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画中人
看到毕云涛摩拳擦掌的模样,尤其是眼中那难以掩藏的银光,立马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东西。想到刚才在湖边的情景,顿时弄得她面红耳赤,惹得陈文静一阵娇嗔,“公子,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什么小的大的,净说一些污言秽语,你要是再这样,人家就不理你了。”
“嘿嘿嘿。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公子只是跟你说笑呢,莫要生气。实在是岳母大人将静儿生的太过美艳,静儿的一嗔一怒都让公子心神激荡。”毕云涛荡笑道。
“就会说这些好听的哄人家。”陈文静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叹道:“也不知道公子到底有什么魔力,对静儿说的这些污言秽语,偏偏没有让静儿生厌,反而还甚是欢喜。”
“既然静儿喜欢,现在也是入夜,不如我们二人现在便就寝吧。”毕云涛急不可耐的道,眼前的这只肥嫩鲜美的小白兔,他早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吞进腹中了。
“美的你!咯咯咯!”陈文静一口回绝,轻笑着便跑了开去。那伴随着她银铃般的笑声,那清脆的风铃也在一同摇摆。
哎呀,这小妮子竟然跟我玩上了欲擒故纵。毕云涛在心中嘿嘿坏笑着,这种情调我最喜欢了。
这么想着,脚步却是不停,甩着膀子追了上去,“小娘子。你慢些跑,公子我来了。”
陈文静身轻如燕,轻盈的身子与步伐便躲过了毕云涛的袭击。
“公子,你莫要闹了,静儿哪怕是不用功夫,公子你也捉不到静儿的。”陈文静笑盈盈地躲避着。
陈文静灵活得像是一条泥鳅滑不溜秋的,明明人只在眼前,却连她的衣角都没能碰到,这让毕云涛很是气恼,随即眼睛滴溜溜一转,一个鬼主意便爬上脑海。
当下也不去与陈文静嬉闹了,喘着粗气道:“静儿,你的功夫可真是厉害,明明已经在让着公子了,公子我都抓不到你。”
“咯咯咯,现在你知道静儿的厉害了吧。”陈文静骄傲地道。
“知道了,知道了。”毕云涛有气无力的道,说着便丝毫不顾形象的坐到了房前的木地板上,抬头看着屋檐上挂着的风铃,听着风铃悦耳的铃声,心神逐渐平静,道:“静儿,这风铃是你做的吗?要是没有这世俗的束缚,与你在此隐居还真是不错的选择。”
陈文静见他提起这风铃,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做到了他的身边,轻声道:“这风铃据李妈讲,是我年幼时娘亲与我一起做的,娘亲说风有声音,我不信,于是娘亲就给我做了风铃,原来风真的是有声音的呢。可是,我当时的年纪太小,这些记忆却是在脑海中甚是模糊,印象中只有娘亲的一个模糊影子,其他的都早已淡去。”
她说着,眼泪却是已经噙满了眼眶,斗大的泪珠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情不自禁地地依靠着毕云涛的肩膀,她的神情凄婉,是毕云涛从未见过的。
毕云涛刚才本还想着趁她放下戒心,接近自己的时候,来一个饿狼扑食,将陈文静就地正法。可现在,陈文静这凄凄切切的凄婉模样,毕云涛哪里还有那方面的心思,早已是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满满的心疼。
这妮子在人前笑嘻嘻的,谁曾想,她的心里却是藏着这么多的心事。
毕云涛看得心疼,他与陈文静相交日久,平时说些诗词小曲,却都是笑语欢歌,哪曾见过她如此悲伤?陈文静为他付出甚多,他却对陈文静的身世一无所知,便连方才之时,还在想些龌龊之事,他此时难得的惭愧起来。
轻轻地将她揽入怀里,抚顺着她的柔顺青丝,语气柔和的道:“静儿,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你娘亲最希望看到的是你的笑脸,你可不要辜负了她。”
陈文静轻轻抹了泪珠儿,展颜笑道:“公子说得极是,静儿却是失态了,叫公子笑话了。”
毕云涛见她破涕为笑,喜笑颜开,眼角却含着几滴晶莹的泪珠,显得楚楚动人。再加上她身上的处子幽香疯狂地往鼻翼里钻,心中刚才消下去的骚动,便又是蠢蠢欲动。方才的那丝愧疚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在她手心里轻轻划拉几下,嘿嘿笑道:“静儿,我们之间还要说这些么?快快洞房,哦,快快入房。”
陈文静听得小脸泛红晕,公子也不知道整日都在想些什么,想和他说两句正经话,却都找不到空闲。好不容易说上了几句正经话,却又被他插科打诨地绕了过去。
陈文静羞红着脸将门打开,里面却是布置得简洁素雅,几张竹桌竹椅整齐摆放,光亮洁净,寻不到一丝的灰尘。房屋正中处,却是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画中女子看不出年岁,眉如远山,目似春水,神情淡然幽雅,与陈文静有着七分相像。
“这便是你娘亲么?”毕云涛问道。
陈文静望着那画中人一阵出神,点点头道:“正是。”
这个可是丈母娘,须得拜上一拜,毕云涛对那画像一作揖,转身向陈文静笑道:“静儿,你长得和你娘亲一般漂亮。”
一句话却是夸了两人,这马屁神不知鬼不觉,陈文静听得心里欢喜,脸泛红晕,嗔道:“公子不要取笑静儿了,与娘亲相比,静儿差得远着呢。”
陈文静留下毕云涛一人坐在大厅,去了里屋为毕云涛去取衣衫。毕云涛看着面前的画像一时间出了神,要是静儿的娘亲还在世就好了,待得他恢复了王爷的身份,便将她们母女双收,身为曹丞相的脑残粉,此等美妇人,既见之又怎能错过。可惜了这么一个壁人,红颜薄命啊。
毕云涛心中充满了遗憾,看着那幅画像,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未曾想,那幅画像,好似猜到了他的心思,竟是无风自动,像是在控诉着毕云涛此等龌龊的心思。一幅好好的美人肖像画,竟在画纸的上下起伏中,变成了美人嗔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