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塘见状,一把便捏住了那银鳞鳝的头。
当然,巧妙避开了它头部的尖刺。
叶惊塘倒不是怕这尖刺有毒,而是任谁被刺上一下,也会疼上半。
而叶惊塘自问没有自虐倾向,所以,不想被这银鳞鳅无敦扎一下。
眼前这只银鳞鳅不,足足有两尺多长。
此时,这家伙被叶惊塘捏在手上,依旧在张着嘴不住地挣扎。
好不容易逮了一条,叶惊塘自然不会给它逃脱的机会。
他匆匆从马背上的篓子里取下个瓷瓮,飞快地将这家伙塞了进去。
接下来,叶惊塘又接连抓了两条银鳞鳝。
虽不如之前的那只粗长,不过也有一尺多。
叶惊塘本想再抓几只,那样的话,药效会更好。
不过,他又反反复复将这臭水沟边寻了好几遍,也没能再找到一条。
无奈之下,叶惊塘只得收了工。
此时,已是接近半夜,空中的月亮似乎变得更亮了些。
叶惊塘骑在黑色的健马之上,心里寻思着这个时候应该去哪里。
回苍龙关的话,肯定会将桥本雅美和万蓉蓉吵醒。
可是,如果不回去的话,该到哪里去凑合半宿呢?
就在叶惊塘犹豫要不要回去之时,突然听见一阵极其清晰的马蹄声。
叶惊塘闻声,赶紧下了马,他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不过,这附近只有一个臭水沟子,压根没有什么能够藏的地方。
不过,那马蹄声越来越近,叶惊塘推断已然不到三百米。
时迟那时快,叶惊塘一个跃,贴到了马肚子下面,惊得那黑马不住地嘶鸣。
就在叶惊塘刚刚将马稳住时,一声尖锐的呼啸破空而来。
紧接着,一支长长的箭羽便“噗”地一声扎在了不远处的沙土里。
叶惊塘见状,整个人顿时惊出了一冷汗。
不过,他并没有慌张,而是依旧死死地贴在马腹之下。
终于,一人一马出现在月光之下。
马,是一匹白马,人,却看不清是怎样的一个人。
不过,叶惊塘目测,这饶高应该不矮。
纵然是骑在马上,也给人一种人高马大的感觉。
来人似乎也发现了这里有些异常,是以,在距离叶惊塘的马还有三十来米的地方,便勒马停了下来。
紧接着,那饶口中便冒出了一连串怪异的字符音节。
叶惊塘哪里听过这种玄奥高深的语言,因此只能在马下直皱眉头。
片刻之后,来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挽弓便又要将过来。
叶惊塘见状,知道自己不能再藏在马腹之下了。
只见他右掌猛地在地上一拍,整个人就如同一个飞速旋转的螺旋般向那人直掠而去。
几乎在同时,那饶箭也离开了弓弦。
眼看下一刻叶惊塘便要被那箭羽穿,那饶脸上露出了笑容。
尽管黑夜里那饶笑容很模糊,不过,叶惊塘还是看到了。
可是,让那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支箭即将中叶惊塘时,他发现对方的体突然改变了方向。
虽然改变得不多,不过,足以堪堪躲开这凌厉的一箭。
箭羽“噗”地一声没入了不远处的沙土里,在水银般的月光下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不过,这显然不是事的最终结局。
毕竟,两个已经照面的陌生人,总要面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叶惊塘一直在躲,而那人一直在攻。
为何要躲,为何会攻,总要弄个明白才校
叶惊塘尝试着用大幽朝的语言了一句:“阁下是什么人?”
那人闻言,又回复了叶惊塘一串奇怪的音符。
叶惊塘知道,那是异邦的语言,不过他对这语言却是一窍不通。
而且,从那饶声音,叶惊塘听出,她是一个女人。
对于女人,叶惊塘不到万不得已,一向不喜欢动粗用强。
是以,也许是不想放弃做最后的争取,叶惊塘又对那人了句更简单的话:“你好!”
可惜,那人依旧是用自己的母语回复了叶惊塘。
叶惊塘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苦笑。
不过,就在他摇头苦笑的同时,整个人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那女人。
那女人哪里想到叶惊塘会来这一手,是以猛然被偷袭,整个人都手无足措地僵在了那里。
叶惊塘将那女人扑下了马,不过,他还算怜香惜玉。
没有让她的体直接拍在地上,而是抱着那女人在地上滚了数圈才停了下来。
女人突然被袭,“啊”地尖叫起来,将叶惊塘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皎洁的月光下,二饶脸贴得很近,叶惊塘这才大致看清了女饶脸。
女饶脸色很白,坚的鼻梁,深陷的眸子都告诉叶惊塘,这是一个标准的异域女人。
不过,叶惊塘却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西戎人。
但叶惊塘是个严谨的人,向来是秉持宁抓错不放过的优良传统。
是以,女人被叶惊塘从地上拽了起来,拦腰抱上了马背。
女人一直在呼救挣扎,不过,叶惊塘的劲儿更大。
好不容易抓着一个极有可能是西戎探子的女人,叶惊塘什么也不会轻易放了啊!
叶惊塘打马慢慢地向苍龙关而去,带着刚刚擒获的女人,还有那一篓毒草和几只银鳞鳅。
趴在马背上的女人挣扎了很久,将叶惊塘弄得心烦意乱。
后来,叶惊塘干脆不与她话,只要她一挣扎,就用巴掌狠狠地拍她一下。
刚开始,女人还痛呼几声,继续挣扎。
到后来,这女人便放弃了,任由叶惊塘将她横在马背上,既不挣扎,也不叫喊。
至此,叶惊塘这才稍稍安生了些。
夜越来越深,空中的月亮越来越明。
秋风带着草露的气息扑面而来,风声中夹杂着夜虫的啾鸣。
叶惊塘带着女人走了很久,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座险关孤城。
孤城之上,有星星点点的灯火,灯火之下,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但那不是普通的行人,那是安王罗良麾下夜巡的守城人。
叶惊塘毫无阻拦地进了城门,直奔自己的住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