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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江氏公司的人陆续离开。
徐挽宁等人也没久留。
带着孩子,回家的途中,徐挽宁轻点着女儿的鼻子,“陆呦呦,以后可不能这样,咱们又不认识人家,你干嘛非要那个阿姨抱。”
“好、好看。”陆呦呦笑得开心。
当初徐挽宁也曾盯着那位翻译看了很久。
谁都喜欢漂亮好看的事物。
小孩子也是如此。
陆呦呦挥舞着小手,“香、姨姨……香!”
“哥哥香不香。”陆云深故意往她跟前凑,惹得小姑娘皱起小脸,说他臭。
两个小孩子玩闹,陆砚北却注意到自家大哥有些异样。
自从离开医院后,他就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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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寻常,两个孩子闹出动静,他总会毒舌地说上几句,今天倒是稀奇。
入了夜,陆砚北哄着孩子睡着,回到房间时,本想和徐挽宁恩爱云雨一番。
吻着她,手指从睡衣下摆探入,她低声哼吟着,像只撒娇的小猫儿,月光柔和,越发情动,只是箭在弦上时,却被告知,她身体不舒服,来了例假。
陆砚北有些丧气,抱着她亲了又亲。
“徐挽宁,你是不是故意的,来例假还故意招我。”陆砚北捏着她的脸。
徐挽宁只笑了笑,将整个身体缩进被窝。
“肚子疼不疼?我去给你煮杯红糖水。”
她点头应着。
陆砚北去了趟洗手间,徐挽宁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低喘,红着脸,将头埋在被子里。
约莫七八分钟后,陆砚北下楼煮红糖水,却意外看到了大哥。
陆湛南没睡觉,正站在院中抽烟。
当他走过去时,地上已落下不少烟头。
“有烦心事?”陆砚北打量他。
“没事。”他声音嘶哑,狠嘬了一口烟,眸色比夜色深沉。
陆砚北太敏锐。
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不必说。
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彼此心里在想什么。
他犹豫着,试探开口:
“哥,今天碰见的那位女翻译,是你的熟人?”
陆湛南掐着烟的动作一顿,烟灰洒落,他瞥了眼弟弟,继续抽烟。
“以前的同学?”
他仍不说话。
陆砚北印象中,自家大哥从未说过自己有女朋友,所以他又问:
“你暗恋她?”
陆湛南将烟头掐灭,终于有了反应,看着他:“陆砚北,我发现你自从结婚后,话就变得很多,也爱管闲事了。”
“你的事,怎么会是闲事呢?”陆砚北笑道。
“弟妹会不会嫌你聒噪。”
“……”
“深深是聒噪的小麻雀,你快变成聒噪的老麻雀了。”
陆砚北没生气,只拍了下他的肩膀,“哥,媳妇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你不懂。”
“这可能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我也希望大哥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这话说得扎心!
和徐挽宁在一起后,陆砚北变化的确很大。
以前的他,话不多,行事果决冷冽,现在私底下,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许多。
母亲曾多次问他:“看到砚北和宁宁这么幸福,你就一点都不羡慕?”
羡慕?
那也要找到对的人才行。
如果只是找个人随便将就,那他宁愿不要。
——
陆砚北煮了红糖水回房,徐挽宁倚靠在床头,小口抿着,也提起了陆湛南,“大哥今晚怪怪的。”
“你也看出来了。”陆砚北笑道。
只是陆湛南的事,徐挽宁这个做弟妹的,总是不好多问。
“不仅是我,深深都看出来了。”
“那小子说什么了?”
“他说今天大哥辅导他功课,居然都没批评他,他说,今天的大伯,是忧伤的大伯。”
陆砚北笑出声。
“大哥真的没谈过恋爱吗?”徐挽宁好奇。
陆砚北微皱着眉。
其实大哥的事,他并非都懂。
因为有那么几年,大哥在读博特别忙,在学校外租了房子并未住在老宅;
而他则选择参军入伍,一年都未必能回家一次,偶尔出任务,都需要上交手机,所以大哥在做什么,他并不知道。
也许自己在部队那几年,大哥身上真的发生了什么。
**
翌日一早,用早餐时,陆湛南仍旧戴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与寻常没两样。
直至陆砚北说起,江鹤庭过几日出院,谢放准备给他弄个小型的宴会,说是去灾洗尘,让大家都来热闹热闹。
陆湛南这才点头,“有空我会去。”
江鹤庭住院这段期间,谢放常去医院,经常过夜陪床。
倒是在江家人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其实江鹤庭并不想谢放到医院陪他。
某人那张嘴,总是出其不意会蹦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且他和江曦月两人,就算不做什么亲密的事,也总是在他眉来眼去,热恋期的人,就连眼神交汇,都开始拉丝!
江鹤庭是个病人,却被迫吃了不少狗粮。
谢夫人见到儿子如此,忍不住激动得老泪纵横,感慨道:“儿子终于长大了。”
最关键的是,他们家的猪……
不仅知道拱白菜了。
还知道关心别人,不似以前那般,总是没心没肺的。
江家人都不太爱热闹,更不擅交际,江鹤庭只想低调的出院,但谢放有社交牛逼症,已经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江曦月直接说:“这是你未来小姑父的一片好意,他为了让你出院高兴,准备了很多天,你别拒绝他。”
江鹤庭这才点头同意。
当他出院到了指定包厢时。
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谢放给他订了个蛋糕,包厢内还点缀着气球,搞得比过生日还喜庆,江家不兴这种东西,搞得江鹤庭竟有些手无足措。
“你要是喜欢,以后你过生日,我每年都给你搞。”谢放笑道。
江鹤庭嘴角狠狠一抽。
这真的……
大可不必!
江鹤庭觉得,这次宴会,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陆云深和陆呦呦两个孩子,拿着气球到处跑。
感觉所有人都很快乐,而这份快乐,与他无关。
而谢放一直和江曦月腻在一起,碍于大家都在,也没做什么亲密的举动。
直至聚会过半,谢放才咳嗽着,冲她指了指门口。
两人前后脚走出包厢。
江鹤庭一直在看着他俩……
这两人怕是又向上次在陆家那样,找个地方腻歪去了。
聚餐结束后,由陆砚北送江鹤庭回家。
时间已晚,长辈们都已休息,陆砚北并没久留,匆匆离开。
在医院住了数天,回到熟悉的住处,他竟有些失眠,睡不着时,没有谢放在自己耳边念叨,他居然有些不习惯。
江鹤庭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些工作,随着时间流逝,夜色越发深沉。
眼看着,时间就要越过12点,姑姑居然还没回家。
这两个人是去干嘛了?
难不成……
她今晚不打算回家了?
这两人该不是去外面开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