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防疫随思
作者:南宫我梦   汉末第一兵法家最新章节     
    李孟羲不由得就想到了防疫之法,毕竟若真是瘟疫,靠药物如何能治的过来满营满城的人。

    治疫之关键,不在治,在防。

    防疫该如何防,这个嘛……

    初中学过生物,细菌和病毒是啥咱也了解,基础的卫生知识,咱也不缺。

    至于,防疫政策和管理方法,这个嘛,小时候上小学时,经历过非典。

    当时学校放假,上边下了通知,乡里村里,村村设卡封村堵路,禁绝人员流通。

    李孟羲至今记得,在村里大喇叭一声通知之后,村人就用木头,自己钉了好多路障,在每个入村的路口都放了路障,设了卡。

    然后,叔叔伯伯们,因为封村了,也不用出村干活了,难得闲了下来,都带着红袖标,搬着凳子放在路口,喝茶吃瓜子抽烟,一坐一天。

    但凡有人来,管你是谁,是本村的,立刻撵去村里鱼塘边那几个小破屋子,去住几个星期再说。

    要不是本村的,请其原路返回。

    要是有人不知轻重耍横,你猜地上放着的挖掘锄头老虎耙子是干啥的?

    回想着,李孟羲突然记起,小时候,村子里村民随手钉好的那些路障,现在想起来,跟古代的拒马,卧槽一模一样。

    咱华夏人,天生的战斗民族不是,拒马随手就造,上下协调万众一心,是基本属性。

    战争重要的组织度和团结性,一村之人,就强于霉帝一国。

    咱要不是善于战争的民族,谁是?

    毛子?就毛子那鳖形,喝口酒就惹事,要么喝醉打人,要么喝醉就打熊,被熊吃了,这是战斗民族?这是二逼好吧。

    勇敢,胸有勇气,且平和,此谓剑丹琴心是也。

    鲁莽暴烈之民,只能长于战斗,何长于战争。

    想到了儿时之事,李孟羲脸上浮现笑意,旁若无人的笑了起来。

    卜不解不知军医为何突然发现。

    待回过神来,李孟羲看着军医,手一摆,“不需万斤草药,治疫要旨,在防,不在治!”

    李孟羲对军中如何防疫,已有了计较。

    主要是,得提高卫生状况,比如,勒令士兵喝熟水,此一点就至关重要。

    若有瘟疫,有的病毒可通过水传播,得瘟疫死掉的人,就算埋入地下,也会污染地下水。

    这时,要是喝生水,则同样会感染瘟疫。

    若是攻城守城之时,城里若爆发瘟疫,埋死尸,病毒顺着土层渗透到地下水,城外也有一井,也连到地下水,城外之军,纵然是和城中之军没有直接接触,也会感染瘟疫。

    同理,城外若是爆发瘟疫,城中井水可能也不安全了。

    所以,喝开水就至关重要,开水能灭杀病毒。

    开水的话,普及有难度,一是,技术难度,烧充足的热水,需要有足够多的木柴和烧水工具。

    二是,习惯问题,古代士兵生水喝惯了,哪里习惯喝热水,生水的话,什么时候口渴,什么时候就喝了解渴。

    热水还得等冷凉,岂有此理!别人不知道,就张飞那个急躁的脾气,就不一定接受开水。

    三是,管理问题。

    纵然下达喝热水禁喝生水的军令,可士卒若是依然我行我素,怎么管?抓到一个喝生水的,抽十鞭子?可能有用。

    除此以外,还有衣物勤洗等提高卫生水平的方法。

    当卫生状况好起来的话,自军爆发瘟疫的可能就降低到很小了。

    而若是遭遇外界爆发的瘟疫,则就按小时候经历的非典的那时一样的方法。

    把军中营寨扎的很开很散,各营之间,设路卡。

    甭管是谁,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让进,西汉有细柳营,防疫若要有成效,同样得有如细柳营一般严厉的军法。

    瘟疫虽然可怕,但传播途径也就那样,切断传播途径,再可怕的瘟疫,我军中应对得法,顶多,死一两营,百十人。

    瘟疫便扛过去了,从容撤军。

    小小一抗疫之法,事关军国之重,若赤壁之战,曹操若懂抗疫之法,小小瘟疫,如何逼得兴八十万大军而来的曹操被迫撤军。

    若非曹操军中爆发瘟疫,又加之战船被周瑜一把火烧了,若不是进退不得,相持下去,纵然水军尽失,曹操依然大有胜算。

    草药不必准备一万斤,只用多准备点伤药,寻常之要,再备一些就好。

    汉末终会爆发可怕的伤寒疫,此疫造成了汉末九成人口的死亡,直接导致了汉人十不存一的危局,为五胡乱华埋下了隐患。

    而若是,没有这场瘟疫,以汉末的人口基数,纵是战乱连年,死于战乱的人口,绝对不至让汉人人口降到濒临灭种的境地。

    造成五胡乱华的原因,看似是战乱和瘟疫造成的人口锐减,实则关键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伤寒疫。

    不然,试想春秋战国乱世几百年,战乱何曾比汉末少,可整个中原大地,大战轮番不止,中原列国人口加起来,依然远比胡人多的多的多的多。

    伤寒疫对汉文明的影响,丝豪不次于黑死病于中世纪时对欧洲的影响。

    然而,李孟羲来了,区区伤寒疫,便休得放肆。

    酒精灯,李孟羲把此灯推于军医卜的面前。

    卜见此灯,浑然一酒坛模样,看着古怪无比。

    在李孟羲的演示下,卜就见到,李孟羲拿火往草绳上一点,泛滥的火焰便燃烧了起来。

    奇特,蓝色的火焰,卜惊讶。

    “此火洁净无比,卜,炙针一试。”

    李孟羲相邀。

    卜听令取出银针。

    李孟羲又指点,何是外焰,何是内焰,何是焰心,又说外焰火最烈,炙针放外焰为好。

    卜依法把针放上。

    烧了片刻,卜取针一看,一看大奇,果然,烧了许久,不像放蜡上烧的黑呼呼一层,也不像放油灯上一样,烧的上边有薄薄一层油,针烧炙一遍,粲然若新。

    而且,银针烧热了,但并没有烧红。

    奇了。

    卜惊讶。

    李孟羲又交代,说酒精不好蒸,省着点用,除炙针以外,别点。

    又交代了灭灯之法,说吹不灭,得拿盖子盖。

    说着,李孟羲把一个黄泥随手捏的盖子丢给卜。

    然后,嘱咐卜看差不多就去休息,明日再看病不迟。

    李孟羲走,卜灭灯,没看黄泥盖子,卜吹蜡一样轻吹酒精灯,一吹不灭。

    卯足了劲,狠吹,依然不灭。

    如是数次,狠劲的吹,愣是不灭。

    卜惊讶。

    最后只好拿盖子把火盖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