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许执事了,我这就去平山侯府问罪,看看有没有办法查个明白,替死去的这二十三位门人讨个公道!”
林蒙向许执事一抱拳道谢,随后道:
“至于这些尸体,他们腹内毒气属实怕人,就连草木触之也是必死无疑,不可土葬以免破坏一方生态,找个空旷之处全部火葬罢了,切记叫人心勿要因此中毒。”
罢林蒙脚步一踏,便飞到空中要前去平山侯府问罪,在其后的许执事眉头一皱,赶忙阻拦道:
“宗主!在下方才的已经很明白了,能配出此毒之人不可觑,极有可能是江湖大能,宗主千万不可轻易涉险!”
林蒙闻言,立在空中微微摇头,道:
“许执事无需多虑,我也并非莽撞之辈,今有劳许执事替我瞧出了此饶厉害和这毒物的不寻常,那么我自然也会有所防备,不会轻易让歹让逞。”
“至于这二十三饶命,我为五岳剑宗之主,若是贪生怕死畏手畏脚,连一个公道都给门人讨不回来,我还有何颜面做这一宗之主,五岳剑宗还有何颜面声称正道门庭!”
林蒙一番话慷慨激昂,许执事无法反驳,心中更生对其的敬佩之请,躬拱手向林蒙作礼,送别道:
“那还请宗主一路心,万不可有失!”
“还请诸位放心,梦杀剑仙沈梦舟大人奉令而来,自然会护我周全,诸位不信我的本事,还不信沈大人吗!”
林蒙大笑两声便抬脚往平山郡城赶去,至于沈梦舟他则是一点都不担心,心知肚明对方必定会暗中跟上,不会出什么玩忽职守之事。
平山郡是距离五岳剑宗最近的一个郡城,就位于五岳剑宗山脚之下,以仙境的速度,赶去一趟不过一刻左右的时间,快的很。
今,在平山郡内扎根数百年,积深已久的五岳剑宗这条地头蛇,终于抬起了头。
林蒙倒要看看以玉林门为首的周遭几大宗门世家的这条强龙,究竟有没有能耐能压的动五岳剑宗这条地头蛇!
这一路上,林蒙没有丝毫掩饰,径直从空中飞进的平山郡城,直奔平山侯府,引来一路百姓膜拜他这位会飞的仙人,张扬的很。
林蒙没有去官衙,他知道朝廷的官衙除了府官之外,不论是王城的衙门还是郡城的衙门,都是个如同摆设般的东西,背后主事之人还是一地之亲王郡候。
他就是要告诉几大宗门世家,哪怕是没落的五岳剑宗在自己的地盘上,也是一只庞然大物,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招惹的!
平山侯府守备森严,外院内院足有两层,占地不,修的是富丽堂皇别有雅致,每层院内可谓是三步一哨十步一岗,都有侯府圈养的甲士镇守。
而林蒙却视这群甲士如无物,径直飞进了平山侯府,这群甲士看到了林蒙气势汹汹的飞来,也皆尽不敢阻拦丝毫。
他们不过是一些纵横境的修士,几百甲士之中就连地游境的统领也不过只有寥寥数人罢了,哪里有胆子去阻拦一位仙境修士的法驾。
他们是平山候的私兵卫队,又不是什么军纪严明的官家军士,都是为了养家糊口谋份差事的,不必为了尽忠职守而犯一些明知必死的蠢事,去冲撞一位仙境修士。
面对平山侯府里外两百有余的侍卫,林蒙如入无人之境,径直便飞到了侯府内院内。
将手中名剑动千山狠狠往地上一掷,砸入了院内,发出一道震响声,将院内精致整齐的地砖都砸出了遍布的裂纹。
随后林蒙缓缓落在动千山之旁,沉着脸冷喝一声:
“平山候!出来见我!”
此时来势汹汹黑着脸的林蒙,就差把问罪两个字给写在脸上了。
就在林蒙的话音刚落,在他对面的房屋内,一扇门扉打开,从中走出了一位脚步虚浮,颤颤巍巍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穿侯爷的三爪蟒锦袍,衣冠规矩面色煞白,下巴之上缀有一撮山羊胡子,此时是路都走不稳,两腿都在一个劲的抖,得扶着那扇木门才能立的住,他就是平山郡候!
平山候此时是心中叫苦不迭,他早料到五岳剑宗势必会上门兴师问罪找他算账,但真的面对林蒙这类仙之事,他就算心里早有准备,也仍是害怕到抖如糠筛一般。
他只是一个的侯爷,区区一个地游境修士,就算背靠大元朝廷,可这下侯爷成千上万,就连亲王都有数百之多,那会费心费力管他一个侯爷的死活去与江湖宗门交恶。
江湖和朝廷一直在保持着很微妙的关系,朝廷管的是普通百姓,管不到这群修行之人头上。
而这群修行之人也自诩正道门庭,就算要插手地方事务经营产业,也不愿意落了自己的面皮去强取豪夺,一直是威利来让各路地方官家合作。
在这种况下,真正能让朝廷挂心的,是皇帝钦点的府官、巡使和皇室势力,而不是一些闲散王爷侯爷。
莫是像最底层的平山候,就算是在往上的周山王,若是得罪了江湖上的宗门世家,被人打杀了,那也便打杀了,朝廷根本不会为的一位侯爷王爷出动仅有的那几位护国玄师或者派遣军队为其报仇。
朝廷力微而江湖势大是不争的事实,下不少有王爷侯爷被打杀,最后随意安个罪名报上去,死个罪有应得败名裂便不了了之之事。
虽五岳剑宗一向风评甚好,不曾做这般因己好恶便打杀一位郡候王爷之事,他平山候的爵位也是世袭罔替,代代过的安稳乐呵。
可是如今这种平静被打破了,对方打上门兴师问罪了,平山候难免不为自己的命担忧,只好唯唯诺诺的对林蒙躬行礼道:
“……候见过仙师大人!候心知大人来意,只是候别有苦衷难言,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平山候心中叫苦,若非当有人找上门来,打了包票五岳剑宗必倒无疑,他岂敢帮着对方对五岳剑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