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自认与余光不熟,更不清楚余光这声妹妹是从哪来的。
但眼前的诡异一幕,却让她意识到,自己现在应该快点离开这里。
可余光却牢牢抓住她的胳膊,让她半点动弹不得。
陈母也察觉了这边的动静,可惜她已经被余光吓破了胆,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让余光离自己远一些。
此时看到余光貌似要开始折腾姜甜,心里更是悄悄松了口气。
这两个儿媳妇她都不满意,就让这两人慢慢折腾去吧。
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她家陈钊,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尿裤子了呢!
费力的将陈钊往大门里带,陈母一边走一边掉眼泪。
她现在又疼又怕,却连嚎啕大哭这样简单的发泄都做不到。
她的精神已经在即将崩溃的边缘。
就在陈母默默垂泪时,余光已经拖着姜甜走到陈母身后:「妹妹,咱们都嫁给了陈钊,以后都是一家人,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
姜甜身上原本就痛,被余光抓住的手臂就像被老虎钳子扭住一般,令她丁点挣脱不了。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恳求余光:「大姐,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破坏你的家庭,你行行好放我走吧,我保证以后会和陈钊一刀两断。」
余光笑盈盈的看着姜甜:「妹妹说哪里话,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这一刀两断怎么行。」
姜甜一边被余光拉着走,一边尝试挣脱余光的束缚:「大姐,我真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
许是动作的幅度有些大,姜甜闷哼两声,她的胸口比之前更疼了。
随后她下意识的跪了下去:「大姐,咱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真的不是我的错,陈钊找我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他有老婆了。」
听到这话,陈母恨得直咬牙:放屁,他家日子过得这样好,谁不知道他儿子有个没领证的媳妇。
若这女人真的不知道,为何每次上门,都特意挑余光不在的时候。
可惜她少了两颗牙,这一咬之后,倒是连累之前的伤口崩开,又吐出一口血。
姜甜已经没心思去管边走边吐血的陈母,她现在只想快些脱身。
原本就是余光自己没本事,管不好自家男人,现在为啥要同她一个女人过不去。
余光温柔的看向跪在自己脚边,哭哭啼啼的姜甜:「妹妹是走累了吧,那姐姐带你进去吧。」
姜甜微微一愣,刚准备询问余光是什么意思,头发便猛然被余光扯住。
她下意识的发出连连惨叫,身体却被余光拖着走进陈家大门。
陈母悄悄的瞥了她们一眼,心中满满的嫉妒,同样是女人,为什么人家能尖叫,而她就连大声说话都不行。
现在刚好是下午的上班时间,大院里只有一些被孩子接来养老的老人。
姜甜的动静太大,很快便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察觉到有人探头探头的出来查看动静,姜甜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楚,只是一边尖叫一边试图抢回自己的头发。
陈母下意识放慢了动作,她倒是希望姜甜将动静闹得更大些,刚好让外人看看余光这个丧门星都对他们做了什么。
若是能趁机将余光这个扫把星赶走,那就更好了。
就在陈母想着如何利用舆论攻击余光时,余光已经拖着姜甜的头发走到他们身后:「妈,门都开了为什么不往里面走,是走不动了么?」
陈母身上一个激灵,刚「嗯」一声,腰上便挨了余光一脚:「妈,我帮你们。」
陈母连着陈钊一同被余光从大门踢了进去。
与此同时,姜甜也发出痛苦的哀嚎。
她头顶的头皮连着头发都被余光撕了下来,只剩下一个血粼粼的地中海。
听到姜甜的哭喊,余光一脸心疼扯住姜甜的其它头发:「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怕不是想让姐姐心疼死。」
这头发长的,也未免太不结实了。
姜甜的眼泪哗啦啦往下流,余光心不心疼她不知道,但她的头真的好疼啊!
陈父下午也收到了陈钊和余光领证的消息,在心里骂了儿子的不争气,他赶忙给老婆打电话。
等知道老婆已经请假出去时,陈父才算松了口气。
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以没有儿子顶门立户。
那余光莫说是儿子,怕是连个蛋都生不出来。
可不知道对方又给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忽悠着儿子同她领了证。
这种事一定要尽快处理,他老陈家的根可不能断在儿子这。
虽然知道老婆一定会将事情处理好。
可陈母一下午都不在办公室的事,还是让陈父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陈父骑上自行车便向家里走。
陈钊那个混小子,看他回去不用藤条抽这个小混蛋。
此时,余光正坐在房间中,笑盈盈的看着房门内侧的那些小洞。
从小洞形状上看,这东西应该是在门内装插销暗锁时留下来的。
而且貌似曾经装了不止一个。
感觉自己发现了有趣的事,余光嘴角的笑意更浓:「有意思...」
陈家是二层小楼,楼上一共三个房间,左右两边分别是陈钊和陈家父母的房间,中间则是书房。
楼下是厨房和客厅,还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
大房间专门留给陈母的娘家人,小房间则是供给家里的客人住。
不过最经常住在小房间中的,还是陈母的婆婆。
如今,陈钊正躺在床上,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陈母和姜甜则坐在旁边压抑的哭。
陈母心疼儿子,而姜甜则在心疼自己。
陈钊已经开始发烧,而且不停的尿裤子。
床上的被褥都被尿湿了,其中带着血渍。
按照现在这样的情况,是必须被送去医院的。
可家里没有持大局,陈母又不敢招惹余光。
只能望着儿子不停抹眼泪:丈夫怎么还不回来,她还等着陈父回来好好抽余光一顿呢!
姜甜更是崩溃,她的头顶不断往外渗血。
直至现在,她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的头发还能长出来吗,还是她以后就只能这么秃着了
正想着,就听外面响起陈父沉稳的声音:「老婆你在家么,怎么不关门,进老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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