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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饭,回到熙园时,两人进入电梯,温澜见他还冷硬着脸,其实他这表情和寻常无异,只是温澜感觉得到,他不高兴。
“还生气?”温澜低声问。
“没有。”
温澜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没反应。
她便凑过去,轻轻抱住了他的腰,脑袋挂在他胸口,一点点蹭着,除了电梯上行发出的声音,周围静极了,静得她甚至能听到贺时礼的心跳声。
手指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别生气。”
可是贺时礼却没反应。
这让温澜皱起了眉。
她最近和徐挽宁走得很近,听她说,男人其实很好哄,只要说几句软话,抱抱他,比什么都管用。
她就是如此对付陆家二爷的。
难不成,
这套用在贺时礼身上不管用?
随着电梯抵达16层,温澜松开搂住他腰的手,踏出电梯,开门进屋时,尚未把灯打开,贺时礼就挤了进来,用脚踢上门,将她堵在了他与门板之间。
温澜被用力顶上墙,双腿忽然被人腾空拎起来。
她心下一紧,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细长的腿,圈住了他精瘦的腰。
温澜知道他被叫叔叔,心情不太好也有意哄着他。
黑暗中,主动亲她。
此时,再多的克制都是无用的。
两人从门口,一边脱一边吻,衣服掉了一地。
室内除了路灯与月光漫入室内,昏昏暗暗的,小猫儿岁岁还在贺家大宅,屋里安静极了。
没开灯,看不清彼此。
却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身体越来越热。
那热意,似浓浓夏日,让人浑身都沁出一股热意。
贺时礼今晚有些过分,有那么一瞬,温澜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濒死的鱼被搁浅在岸上,只能张着口喘着气儿,眼底都是水汽儿。
“他不知道你结婚了?”
躺在一起,贺时礼伸手把玩着她的头发。
“就是普通同学,平时见面打个招呼而已,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他喜欢你。”
“嗯?”
其实温澜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她愣了两秒,看向贺时礼。
她一直认为,贺时礼今晚不高兴,是因为那位男同学把他认作叔叔。
难道,
他是吃醋了?
她正胡乱想着,贺时礼忽然打开自己那侧床头柜的抽屉,她的手被握住,一枚钻戒被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飘逸镶钻的缎带设计成一个蝴蝶结,烘托着白钻主石。
优雅,别致,又好看。
“早就找江鹤庭做了,他说蝴蝶结镶钻,工艺复杂些,花了些时日,这两天才把戒指拿给我,喜欢吗?”
温澜怔住了。
两人当初在一起,只是交易。
他们现在,越来越像真夫妻了。
而且他又送自己钻戒。
钻戒的意义,总是不一样的,她觉得惊喜,自然也是喜欢的。
温澜当初被父亲逼着,也找江家定制过珠宝,她多少了解些,这颗钻石,最起码有十克拉左右,加上点缀在蝴蝶结上的碎钻,价值不菲,可能得八位数。
“大小也合适。”贺时礼托着她的手,打量着戒指,又看向她,“不喜欢?”
温澜摇头。
“喜欢。”
贺时礼倾身吻她。
温澜只是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了,自从跟贺时礼在一起之后,她觉得自己是被捧在手心疼爱的,她总是告诉自己,不要沉沦,不要动情,也许……
某一天,梦醒了。
终究是要分开的。
可贺时礼似乎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所以,
她也想认真。
或许,她真的可以期待他们能有一个好的未来。
温澜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温驯却又有些羞涩地和他接吻。
温情燃动,一室奢靡又迷乱。
……
第二天一早,温澜还是将戒指取下,放回了盒子里。
她平时除了画图,还要缝纫,裁剪,戴着这样大颗的钻石戒指不太方便,贺时礼似乎早有准备,又从另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对素圈戒指。
这是个对戒。
内侧还刻着两人名字的字母缩写。
“你究竟买了多少戒指?”温澜笑道。
“这个是江鹤庭免费送的,帮我戴上。”
与贺时礼戴着对戒,感觉挺奇妙的。
“你今天,能不能来接我下课。”温澜很少和他提要求,贺时礼自然答应。
情况,似乎与昨日一样。
当贺时礼到时,教室内除了温澜,仍旧只剩那个男同学。
那个男同学见温澜起身要走,笑着和她打招呼,“你要走了?”
温澜点头,“嗯,我老公来接我了。”
男同学懵逼了。
他这才注意到温澜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贺时礼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是挺高兴的。
因为,他能感觉到:
自己是被她在意的。
两人当晚是去贺家大宅吃饭的,贺铮还没走。
说来也挺有趣,按理说,贺家夫妻俩平时总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可是邓妈住在这里,她脾气好,瞧着两人气氛不对,就会主动出来打圆场。
她就像个和事佬,夫妻两人关系和谐许多。
贺铮还在儿子面前感慨:
“都说娶个好儿媳旺三代,这话不假,我觉得她很旺我们家,自从她进门后,我跟你母亲基本没吵过架。”
“那我就没理由赶你出去了。”
“……”
不孝子,简直是个孽障!
贺时礼能明显感觉到温澜的变化,以前的她,总会给他一种抓不住的感觉,谨慎小心,藏着情绪,现在的她,画图累了,也学会使唤他给自己揉肩捶背,会窝在他怀里撒娇
他心情好,同意让利给晟世。
促成了与陆砚北的合作。
毕竟,再好的项目,一直拖着,也会被拖黄了。
“你怎么会忽然同意让利给我?”陆砚北皱眉,认为有诈。
“没什么,心情好。”
不过贺时礼让利给晟世这件事,还是在公司高层引起了不小的争议,觉得贺时礼不顾自家公司利益。
以致于后来,发生了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