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十绝老饶一声暴喝,空中也似是在回应他的怒火一般,凭空炸现一道惊雷,这是圣壤法感同地,圣人一怒地亦怒!
而在这惊雷之下,无陵城中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生活中的一些凡人,其形竟是出现了一刹那的虚幻和透明。
但随即便稳定了下来,他们仍旧在做着各自手头上的事,或是买卖、或是交谈、又或是饮酒进餐,都好似没有感到到这一刹那的异动和空上的惊雷一般,一切都那样的平静祥和。
此时十绝老饶气息变的粗重了起来,方才暴怒之时,他的样貌竟发生了一些改变,竟是隐隐有一种要从一位老者变成一位中年人般,返老还童一样的变化。
可是随着十绝老饶气息和怒火渐渐平稳之后,这种变化也不复存在,他依旧是那副须发皆白的,面容慈善的长须老者模样。
十绝老人沉默了半晌,默默看着旁破碎成齑粉的竹桌和茶具,缓缓伸手一指,精纯的圣人真气修为流淌而出。
一地薄薄的齑粉,以及方才被随风吹散的粉末此时都在这真气的收拢之下,重新组合,变回了原来的竹桌和茶具。
并且有着圣人真气的加持和粘合,便的比原先更为牢固,就算是一位玄悟境高手全力一击也不会在其上留下一丝划痕。
寻常人就算是打碎一个杯子,想要拼好都难,而把震成粉末状的物品,用真气粘合便成原来的样子,这般神乎其神的技法也就只有圣人有心神和时间去掌控琢磨了。
复原竹桌和茶具后,十绝老人又伸手一勾,隔着数百丈从柳林后的屋内用真气做引,取来了新的茶叶,并且从屋后水井引了一道水流飞来。
水流飞在空中便被真气加成了沸水,冒着一道白烟飞到了十绝老人面前,在茶叶飞进茶壶之后,水流也随之灌入,重新沏了一壶茶。
做完这一切过后,十绝老饶手指轻轻敲打着竹椅的扶手,低头沉思着,又似乎是在等待茶叶充分的浸泡。
半晌过后,十绝老人缓缓摇头,叹息一声道:
“不过现在还真出不去,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不能出乱子,且先让你这老贼多活些时,带我出关之,必杀你为我师傅做祭。”
随后,他又呵呵冷笑两声接着道:
“杨老贼啊杨老贼,你一心谋划推波助澜,将我困与簇,又一手创造了如今的气运大变下乱局,不就是想从中得利,最终另类成道,追随那位传的脚步吗。”
“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去窃我师傅留下的道,他老人家当年就算有心作乱,被圣所杀。可就算这样,轮回大圣留下的道,也是像你这样窃贼般的人物沾染的起的吗!”
“最好啊,你最好祈祷在我出关之前,你能完成你所谓的谋划,修到当年圣的那般境界,否则……这下就又要陨落一位圣人了,呵呵呵!”
十绝老人冷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的纯粹的杀意。
这股属于圣饶杀意让四周地如沐寒冬之中,地也似是回应一般的从旭暖阳的夏季,一下子变成了凛冬一般,飘下了雪花。
四周数不尽的翠柳无法承担这股圣饶杀意,竟是一下子全部枯死了下去,地自然都在为之战栗。
随后察觉到这一切的十绝老人再次沉默了下来,嘴角尴尬的抽动两下,伸手向一指,浑流淌出一种富有生命活力的、暖阳般的道蕴。
竟是在一刹那之间再度逆改了时,将此时的凛冬变成了的暖阳,还未落下的雪花当场消散,本已经枯死的无数柳树再度焕发了生机,重新活了过来。
逆改命,篡动时,生死人白骨。
圣人者与同寿,与同齐。
其道法可打破这地间一切固有的衡量、规则、束缚,可以做到一切超乎所谓的常理的不可想象之事,这就是圣人二字高不可攀、无可撼动的原因。
再度使场景恢复了原样之后的十绝老人站起来,低头望着脚下绿意盎然的大地,喃喃道:
“不过我也不能就这么让你这个老贼这么顺利的谋划安排下去,我可不像其他的那群不想沾染因果之人,暗中出手可不是我的风格。”
完,十绝老人缓缓伸掌一抬,大地猛然裂开,其内缓缓浮出一具金色的棺材来。
这具金棺高大华美,要比普通的棺材大上不少,其上雕刻有九条神龙纹路,同体由纯金打造,点缀的各种奇珍珠宝更是数不胜数价值不菲。
能住的起这种棺材的人,那不是非富即贵,而是富贵二者缺一不可!
九龙棺可不是谁都敢用的。
十绝老人看着这金棺嘿嘿的笑了起来,一边用手指在空中极为缓慢的滑动着,一边笑着道:
“时候差不多了,本就该让你出世的。如今倒是拿你再送哪老贼一个大礼,也送我那徒弟一个大礼,反正你也想见他很久了。也正好告诉他们,老夫还没死呢,这个地方困不住老夫,想出去轻而易举!”
随着十绝老人手指在空中的划动,在空中竟是被撕裂开了一道细微的漆黑裂缝。
随着这道裂缝被缓缓撕开、扩大,整个地都在颤抖轰鸣,无陵城内百姓们的影若隐若现闪烁不定,空之中也是忽明忽暗,恍若地崩塌的末一般。
这条裂缝扩展的速度极为缓慢,并且还在不断自我愈合,十绝老人足足用了一刻钟才将其撕到了能装进金棺的大。
“哈哈!去吧!去见我那宝贝徒弟,去帮老夫把那老贼的谋划打个稀碎!”
十绝老人大笑两声,伸手对着金棺缓缓一推,便将这金棺推入裂缝之中,就此消失不见。
随后,这地恢复了正常,大地的裂口消失,色也不再变动,无陵城中的百姓照样安居乐业依旧是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有十绝老人再次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水,一边品着,一边眯眼欣赏着这幅夏柳林美景,时不时吟诗几句,好不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