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外,吴遗策坐阵中军高台之上,这了是他四十年来高光时刻,手里拿着两面旗,一面白,一面黑,高声喊着:“鉴仁,你还认得山人否,今日山人摆下九宫八卦阵,等你来破。”
鬼子和尚面沉似水:“原来是吴师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如此大礼师弟谢谢师兄。”施了一个佛礼,随即禅杖往地上一杵,鬼子兵,排出一个奇怪的阵型。
吴遗策仔细观看,微微道:“哼,二龙戏珠阵,我说你个贱人啊,学了这么多年就学会这个,果然倭人只会抄袭,而且还都是皮毛,就想你们抄袭的倭刀,刀术,就连茶道,建筑,都只学到了皮毛。”
鉴仁微眯的眼睛,突然睁大,杀气显露:“竟然敢侮辱我大和民族,你死啦死啦地,进攻?”鉴仁和尚禅杖一指,只见鬼子两队人马分南北两路,冲入九宫八卦阵。
吴遗策手中白旗挥舞,八卦阵型收缩,上爻首尾相连,中爻左右相接,下爻形成闭环,形成一个迷宫,两队鬼子兵被困于其中,形成包围之势。
鉴仁见自己被包围,镇定自若的指挥军队通过乾位,丁金鹏率骑兵结阵防御,铁枪森森,并未动手,绕到了金王爷把守的位置。
吴遗策白旗落下,黑旗高举,金王爷越马扬刀,率领步兵无鬼子战在一处,金王爷手下只有一百人,而鬼子一队一千多人,实力悬殊。
老吴黑旗一转,阵型变化,丁金鹏,张大彪,率领骑兵将鬼子阵型冲散,截成四段,分而治之。
鉴仁被隔绝在战团之外,并无惧色,他的目的是破阵,已经进入了忘我状态。
另外一队鬼子也在阵中,与大奎军战在一处。
吴遗策手中黑旗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八个方位的八个将领,率自己的队伍,收尾相接,形成八个圆环,将两千鬼子兵的二龙戏珠阵,分割成八段,只留下鉴仁和尚一人独自向中央走去。
鉴仁深知九宫八卦阵的阵眼就是老吴,只要杀了老吴,就可以破阵,而老吴也故意将他引去中央无极土位置。
经过惨烈的厮杀,鬼子兵死伤过半,大奎军也有死伤,包围圈逐渐缩小。
老吴手中黑旗在空中画出一个八字,八个战圈两两融合,九宫变五行,东方甲乙木丁金鹏与张大彪兵和一处,南方丙丁火,张秀和苏烈将敌人团团包围,西方庚辛金铁锤妹妹和项元镇杀得起劲,北方壬癸水金王爷和李瞬臣看见鬼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边杀变笑。
再说中央戊己土,老吴与鉴仁和尚终于见面了,鉴仁和尚不在乎四周厮杀声,手打佛礼的:“阿弥陀佛,吴师兄贫僧来也,将你击杀,比阵就破了,就像当年我破师傅的八门金锁阵一样。”
老吴脸色苍白,银牙咯吱做响:“我呸,就为了破阵,你竟然杀了自己的恩师,倭子就是倭子,一个个都是畜生。”
鉴仁和尚微微一笑:“你个酸儒懂什么,我大倭帝国的传统,对师傅最大的尊重,就是超越师傅,击败师傅,算了你不懂贫僧这就送你去见他老人家,再下面你们两个可以好好聊聊。”说罢脚下一点,九环锡杖高高举起砸向老吴的天灵盖。
老吴眼见鉴仁和尚的锡杖已经到了头顶,并不闪躲,只是死死的看着鉴仁和尚,九环锡杖已到头顶,只听得兵器碰撞的声音。
一把黑色长刀,由下而上,势大力沉的磕开九环锡杖,鉴仁和尚也被这股力道倒飞出去,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落在地上,向后滑行一丈才站稳脚跟。
丁金鹏手握横刀,缓步向前:“贱人啊,破阵的事老吴管,打架的事我管,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算什么本事,来我陪你个贱人比划比划。”
