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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挽宁回家后,还在陆砚北面前夸他。
“以前和贺大哥接触不多,就觉得他绅士稳重,没想到他还是个宠妻狂魔,虐渣也如此痛快。”
陆砚北冷哼:“那是你没看到他在谈判桌上有多无耻。”
“我怀疑你是嫉妒他。”
“我有老婆,有儿有女,我嫉妒他这个糟老头子干嘛!”
“……”
贺时礼只比他年长一些,怎么就成老头子了。
徐挽宁叹息着:“温家这事儿,估计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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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的事,在网上发酵,后来谢放出手,撤了热搜,但热度依旧很高。
有同情她的,也有骂她母亲出轨偷人。
还有人给温怀民洗白,说他当年在外面养小三是有原因的,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网络上,各种言论都有。
温澜这几天表现得都很正常,熙园和医院两点一线,偶尔会去采购些制衣工具。
只说自己没事,让贺时礼别为她耽误工作。
贺时礼知道她不想让人特殊照顾,如常上下班,不过之前守着她的那两个保镖,一直都没撤下。
那天晚上,贺时礼约了陆砚北谈生意,可能会回家迟些。
晚八点,
他收到手下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温澜正坐在熙园附近的一个广场台阶上发呆。
眼神空洞,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剩下的,抽空再聊,我有点事,先走了。”贺时礼说完,就抛下了陆砚北和一众企业高管。
陆砚北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他原本和徐挽宁约好,今晚带两个孩子出去吃饭,就因为约了他加班,推了家庭活动。
结果,
你居然抛弃我。
——
贺时礼到广场时,中间有一群老头老太太在跳广场舞,还有一些孩子在家长的陪同下玩耍,温澜看得出神,就连身后有人都没发现。
直至有衣服落在自己肩上,她才猛地回神,急忙回头,看到是贺时礼,起身,“你怎么突然来了。”
贺时礼没说话,下了两个台阶,站到她面前。
两人间,相差一个台阶,温澜站在高处。
“穿得这么单薄,不冷?”
“还好。”温澜冲他笑了笑,“你今晚不是约了二爷谈生意吗?”
贺时礼的风衣披在她身上,伸手整理风衣时,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
人被搂在怀里,温澜可以清晰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吹在自己耳边。
贺时礼抱着她的手臂,缓缓收紧。
语气温柔,温热的呼吸吻着她微凉的耳朵:
“想你了。”
温澜就这么乖乖靠在他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腰,没说话。
贺时礼稍稍松开她,低头和她接吻。
广场上人很多,也有小情侣,似乎没人注意到他们在缠绵接吻。
披在温澜肩上的衣服掉了,她却被贺时礼更紧地搂在怀里。
为她遮住了所有凉风。
“外面风凉,我们回家,嗯?”
他最后的尾音,像是在哄孩子般。
听得温澜很心动。
她前几日和徐挽宁在医院聊天时,她说起了自己和陆砚北的一些往事,说在她人生灰暗时,陆砚北就像一束光般照亮了她的人生。
她当时想着:
贺时礼之于她,也是光。
可她现在不这么认为了:
贺时礼不是光。
是她的太阳。
不仅可以照亮她的人生,还能温暖她的心。
不远处的贺家几个人,躲在暗处,小声嘀咕着:“卧槽,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咱们家先生,居然会大庭广众和少夫人接吻。”
“吻得那么激烈,他们是不是忘了,这是在外面啊!”
“我觉得需要给他们搬一张床!”
“好主意。”
……
这一晚,温澜很主动,就像一直亟待发泄情绪的小兽,进门就缠上了贺时礼,总是没什么章法。
贺时礼也由着她。
温澜觉得自己太过放纵,骑坐在贺时礼身上,“我是不是过分了。”
贺时礼低笑,“你可以再过分点。”
只是到了最后,过分的人还是变成了贺时礼,主动性始终掌握在他手上,不过温澜的配合,他自然高兴,两人解锁了之前没试过的一些东西。
温柔缠绵,化为浓烈旖旎。
温澜半分由不得自己。
身、心,全都由他操控着。
事后,
温澜后悔了。
她觉得自己不该头脑发热,就这么主动。
主动的下场就是,第二天自己像一条死鱼,根本动不了。
“湛南昨天提醒我,他结婚时,让我务必带你过去。”贺时礼昨晚吃了红利,第二天也是神清气爽。
温澜抿了抿嘴,“我现在的情况,去了怕不合适。”
如果大家关注点,都在她身上,岂非搅了陆家的婚礼。
“他都不怕,你怕什么。”
贺时礼系着衬衣纽扣。
“前几日见到他,他说,以后我们如果有个女儿,想跟我们家定娃娃亲,现在娶媳妇儿多难,他一句话,就想把这事儿给定了,想得挺美。”
“尘尘那么闷,年纪不大爱装深沉,不如深深活泼可爱,我要选,也该选深深。”
温澜笑着没说话。
她以前不敢想他们的未来……
现在,
或许可以想一下。
温澜脑海中似乎有了画面,他们如果有个女儿,肯定和陆家那小闺女一样可爱。
贺时礼知道自己昨晚过分了,叮嘱她好好休息,就去了公司。
刚上车,王叔就说:“先生,听说温家在向海外转移资产。”
贺时礼点头。
王叔说着,将几份文件递给他:“这是之前您委托的亲子鉴定报告,我找了好几家机构,做了加急,结果都出来了,还没打开看。”
贺时礼示意他开车,将所有文件袋打开,一一查看里面的内容。
温家这事……
开始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