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依旧是一脸笑意:“我还告诉他,如果他不走的话,我就把他靴子里藏的二百两银票掏出来,让天霸随便花。”
这段时间,子瑜帮花楼的姑娘们作画、题字、代写书信,可是赚了不少私房钱。
子瑜早已将自己输给了余光,而他赚的每一分钱也都属于余光,光是藏私房钱这事,就足够余光打断子瑜手脚将人丢出讨饭了。
余光的这个解释倒是比较符合子瑜的性子,冯妈妈点点头不再多问,显然是相信了余光的话。
08则是又开始疑惑,他家宿主刚刚说的明明不只这两句啊!
不对,宿主刚才说什么来着?
送走了赵天霸,余光将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翠香阁的重建上。
之前那两个楼子中的姑娘,愿意留下来的,由冯妈妈重新教养。
想要离开的,余光也将卖身契卖给对方。
至于那些拿不出钱,不想留在楼子中,还不愿想其他方法还钱,只跪在地上不停求余光发善心的。
余光贴心的将她们的卖身契转给其他楼子中的鸨母,自己只收了成本费。
让她们同新老板继续矫情去。
将人员安排好后,余光顺便将翠香阁中的美酒重新提纯过。
余光的这个行为,成功让翠香阁的酒库缩水一半,可价格却翻了整整十倍.
京城的人手中都有些银钱,他们不怕东西的价格贵,只怕不够新奇,配不上他们的身份。
这时候的酒虽然香醇,可度数普遍不高,那些号称千杯不醉的,事实上与喝了一肚子米酿差别不大。
因此,余光的高度酒刚一推出市场,瞬间便卖爆了。
还有不少对青楼无感的人,也上赶着过来,就是想尝尝的这个高度酒的滋味。
所有人都知道,人一喝多了就容易说胡话.激发创作灵感!
自打翠香阁的美酒上市后,京城中的诗词大批量出现,质量之高令人叹息。
当文人想要捧一个人或者东西的时候,他们能从各个角度将这东西吹上天。
醉香阁出现了大批纯喝酒的客人,甚至还有人给这个酒起了三日醉的名字。
原因是一位文人自以为是个能喝酒的,结果在翠香阁独自喝了一整壶后,足足醉了三天,被人引为笑谈。
当酒水的名气打出去后,余光便直接开了限购,每天只售卖十坛,且先到先得。
不过当客户在楼子中的消费到达一定金额,可以赠送一壶。
余光的酒水原本就贵,这限购出来后,冯妈妈很担心翠香阁的生意会一落千丈。
可她没想到的是,翠香阁的收入不但没减少,反而还增加了.
这惊喜来的突然,冯妈妈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赶忙去同余光道喜。
可迎接她的,却是余光的新指令:“之前让你调教几个主事,你做好了么?”
在人员培训上,冯妈妈向来是把好手。
此时余光一问,她瞬间进入角色:“都磨炼出来了,就等掌柜的考校呢!”
听冯妈妈将人员信息介绍清楚,余光笑着点头:“很好,既然人员配备好,那就是时候准备开分店了!”
三年时间究竟能做多少事,相信没人会比余光更有发言权。
如今的翠香阁,已经开遍了整个皇朝。
从原本不入流的青楼,成功变成一家干干净净的酒楼。
原本的姑娘们,已经变成表演者,跳个舞唱个曲什么的。
不过若是见到合心意,又出手大方的客人,她们也不介意与对方春风一度。
自打转型后,翠香阁位于京城的总部原本想要搬离花楼街,却被那些老邻居拦了下来。
自打翠香阁的姑娘们不抢客人后,倒是给他们拉了不少人气过来。
尤其是这两年,翠香阁的酒水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姑娘们光是表演才艺,陪客人吟诗作对,谈天说地都忙的分身乏术,哪有精力伺候人过夜。
客人喝醉后在翠香阁找不到合适的姑娘,最终便都便宜了他们。
故而,大家对翠香阁的态度,也从最初的恨不能杀之后快,便成了现在的拽住他们不让走。
他们如今也想明白了,翠香阁的存在不是坏事,毕竟都跟银子没仇。
翠香阁卖酒他们卖人,相互之间并不冲突。
而且翠香阁看在老邻居的面上,经常给他们提供对外限购的酒,这么好的邻居可不能让人跑了。
经过协商,整个花楼街的店铺齐齐向两边移动,倒是给余光留下了扩建的范围。
成功将皇朝好邻居的名头践行到实处。
对于余光的操作,冯妈妈是大写的服气。
她常年同这些人打交道,除了阴险狡诈和笑里藏刀,冯妈妈想不到其他词汇来形容自己这些老邻居。
同行是冤家,一直以来,他们都在底下疯狂搞着各种小动作,力求快些将彼此搞死,占有更多的资源。
原以为他们的结局就是一直斗到谁死,或者是谁先关门大吉。
哪成想她居然还有想要搬家,却被原本的同行挽留的一天。
难道是因为翠香阁的经营重点变了,所以同行对他们的态度也跟着变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件好事,至少翠香阁的地盘能够扩建,掌柜的酒库和金库也范围也能跟着扩大了。
没人比冯妈妈更清楚余光究竟有多少银子,翠香阁酒窖下面的那一层,可是铺满了真金白银,每次进去都能晃花她的眼睛。
让她从心底发出感慨:她家掌柜,真是赚钱的一把好手。
不过她也有个疑问,翠香阁的每个房间似乎都比外观小一些,那剩余的空间去了哪里。
掌柜的赚这么多银子,打算做什么用呢?
余光这边的赚钱计划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另一边的赵天霸正冷漠的擦拭自己的宝剑。
三年时间赵天霸长高了不少,身材也更消瘦,眉宇间带着一丝刚毅之气。
他身上的衣服是粗布所制,脚上的靴子磨得有些薄,手上也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只相貌依旧是当年的模样,就是比当年更加清冷。
见赵天霸这边的事了,子瑜从树后伸出脑袋啧啧两声:“你这心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