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浓烟向屋外涌去,房顶也被熏得焦黑。
望着目眦欲裂的陈母,和几乎歇斯底里的余燕,08忍不住嘶了一声:「宿主,为什么要同钱过不去。」
这钱可是宿主要回来的,想怎么花都是宿主的权利。
跟原主没有任何关系。
余光则是轻笑一声:「我本就孑然一身,又为何要接受别人赠予。」
08:「...宿主,能说的直白点么!」他是真的听不懂。
余光笑眯眯的夹着余燕往外走:「他们不配!」
可不是谁给的东西,她都会轻易接受的。
被拖出门时,余燕的双眼已经变得赤红。
想到余光刚刚做的事,余燕恨不能将余光一巴掌拍死。
面子算什么玩意儿,那东西值钱么,这傻叉居然因为要面子烧了二十万,那可是二十万
把她老余家绑在一起卖了都不值二十万。
若不是此时周围已经出现,因听到陈家动静赶过来帮忙救火的人。
余燕说不定会直接脱下鞋,让余光好好受次教育。
可余光就像是没发现余燕的愤怒般,亦步亦趋的跟在余燕身后:「大姐,我现在无家可归了,身上只有二十三块钱,让我跟你回家住两天呗。」
余燕开车锁的手抖了抖,好容易才克制住抡起自行车拍余光的冲动。
她抬起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余光:「你这么有本事的人,去我家不是委屈了,二十万都能说不要就不要,找个住的地方还不是轻轻松松。」
余燕特意将「我家」两个字咬得很重,意图提醒余光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没道理跟着她回娘家。
而且陈家的日子好过,她这个妹妹被惯坏了,若不让妹妹吃点苦头,怕还是会觉得赚钱很容易!
看见余燕的态度,08在余光的意识海中尖叫:「宿主,你快打余燕一顿,明明是她造就了原主的悲剧。」
看那陈家人都被宿主折磨成什么样,余燕这个始作俑者至少也应该挨两下。
至于委托人不能打这种事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它家宿主有的是办法动手。
余光对着08轻轻嘘了一声:「原主的悲剧确实与余燕有关,可更多的还是她自己的懦弱的性格。」
余燕只是强迫性给了原主一个选择,可原主当时已经成年,她明明有反抗的机会,却因懦弱而顺从的被余燕安排相亲,甚至同陈钊「结婚」。
这也是原主没要求余光报复余燕的原因,因为原主清楚自己的问题。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只要好好配合这个大姐一同折腾便是。
08:「...」完了,他又混乱了。
见余燕要走,余光伸手拉住余燕的车座:「大姐,我没地方去,你让我回家吧,我可以帮你投资。
只要你把存款交给我,别说一个二十万,就是十个百个我也能赚回来。」
路光下,余燕一脸警惕的看着余光,打死她都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余光居然还在惦记她的存款。
刚刚对外人的志气呢,这是打算坑完婆家坑娘家么。
余燕死死盯着余光的脸,好半天后才冷哼一声:「家里地方小,你先找别处对付一宿吧。」
说罢,便骑着车快速离去。
她这次必须要让老二吃个教训,看老二以后还敢不敢这么祸害钱。
话说回来,老二怕是这辈子都碰不到这么多钱了吧。
看来这两天还是得拎点东西去找媒婆才行,看看能不能再给妹妹找个好人家。
妹妹不能生又爱折
腾,这次得给妹妹找一个有钱还带着孩子的男人。
而且孩子的年龄不能大,最好是死了娘的,否则养不熟。
所以说,这个家最终还是得靠她撑着啊
听着自行车吱嘎吱嘎远去的声音,08的声音中带着震惊:「她真的走了。」
不是圣母么,为什么在对待宿主的时候就变成后娘了。
嗯...后姐姐!
余光的声音倒是带着笑意:「走了啊!」
08:「...宿主,你在高兴什么,你已经无家可归了。」
余光的声音中带着惬意:「因为我发现了余燕的破绽。」
每个圣母,都有自己的弱点,只是余燕之前表现的不明显。
可从今天发生的事情看,余燕讨厌一切脱离她管控的事。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有趣了。
08瞬间来了精神:「宿主,余燕有什么破绽。」
快说出来让他高兴高兴。
余光嘴角擎着一抹温柔的笑:「与你无关,本来就笨,再多听些没用的消息,便更不机灵了。」
08:「...」憋屈想哭,专业扎心的宿主。
好一会儿,08才再次开口:「宿主,那你今晚睡哪啊!」
放走了余燕,宿主是不是要去住招待所。
他记得这种招待所现在不要介绍信,住一晚上应该不到四块钱。
余光将手伸进裤兜,摸了摸兜里的二十三块钱:「先住在树上,或者火车站吧。」
她身上只有二十三块钱,还要赚第一桶金呢。
08:「...」早知道刚刚就应该提醒宿主抽两张钱出来的,现在遭报应了吧!
陈家原本就不是着火,屋子里的烟散去后,房间中弥漫着浓郁的油烟味。
邻居们都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这母子俩,临走时还不忘提醒对方,以后烧纸一定要在屋外。
陈母一边道谢,一边将邻居们送走。
随后才带着姜甜把陈钊送去医院。
陈钊被送去急救,陈母和姜甜并排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我一会儿就去给陈钊和余光办理离婚手续,你准备下,明天就和陈钊领结婚证。」
听到领证,姜甜诧异的看向陈母:「怎么这么着急。」
陈母冷哼一声:「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对你有多满意,我只是不想给余光回头的机会,你等下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民政局。」
离婚可以在半夜,但结婚一定要个好时辰。
姜甜的声音中带着迟疑:「可是...」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这让她隐约有种诡异的不安。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陈母打断:「没有什么可是的,彩礼我给你两万,你以后伺候好钊儿就行。」
这是她最后的存款,可第二次娶儿媳,一定不能比第一次差。
否则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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