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塘离开了世子妃的住处后,一刻也没有停留,便直奔安王府的大牢而去。
他想去看看,这夜里潜入安王府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
穿过一道道士兵的严密把手,叶惊塘来到了牢房的最深处。
之所以将这两个南蛮人关押在此处,也是有所考虑的。
一来,叶惊塘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就只有这两个南蛮人来了安王城,如果有其他同伙的话,必然会前来搭救。
这另外一点考虑,便是这南蛮人生野未驯,搞个越狱什么的就不好了,是以小心一些总归没有错。
叶惊塘坐在一把黑漆漆的椅子上,面前被绑着的便是那两个南蛮人。
这两个南蛮人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似乎在向叶惊塘还有这些狱卒示威。
从两个南蛮人上带着血迹的破烂衣服可以看出,方子赫没有少在他们上下功夫。
叶惊塘喝了口茶,抬眼看了两个南蛮人一眼,朝一旁的狱卒使了个眼色,那狱卒立马跑到了叶惊塘的旁。
叶惊塘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递给了那狱卒,又对他低声说了两句话,狱卒便拿着瓷瓶来到了两个南蛮人的跟前。
两个南蛮人的眼睛猛然睁开,其实他们原先也一直注意着叶惊塘的动静。
不过那狱卒可不管这些,他只管把那瓷瓶打开,在那两个南蛮人的面前一晃,便退了下来。
两个南蛮人见状,终于是有些慌了。
“你给我们闻的什么?”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一股子怪味?”
“快给我们解药!”
“我要杀了你!”
……
叶惊塘一旁的那南蛮语翻译,一字不落地将两个南蛮人的话告诉了叶惊塘。
叶惊塘一面听着,一面轻轻点头。
没过多久,那两个南蛮人便开始受不了了。
他们感觉浑奇痒难耐,刚开始还只是皮有些痒痒,到后来,他们觉得自己的骨头里都犹如有蚂蚁在啃噬。
没用多久,这两个南蛮人便找了,他们过来的目的便是寻找那世子妃。
而这一次带队出来的,是南蛮人的头目阮光雄的独子阮维达。
经过南蛮语翻译的努力,叶惊塘还得知,这阮维达目前藏在城内的一间民居里,周围差不多有二三十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叶惊塘没有为难那两个南蛮人,而是将解药给了他们。
至于安王府如何处置他们,叶惊塘已经不关心了。
叶惊塘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方子赫,把这个立功的机会给了这个年轻的将军。
方子赫接到这个任务后,不由得对叶惊塘更加感激了。
不过,叶惊塘以为,这阮维达既然能只带这么些人过来,必定是有所倚仗的。
是以,这方子赫到底能不能抓到阮维达,叶惊塘的心里没有底。
这么想着,叶惊塘在方子赫清点人马之时,便悄悄出发了。
他想去看看这阮维达,到底是怎样一个三头六臂的人物,竟然敢觊觎自己的女人。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是以叶惊塘发现这城中的百姓大多已经回家生火做饭去了。
因此,整个安王城的街道并没有早上那般闹。
只有些小贩还在卖力地叫卖,似乎是想把还有一点儿货给卖完再收摊。
那民居距离安王的府邸并不远,这让叶惊塘对阮维达这个人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
照照常理讲,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就该躲得远远儿的,可这个阮维达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如果不是傻子,那么便是个不容易对付的角色。
但既然父亲能做到南蛮人的头领,那么儿子必定也不会差。
这样一想,叶惊塘不由得被这个南蛮人的少主勾起了好奇心。
安王城的街巷叶惊塘都很熟,是以,没用多久,便来到了那间民居所在的小巷子。
方子赫的人马还有一会儿才道,因此,叶惊塘也没有先进去,他怕打草惊蛇。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那方子赫才带着五百精兵干了过来。
一到地方,方子赫便让人将这所民居给围了。
五百人对几十个人,这样的力量对比,只要对方不是九级大宗师,那么都应该问题不大。
方子赫没有来虚的,上来便是直接破门而入。
不出所料,民居里很快便是一番鸡飞狗跳,叫喊声,砍杀声,惨叫声相继传来。
叶惊塘立在不远处的一座小木楼上,正好可以将这里的一切尽数看在眼里。
由于实力太过于悬殊,是以,院子里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方子赫带着几个活口离开了民居,沿着来时的路,往安王府方向走去。
不过,叶惊塘并没有立即离开,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如果事就是这么简单的话,叶惊塘感觉自己就没有必要来跑这一趟了。
就在方子赫押着那几个南蛮人离开这民居后不久,民居的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穿着大幽朝普通百姓衣衫的男子走了出来,这样的场景似乎看着很正常。
不过,要知道这间民居刚刚发生了激烈的械斗,死了很多人。
但这个时候,却有普通百姓从这里出来,怎么看都有些不正常。
那男子出门后便匆匆向南走去,在这中间,他遇到了些大幽朝的百姓。
不过,每遇到一个人,这男子都会地与对方打招呼,就像是街坊邻里之间的互相问候一般。
叶惊塘悄悄跟了上去,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断,这个男子就是阮维达。
而且,叶惊塘还确定,这阮维达的大幽语说得很好,这门语言的掌握程度,几乎与东域的百姓一样。
这样的推断并非没有一点儿根据,这个男子最大的疑点便在于他是从那间民居里走出来的。
男子离开了这条街巷之后,又拐了好几个弯,最终在一间绸缎庄前面停了下来。
绸缎庄的门是关着的,他在门上敲了数下,门内才传来了开门的动静。
不过,门只是开了个可以容一人进去的缝便又关了起来,如果不是叶惊塘一直盯着,压根不会发现这绸缎庄的门打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