思,“你能不能别表现得这么迫不及待,你当陆砚北是什么人?就算你倒贴,他也未必肯要你。”
徐蓁蓁轻哼,“陆砚北不来,徐挽宁回来有什么用!”
“那丫头素来心软,回头我哄哄她,还怕她不回家?”李淑英说得胸有成竹。
“只要她回来,总有机会通过她见到陆砚北,你急什么!”
“不过他未必会对你另眼相看。”
徐蓁蓁轻哼着,“他能看上徐挽宁,为什么看不上我?我比她差在哪儿?”
“我就不信了,徐挽宁能爬上他的床,我就不行!”
陆砚北那样的男人,只有她配得上!
徐挽宁确定出席晚宴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江城。
她下跪舔酒,被陈柏安退婚后,早有传闻说她因此被赶出了徐家,也有人说,她在江城待不下去,已经出国避风头。
乱七八糟的消息很多,如今听说她要参加晚宴,瞬时都来了兴趣。
因为……
陈柏安和陆芯羽也随后确认会出席。
三人时候碰面,肯定是一出好戏。
徐家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本来没几个人感兴趣,现在却纷纷说,都想参加。
陆芯羽的想法很简单,小叔对她,无非就是玩玩,这种正儿八经的晚宴,是不可能和她一起出席的。
同时出现,那就等于对外宣布两人的关系。
她家小叔,可从没对外承认过任何一个女人!
徐挽宁,也不够格!
既然陆砚北不会出现,陆芯羽自然想找机会,让她当众出丑。
她要让徐挽宁认清自己的身份。
让她知道:
她只配被自己踩在脚下!
陆芯羽甚至专门找人从国外定制礼服,只为告诉徐挽宁,他们之间,有云泥之别。
**
“你要参加徐家的晚宴?”陆砚北到医院时,徐挽宁正给小家伙削苹果。
“嗯。”
“为什么改主意?”
“她说,有我父母的遗物。”对他,徐挽宁没隐瞒。
陆砚北眼底滑过一抹暗色。
徐挽宁的背景,他查过,父母因为车祸早亡,她就被身为叔叔的徐振宏接到了家中寄养,她从未提过父母的事,陆砚北自然不会多问。
徐家的心思,陆砚北猜得到,“你觉得,他们会轻易把你父母的遗物交给你?”
“应该没那么容易。”经过了这么多事,徐挽宁没这么天真。
“要不要我帮你?”
徐挽宁偏头看他,有点诧异。
陆砚北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看你的表现。”
徐挽宁咬了咬唇,余光瞥了眼正跟陆云深玩闹的陆云深,他也不怕孩子听到,还是在医院里,怎么什么骚话都敢乱说。
他总是穿着正装,一本正经的。
只怕没几个人知道,陆砚北私下骚话这么多。
——
陆云深出院后,央着陆砚北带他出去玩,精力耗尽,回家后,睡得也早。
徐挽宁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没吹干,就被他勾着腰揽进了怀里,抱到腿上。
她先是一愣,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不敢再动。
“阿宁,你想好怎么表现了吗?”
陆砚北低头,埋在她的颈窝处,灼烫的呼吸在她皮肤上撩起一层热意,徐挽宁怕吵醒隔壁的陆云深,紧咬着唇,面红耳赤地伸手,放在他腰间皮带的金属扣上。
“我上次教过你。”
徐挽宁神经紧绷着,解不开。
有点着急。
陆砚北低笑出声,那笑声很轻,促狭宠溺,好似羽毛在她心上蹭着,将她小脸臊得通红。
“我再教你一次。”
陆砚北捏着她的手指,手把手教她如何解男人的腰带。
“咔嚓——”金属扣打开。
陆砚北伸手撩开徐挽宁耳边的湿发,温热的呼吸吻上她的耳朵,声音嘶哑。
“阿宁,到你表现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