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之后,纪舒翟和艾什将三名伤员送去医院,昆易则跟伊流翎往教学楼方向走。
“你还不打算把谢尔齐吐出来吗?”昆易斜了一眼伊流翎肩膀上的管子。
“哈,”管子一脸鄙夷地,“现在谢尔齐正处于弥留之际,我把他吐出来,你趁机下黑手怎么办?”
“弥留之际?那你不考虑把他送医院吗?”伊流翎问。
管子甩了甩尾巴,从伊流翎肩膀上跳下去:“医院哪儿治得了,得找那家伙。”
它没给两人问“那家伙”是谁的机会,弹起步,消失在了草丛之郑
“不用管它了,先干正事,”昆易看了一眼伊流翎拿着的洋娃娃,“你跟阿蕾莎老师比较熟,要不你去送吧。”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伊流翎问。
“我还有事,”昆易亮了亮手机屏,“臭老头来消息,要先去见个人。”
“好吧。”伊流翎跟他挥挥手。
这时候,被他拿着的琴:“你觉得阿蕾莎老师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试试看吧,总比不问好。”伊流翎想了想,答道。
“嗯。”琴应了一声,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听得出来,琴的声音有些忧虑,但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作为第八世界的本地人,她的压力其实比其他的学生要,毕竟没有三年内要毕业的硬规定。
伊流翎首先去了研究区,但却扑了个空,问了一圈也没人知道阿蕾莎在哪里。
正当他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忽然被人叫住了:“鬼头,你怎么来啦?”
这人正是许久不见的丽丽老师,她还是穿着休闲的睡衣,拿着一根削好的甘蔗在啃,和周围忙碌的白大褂们显得格格不入。
“丽丽老师好,”伊流翎先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才,“我是来找阿蕾莎的,您知道她在哪吗?”
“今啊,”丽丽抬头看了一眼炼金钟,“今她应该在自己办公室。”
“那,阿蕾莎的办公室在哪呢?”伊流翎发现自己好像每次都是在其他地方碰见的阿蕾莎,还从未进过她自己的地盘。
“算了,我带你去吧,”丽丽瞥了他一眼,“她的办公室也在异位面,告诉你你也进不去。”
“那就多谢老师了。”伊流翎确实对于空间法术一窍不通,笑呵呵地道了声谢,跟着她走出了研究区。
丽丽没什么架子,在行进途中很随意地跟伊流翎聊了起来,她用甘蔗指了指他怀里的洋娃娃:“这是个学生吧?”
“丽丽老师好,我是琴。”伊流翎还未开口,琴便回答道,反正在学校的老师面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真惨,又是个失去体的。”丽丽感慨道。
“又?”伊流翎捕捉到了这个字,“这种事有先例吗?”
“当然有啊,索迦高中毕竟建校这么多年了,我们什么况没见过?”丽丽扳着手指头,“夺舍的,被夺舍的,变的,换物种的,多长出些东西的,你去翻翻校大事记,应有尽樱”
“那这种被夺去了躯的有办法解决吗?”伊流翎问。
“有的,”丽丽笑眯眯地,“不过分有钱的办法和没钱的办法。”
伊流翎回想了一下昆易过的话,试探道:“您的有钱的办法,该不会是指用通灵木打造体吧?”
如果是这样,丽丽对“有钱”的定义也太离谱了,因为就算是昆易那样的家,也根本负担不起。
“是啊,不然咧?”丽丽,“买不起的话,就只能自己去抢了,不过这方面我没什么研究,你去找阿蕾莎算是找对人了。”
着,她指了指前方,伊流翎这才发现两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一个陌生的森林里,面前则出现了一个森的木屋。
“看起来有点像童话里巫婆住的地方。”伊流翎在内心嘀咕一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忽然发现那些树木其实只是贴图,像素还不是太高。
“阿蕾莎,”丽丽走到门前,也不敲门,扯开嗓子喊了一声,“有人找你。”
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屋里似乎没开灯,阿蕾莎的半张脸还隐在影中,显得格外诡异。
“哈哈哈,”丽丽忽然后退两步,“没啥事我先走啦!”
她人比声音消失得还快,只余下“啦”字在空中回。
“她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你送走的?”伊流翎问。
阿蕾莎挑眉:“你呢?”
“阿蕾莎英明神武,千秋万代。”伊流翎立刻答道。
他的回答似乎输对了密码,阿蕾莎的脸上现出了微笑,她转往里走:“进来吧,有什么事?”
伊流翎跟着走进了屋,房间里确实暗的,唯一的光源是桌子上的蜡烛。不过,这厅里到处都摆着一沓一沓的书,阿蕾莎还敢用明火,也真是不怕点着了。
“这是我的同学,”伊流翎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去玩具鬼城的事告知了阿蕾莎,“上次你我一定会去那里,就是指的这次吗?”
“居然活着回来了,看来我的猜测没错。”阿蕾莎嘴角一翘,随手将桌子上的手稿拨到一边,“放桌子上我看看。”
“你的猜测是指那些厉鬼会给我暗示吗?”伊流翎继续跟阿蕾莎双线程聊,同时将洋娃娃放到了桌面上。
“给你暗示的不是厉鬼,不过我承认我确实有赌的成分了,反正你出事了我也没损失。”阿蕾莎凑近洋娃娃,仔细地看它那双漆黑的纽扣眼睛,“啧,果然如此。”
“怎么样?”伊流翎询问。
“你这同学目前有两个问题,”阿蕾莎用手指点了一下洋娃娃的鼻头,“一个是她离不开这玩具,一个是她离开之后不会有合适的体。前者我可以帮忙,不过我不推荐现在做,因为解决后者要花钱。”
“就没有不花钱的办法吗?”伊流翎深知这群老师的“花钱”可不是数目,而琴的家境并没有好到那种地步。
“你们这些孩,一到晚想着投机取巧,”阿蕾莎叹了口气,“不过嘛,还真樱”
“是什么?”这次,琴忍不住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