鉴仁和尚抖了抖被震麻的手,面有惊讶之色:“八部金刚功,寒暑不侵,马上就要断肢重生了,少年好机缘啊,贫僧就领教了。”鉴仁和尚,突然发动攻击,身后留下一道残影,九环锡杖已经到丁金鹏头顶。
丁金鹏也是一愣,口中赞叹了一句:“好快的身法。”横刀磕开,刀锋一转斜肩劈下,鉴仁后撤躲开,锡杖横抡,丁金鹏没有格挡,迎着横扫来的锡杖,疾步上前,逼近贱人躲开锡杖的伤害范围,黑色长刀劈向鉴仁头顶。
鉴仁一道残影,倒退数步躲开这一刀,头上的斗笠被劈碎,头上一股暖流鲜血从秃头上流下。
鉴仁冷冷的说:“这是什么刀法?简洁凌厉,刀刀致命。”
丁金鹏弓身蓄力,刀尖对准贱人微笑的说:“破风八刀。”话不多说,脚下一蹬地,人如离弦之箭,一道白光冲向鉴仁,鉴仁九环锡杖挡在胸前,黑色长刀准确的刺入锡杖的铁环中。
鉴仁锡杖一转,别住黑色长刀,丁金鹏用力撤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随着丁金鹏的长刀,九环锡杖被一起拉了回啦,丁金鹏一愣,见那锡杖少了半截。
一道寒光向自己砍来,心中暗道:“不好,这是二人夺,卑鄙小人。”使出苏秦背剑格挡开砍来的一刀,顺势秋风扫叶,砍向鉴仁的脚。
鉴仁跳起躲开,银色长刀劈下,丁金鹏一个滑步绕到鉴仁身后,躲开攻击,黑色长刀劈向鉴仁背后。
鉴仁一刀劈空,只觉得背后冷风嗖嗖,急忙举刀横挡,手一转从长刀刀柄中又抽出一把短刀,虽说短刀也有二尺半长,使出一招天地同寿,向背后丁金鹏小腹捅去。
丁金鹏一惊,向后滑行:“老阴人,阴招不少啊。”
鉴仁转过身来:“让你个黄口小儿见识见识,我帝国绝学二刀流。”残影一闪,长刀正手,短刀反手,攻向丁金鹏,刀法灵活。
丁金鹏格挡长刀,短刀就攻击,紧忙又去挡短刀,刚磕开短刀长刀又到了,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将将能抵挡进攻。
正在丁金鹏全神贯注抵挡之时,鉴仁虚晃一招,袍袖一挥,一团白烟撒了出来,石石灰,丁金鹏躲闪不及,双眼被迷,急忙后退,身上连续传来三阵疼痛,肩膀,手臂大腿,都被砍到,伤口深可见骨。
丁金鹏后提几步,跳出战团,长刀杵地,双眼紧闭。
鉴仁见机会来了,急忙前冲:“趁你病,要你命。”举刀就砍,他以为丁金鹏双眼失明,死定了,脸上带着笑意,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丁金鹏闭着眼睛居然挡住了这必杀的一刀,鉴仁大吃一惊,瞬间回过神来,短刀又直刺小腹而来,居然被黑色长刀刀柄挡住了,丁金鹏长刀一震,将鉴仁震开。
鉴仁倒退两丈有余,满脸的惊讶:“这不可能,你是人是鬼。”
丁金鹏从怀中抽出一条白布,蒙在眼睛上,只露出眉心那一道眼睛般,闪着一丝金光的刀疤,手中的黑色长刀鳞片一样的纹路,红光流转,又开始嗜血了。
丁金鹏拉开架势,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的刀太慢了。”话音未落,黑色长刀刀尖已经到了鉴仁的咽喉。
鉴仁脚尖点地,向后倒退躲开一刀,随后连续近乎疯狂的砍向丁金鹏,过了十招后,鉴仁脸上出现了惊恐之色,他每一刀都在出一半的时候被挡住。
丁金鹏冰冷的说:“杀你只需要一刀。”当鉴仁第十一招行砍要砍下来的时候,丁金鹏身影一闪出现在鉴仁的身后,也用了一招天地同寿,黑色长刀从鉴仁的后心而入,从胸口透出一尺多长的刀头,上面红丝游走。
鉴仁低头看见胸口的黑色长刀,用最后一口气说出了四个字:“天策横刀!”随后气绝身亡。
丁金鹏拔出横刀,鉴仁的尸体没有倒下,身体出现一个透明窟窿,刀口像被火灼烧过一样,变成黑炭,没有一滴血流出,就像一具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