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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天,贺时礼让人将房子空置的阁楼改成了工作室,缝纫机、锁边机,各种制衣工具一应俱全。
温澜心里感动。
而当天,贺时礼约她晚上一起吃饭,却被拒绝了。
“你今晚要留在医院里?”
“不是,约了人逛街。”
“约人?”
贺时礼很清楚,温澜在京城并没什么朋友,再问才知道是约了徐挽宁。
如果她能和徐挽宁成为朋友,他是很开心的,说明她在慢慢融入自己的生活圈,只是为了徐挽宁而抛弃他,让他有点吃味。
温澜不在家,贺时礼下班后,回了趟大宅,陪母亲吃晚饭。
“时礼,您觉不觉得周围有股味儿。”
“什么味。”
“醋味,还是陈年老醋。”
“……”
“她约的是砚北的媳妇儿,又不是男的,瞧你那样儿。”贺夫人笑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占有欲还挺强的,就这么难舍难分?你干脆把她绑在身上得了。”
“怎么绑?你教教我。”
贺夫人被他一噎。
她只是调侃,难不成某人还想付诸实践?
简直不要脸了。
——
今天,是徐挽宁主动约温澜的。
而且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她打算给贺时礼做件衣服,需要买对漂亮的袖扣,刚好可以让徐挽宁帮忙参谋一下。
“你对贺大哥真好。”徐挽宁可没这个手艺会做衣服。
“是他对我好。”
“你这是在跟我秀恩爱?”
“没有。”
他们之间的事,徐挽宁不懂,温澜也没细说。
徐挽宁见她似有心事,挽着她的胳膊说:“我虽然认识贺大哥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他是喜欢你的。”
“他喜欢我?”
“反正,我没见过他对其他异性这样。”
与徐挽宁分开后,温澜回到熙园,发现贺时礼并不在,给小猫儿喂了食物,盯着它吃东西,满脑子都是徐挽宁说的话。
贺时礼喜欢她……
此时,手机震动,是贺时礼。
“喂?”
“温怀民带人过去了。”
温澜一愣。
“我的人一直在那边守着,你先让他们进屋,不到万不得已,别给温怀民开门,我大概半个小时到家。”
既然知道温怀民随时可能带人过来,贺时礼自然早做了准备。
温澜近来出门,都有保镖盯着。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电话挂断时,门铃响了,她透过猫眼看了下。
两个黑衣男人,是贺家的。
当她开门时,两人规矩喊了声少夫人,温澜招呼他们进屋喝点水,两人拒绝,就这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像两尊门神!
温澜想让他们坐一下,两人还是拒绝。
高冷得很。
穿得一样,还戴着墨镜,连模样都看不出,所以温澜根据身高,将两人编了个号,个儿高的叫1号,个儿矮的叫2号。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伴随着一阵急乱的脚步声,敲门声与温怀民的声音同时响起:
“温澜、温澜!”
“喵呜——”小猫儿被吓得嗷嗷直叫。
温澜将小家伙搂在怀里。
透过猫眼朝外看,只瞧见了温怀民一个人。
他带的人,已经躲起来了。
温怀民又不傻,若是被温澜瞧见那么多人,她是打死都不可能开门的。
“赶紧开门,别躲在里面装死,我知道你在里面!”温怀民冷哼着。
“怎么着,有胆子把自己亲爹送进拘留所,却不敢开门见我?”
“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聊聊。”
……
温怀民敲了半天门,屋内没动静。
这让他越发没有耐心。
“反正我在京城算是彻底没脸了,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把整栋楼的人喊来,让他们看看,自己的邻居是个什么东西!”
敲门声越发剧烈。
温怀民说话也越发刻薄难听。
以他的无耻程度,温澜丝毫不怀疑,他会把邻居们惊动,看了眼屋内其中一个黑衣人,示意他开门。
“您确定要让他进来?”1号黑衣人问道。
“不想,但怕他吵着邻居。”
温澜可不愿温怀民踏足这里。
“明白。”2号黑衣人回答,“您这里有布条和破布吗?”
“有!”
温澜的工作室有许多布料碎片。
当门从里面被打开时,温怀民示意周围躲起来的人往里冲。
门打开的一刹那,
温怀民还没看清里面的人,只见一只脚伸了出来。
直接踹在他胸口。
力道又大又急。
他毫无防备,整个人后仰,摔倒在地,他带来的那群社会混子刚想冲进去,就看到两个黑衣男人从屋里出来。
温怀民刚欲起身,一拳落在他脸上,他脑袋昏昏的。
一个递上破布。
另一个人直接把破布塞到温怀民嘴里。
把他翻了个身,膝盖抵在他后背上,将他双手反剪。
一人递布条,一人捆绑。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唔、唔——”
温怀民竭力挣扎。
温澜站在门内,透过打开的门,看着发生的一切。
她恍惚地想起之前私家侦探那句没说完的话。
得知温怀民找了流氓混子,她紧张又愤怒,但那人说有贺家在,就不必担心。
此时想起,他的言下之意是:
贺家才是京城最大的流氓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