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雪有些诧异:“慕言静真的会做?”
只是细想之下,却又觉得好似在情理之中:“也是,慕言静现在没有任何倚仗,又闹出了那么多笑话,她在府中的地位早已经比不上之前了。”
“但我觉得,她还是很恨小姐您,所以,她定然会想方设法地对付您的。”
“是啊。”慕卿歌笑了一声:“她肯定会想办法报仇的。”
“人的心里一旦被仇恨充斥着,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
就比如她。
她重生而来,为了报仇,也咬着牙做了不少自己不喜欢不愿意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她对慕言静心里的想法再清楚不过了。
轻雪紧皱着眉头:“若是如此,那慕言静这个人,不得不防啊。”
“虽然她现在是一条落水狗,但若是她接受了慕长云安排的那些教导,而且被慕长云送到了有权有势的人身边,她也的确可以翻身。”
轻雪抬眸看向慕卿歌,歪着脑袋想了想:“斩草要除根,要不,直接趁着她现在还没有起势的时候,将她给……”
轻雪抬起手来放到脖子上,轻轻一划:“杀了。”
“无妨,现在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名不正言不顺。”
“且,我也不想现在就除掉她。我倒是想要看看,慕言静究竟可以为了除掉我,做到什么程度。”
慕卿歌眼神带着几分恶劣:“我要等着,等着她受尽折磨,经历各种非人的调教,强迫自己委身他人,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差不多的资本,可以报仇了的时候,再出手。”
“我会让她知道,不管她做多少努力,在我看来,也都只是白费功夫。”
“到那个时候,她的反应,一定会十分有趣。”
轻雪忍不住看了慕卿歌一眼,心里暗自咋舌。
这位慕大小姐,和她家主子,倒是绝配啊。
各种意义上的绝配。
轻雪想着,才又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好,奴婢知道了,奴婢先继续派人盯着她,定期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禀报给小姐。”
“嗯。”
夜里,厉萧又送了安胎药来。
一并被厉萧送过来的,还有她娘亲的解药。
“这是你娘亲所中之毒的解药。”
慕卿歌眨了眨眼,目光落在厉萧手中拿着的药瓶上:“解药?”
慕长云今日才告诉她,他找到了太医要的那两味药,结果晚上厉萧就将解药送了过来。
厉萧似乎知道慕卿歌在想什么:“慕长云今日送了太医要的那两味药过去,我从那里弄了一份解药过来。”
“我知晓明日慕长云应该也会将解药交给你,但是慕长云会不会在解药上动手脚尚且不可知,但是这一份一定是真正的解药。到时候,慕长云将解药送过来,你可以用这个替换慕长云的解药,以免出什么岔子。”
慕卿歌点了点头:“好。”
厉萧见慕卿歌收下,才又问着:“听闻你今日去长公主的演武宴,带出来了两个男宠?”
慕卿歌睫毛轻轻颤了颤,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实在是没有办法,长公主盛情难却,当时宁王爷也在的,他也让我收下,我不好驳了长公主的面子,就只好接了。”
“不过,我也只是当时为了做戏所以接受了,出了长公主府后,我就让宁王爷将那两个男宠带回了宁王府。”
厉萧微微扬了扬眉:“是吗?是这样吗?”
慕卿歌点了点头,满脸纯粹认真:“就是这样啊,不然,你觉得是什么样子?”
慕卿歌笑了起来:“你该不会觉得,我是自己想要那两个男宠吧?”
“我可还怀着孕呢。”
厉萧盯着慕卿歌看了良久,才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问问,没其他事情,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好。”
厉萧从慕府离开,翻身回了隔壁宅子,元宝仍旧在墙下等着,见厉萧眉头紧蹙满脸愁容,元宝连忙问着:“王爷?怎么了?慕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就是去送个安胎药,能有什么事?”厉萧说着,径直往前走着。
元宝连忙跟在后面,脸上带着不解。
他家王爷嘴里说着没事,可是看那表情可一点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厉萧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却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了元宝。
元宝已经有了经验,连忙上前两步:“王爷,怎么了?”
厉萧抿了抿唇:“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朋友,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当然记得,印象深刻。”那个渣男嘛。
厉萧点了点头:“我那个朋友,让怀了他孩子的那姑娘与另外一个人定了亲,可是他现在却越来越觉得,那个姑娘似乎对那个与她定亲的人有了感情。”
元宝眨了眨眼:“他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因为他原本是要那个姑娘去帮他接近那个与她定亲的男子,替他打探情报的,他也是这么对那位姑娘说的。”
“但是他最近却突然发现,那个姑娘在关于与她定亲的那个男子的事情上,对他有所隐瞒,没有说实话。”
元宝眨了眨眼:“这不是正常吗这不是?”
厉萧皱了皱眉:“正常?”
“是啊。”元宝点了点头:“王爷你想啊,王爷你那朋友,人家姑娘家都怀孕了,却还是被他推了出去。”
“光是这件事情,人家姑娘对他不再信任也是正常的嘛。”
“可是那定亲的男子,与她是切切实实的定了亲的,以后说不定还是要成亲的。”
“若是真的成了亲,那才是要与她过一辈子的人啊。”
“一个露水情缘,只是一不小心有了孩子。一个定了亲要过一辈子,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孰轻孰重,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厉萧沉默了片刻,眉头紧紧蹙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可是我……”厉萧顿了顿,才又飞快补充着:“可是我那朋友,会让她和别人定亲,也是逼不得已的,他是有苦衷的。”
元宝歪了歪脑袋:“他有苦衷又怎么样?那姑娘知道他的苦衷吗?”
“且,即便是有苦衷,也不能够拿一个姑娘家的终身大事去算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