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在酒精的作用下,突然脑抽的打开了窗户,朝着楼下的人群大喊。
“大家,过年好,我想死你们啦。”
距离大楼近的市民,无不驻足向蔡根的方向观瞧,还夹杂着几声国骂。
“***”
“*..”
“*****”
这让蔡根很是尴尬,经由窗外吹进来冷空气的洗礼,瞬间让蔡根清醒了很多。
赶紧关上了窗户,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二。
不过,简单的反思并没有得到结果。
一冷一热的刺激,让蔡根更急迫的找到卫生间。
推开走廊的大门,一股热浪袭来,让醉酒的蔡根,脑子更加迷糊。
借助着迷离的灯光看去,竟然是汗蒸广场。
广场中央的造景凉亭非常显眼,四周是小桥流水,郁郁葱葱,仿佛进了植物园。
在茂盛植物的环绕下,分割出来大大小小的榻榻米休息区,环境相当优雅。
在广场周围是木质造型的小二楼,分布着各种噱头的汗蒸房。
什么火山石,什么玛瑙石之类的。
蔡根没有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努力的聚焦视线,寻找卫生间三个字。
终于,在玛瑙石旁边,吸烟室的隔壁,找到了卫生间。
蔡根也没看男女,进去就是一顿宣泄。
释放了压力后,有那么几秒钟,蔡根感觉自己好像都失去了知觉。
可能是内外压强的瞬间改变,大脑供血没有反应过来吧。
出了卫生间,蔡根决定缓一缓再回去。
目前的状态不妙,万一做出什么不雅之事。
再留下大呲花的美名,一世酒人的传说就毁了。
转身上了木质小桥,走进了一片小树丛。
在刻意营造的昏暗灯光下,仿佛走进了百花深处。
以蔡根目前的精神状态,单纯的走在其中,就已经非常乐呵。
只是那难耐的高温,让蔡根不自觉的就开始脱起了衣服。
反正是自己的买卖,又没有客人,自己还不是随便吗?
毛衣,保暖内衣,棉裤,秋裤...
最后,蔡根只剩下个背心,大裤衩,外加斩骨刀的皮套,一双袜子。
剥去衣服的蔡根,感觉一阵舒爽。
这就走到了凉亭之上。
扶着围栏,点上一颗烟。
看凉亭之下,一片碧绿,恍惚看见还有几条鱼在游动,好不自在。
抽了几口烟后,舒爽之意退去。
酒精在汗蒸广场高温的作用下,让蔡根又开始燥热起来。
一个脑抽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要是在下面的水里泡着,肯定非常舒爽。
这个念头冒出来以后,就再也挥之不去。
折磨得蔡根心烦意乱,越发的感觉由内而外的燥热。
蔡根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热水里的泥鳅。
非常想要钻到冰冷的豆腐里去缓解一下。
最后,理智终于掉线了。
蔡根站在凉亭的座位上,奋身一跃,冲向了那片心心向往的碧绿。
幻想入水以后,虽然动作不会很优雅,但是那肆意妄为后的爽快,绝对值得期待。
下落的过程非常短暂,毕竟满打满算也就两三米高。
预想中入水的清凉,没有出现。
伴随着吧唧一声。
让蔡根感受到冰凉的,是坚硬的瓷砖。
而且,那片冰凉,还是蔡根的脸,贴在瓷砖上以后,疼痛来袭以前,最后的感觉。
蔡根就像是铁锅炖鱼里面,贴在锅上的大饼子,平着拍在了池底的瓷砖上。
虽然酒精麻痹了蔡根的大部分神经,在昏迷之前,仍旧让他有了片刻的清醒。
特么的,竟然没有水,草率了。
然后,蔡根的意识,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在热带飓风里翱翔,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随着,理智的掉线,意识也掉线之后。
蔡根的身体又漏了,涌出了大量的水。
水流离开蔡根身体的一刹那,整栋大楼为之一震。
非常短暂,却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就连归去来的金刚菩提阵都自觉的启动。
而且,金光大盛,仿佛电流过载的灯泡。
地下负二楼。
大门上的扶手,在蔡根昏迷的一刹那,戛然而止,停下了转动。
厚重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细缝,冒出了一股邪恶阴冷的黑气。
一颗猩红的眼睛,带着嗜血的期望。
顺着门缝,小心翼翼的向外看了出来。
仿佛在等待时机,一跃而出,大杀四方。
只是,仅仅看了一眼。
大门里的眼睛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刚才所有的情绪只剩下了惶恐。
慌张的关上了大门,一切恢复如初。
唯有扶手不再转动。
六楼,包厢内。
蔡根去洗手间,并没有打断其他人的活动。
玉藻五姐妹,围在一起,互诉衷肠。
虽然没啥共同的话题,毕竟经历完全不同。
但是,有玉藻作为主导,无论喝酒还是聊天,气氛和谐。
黄平他们本想着去跟灵子母喝杯酒的,但是被马莎拉制止了。
虽然假装和谐是眼下的情况需要,但是过于亲密就矫枉过正了,还是需要保持距离。
对于马莎拉,黄平是知道底细的,比对待石火珠更加尊重。
毕竟马莎拉的根,比石火珠的还深,还硬。
龙少拉着石火珠,一直在探讨太清沟的项目,寻求更多的合作可能。
佟爱国不断尝试找机会凑到灵子母身边,起身敬酒没有十次也有八次。
隔着她的两个儿子很不方便。
摩羯格和红雷就比较自在了,甩开腮帮子这顿胡吃海塞,俨然一副吃大户的嘴脸。
小孙握着酒杯,焦急的等待蔡根回来。
刚才本想跟着蔡根一起去的,但是被蔡根强硬的拦了下来。
这么半天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咋样了。
刚想出去寻找蔡根,突然大楼一震。
小孙手里的酒杯嘎巴一声碎了。
这声碎裂,就像是发令枪。
接下来就是各种酒杯被掐碎,椅子被坐塌。
灵子母大叫一声不好,赶紧站起了身。
身下的椅子已经变成了粉末。
石火珠被酒水喷了一脸,手被碎玻璃扎得全是血,大声叫喊。
“咋地了?出啥事了?”
小孙看着手上的碎玻璃,满脸的凝重,求证似的看向了啸天猫。
对于气场的敏感,小孙现在不敌啸天猫。
啸天猫此时趴在地上,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一脸惊骇。
张了好几次嘴,都无法控制嘴上的颤抖。
想要竭尽全力站起身,但是腿上软弱无力,哆嗦着坐了起来。
“万...万...万幸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