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府和越王府的人对朱瞻墡的这个册封很在意,而作为当事人的朱瞻墡,自然就更加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
不过,他还没有独立建府,住在东宫里头,倒是没有什么外臣过来拜访。
顶多就是兄弟们贺喜一下。
而那种贺喜,也是充满了独特的味道。
特别是两个比他年纪大的哥哥,那眼神,谁都能够看出一些特别的东西出来。
“王安,你说皇上怎么突然就单独册封我为湘王了呢?那长沙府,可是比当初的广州府还要重要的地方呢。”
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朱瞻墡跟着贴身太监王安说着话。
作为一个小透明,他身边可用的人很少。
哪怕是学堂里头的教谕,也不是单独教授他一个人。
所以也不能算是他的人。
只有这个王安,从小就跟着他,算是最受他信任的人。
“王爷,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对于您来说,绝对算是一个好事。皇上的皇孙有不少,到现在为止就只有皇太孙和越王殿下获得册封,您是第三个,这说明您在学堂里头的努力没有白费,皇上都看在眼中呢。”
王安此时的心情很是激动。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话绝对不是乱说的。
原本王安在东宫之中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太监,但是他的靠山成为湘王之后,东宫之中其他的宫女太监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路上碰到的时候,都会很是尊敬的说一声:“王公公好。”
“真的吗?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朱瞻墡很是开心的问道。
虽然他自小很是聪慧,但是上面有大哥朱瞻基光芒夺目,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了。
再后来,朱瞻墉又冒头了,这就更加轮不到他了。
所以哪怕是朱瞻墡在皇孙当中,算是比较有才华,比较聪明的人,得到的关注也是非常的有限。
这甚至让朱瞻墡有点自我怀疑了。
爹不亲娘不爱的,好像老爹老娘眼中只有大哥和二哥。
“王爷,不是我这样子认为,而是这就是客观事实呢。很快朝廷就要迁都了,到时候您就可以有单独的府邸,朝中肯定有不少的大臣会向您靠拢,您也可以参加朝会,将往日所学的知识用到实际运用之中。”
王安这么一说,朱瞻墡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自己算是熬出来了啊。看书溂
“王安,你觉得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才合适呢?”
既然已经被册封为湘王,成为大明皇孙当中的三号人物,朱瞻墡觉得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才对。
“王爷,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够让皇上给您安排一个实际的职务,能够实际掌权。或者直接去长沙府就藩,其实也是不错的。”
“在都城里头,有皇太孙和越王殿下在,恐怕我们要出头比较难。”
“如果去到长沙府就藩的话,那么整个长沙都是您说了算,无数的青年才俊都会向您靠拢。”
“到时候经营几年,湘王府的实力肯定不同凡响。那个时候不管是王爷您想要做什么,都有的放失。”
不得不说,王安的这个提议还是非常为朱瞻墡考虑的。
没有掌握权利的王爷,存在感再高也就那样。
这些年王安受够了不受重视的日子了。
“我要是去就藩的话,大哥应该是很乐意的,但是二哥恐怕就会有意见了吧?”
朱瞻墡不傻。
如今南京城的局面,他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
太孙党和越王党斗的正欢快,自己要是扯进去,到时候会是什么一个结果,还真是不好说。
虽然看起来自己去就藩好像是逃离了是非之地,但是他去就藩了,那么越王朱瞻墉要不要去就藩?
无形之中,朱瞻墡算是给自己二哥出了一个难题。
变相的,他也就算是把越王党给得罪了。
这显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现在的朱瞻墡,对于皇位还是没有太多想法的。
哪怕是有,也是深深地埋藏在内心深处,不敢露出来。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是不希望得罪朱瞻基,也不希望得罪朱瞻墉。
“这个……”
王安一阵头大。
刚刚他还真是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虽然皇太孙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是谁都知道越王府的实力不容小觑。
特别是长沙府又算是毗邻广东布政使司,这要是越王党要跟湘王府过不去,那就麻烦了。
“王爷,或者我们可以考虑让皇太孙主动的跟皇上提出来,让您去就藩?这样子的话,越王殿下哪怕是要怪罪,也不好怪罪到您的头上来?”
想来想去,王安觉得这个法子应该可以有效地降低自家王爷的风险。
“王安啊,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岂不是让二哥以为我是站在大哥那一边的?到时候我们湘王府成为了太孙党的人,越王党就更加不会放过我们了。”
朱瞻墡这么一说,王安沉默了。
这个事情,还真是有可能发生的。
毕竟,涉及储君争夺的事情,绝对是很敏感的。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会带来不一样的解读,甚至是误判。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我们可能只能考虑先不要有太多的动作了。皇上既然册封您为湘王,想来对于您的安排也有一些他的想法,您照着做就行了。这么一来,谁也不能说什么不是。”
这不是最好的办法。
但是王安觉得这也许是湘王府现在唯一能采取的办法。
作为朱瞻墡的贴身太监,他并不是那么的无知。
相反的,这些皇孙的贴身太监,都是读过书的人。
看看朱元章身边的那些太监,不管是郑和还是亦失哈,亦或是其他几个人,都不是省油灯。
“暂时可能只能先这样子了。不过,以后要开府建牙,肯定需要用到不少的钱财,王安你可以试着招揽几个商家,到时候以湘王府的名义去开设一些作坊或者商铺。”
朱瞻墉的成功,让许多人都意识到了商业的重要性,也见识到了钱财的重要性。
这些皇孙们如今对于谈论钱财,已经不觉得不好意思了。
“没问题,今后几年,我们就先低调的发展,既不得罪皇太孙,也不得罪越王殿下,最好就是能够让他们都拉拢王爷您。”
不管怎么说,王安是看到了光明的前途,心里面很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