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寻找终于找到了陈汾部,到了陈汾大营时早已身体乏力、精神疲惫,身体已摇摇欲坠了。
一群人呼呼啦啦风尘仆仆的进得帐来,徐知证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这陈汾很震惊,后背有些发凉,因为这徐知证不同于兰天斗。
陈汾知道徐知证出使晋国的事,现在又来这里,一定又是督促他出战。费尽心机送走了兰天斗,又来位更难緾的人。
徐知证一眼就识得陈汾身边站立的两个人男兵是女子,就是假扮成士兵的常敏和许云儿。他也不兜圈子了,就直接问这两位女子是何许人也。他要休息了,发现问题要了解啊,了解透了好睡觉,他真的累了。
这陈汾见徐知证单刀直入,只好如实的说出实情。怎么在皖山相识逃婚的常敏,然后常敏又追随自己到这里,一切如实的说了出来。
听陈汾说完如何和常敏相遇相知的前因后果,这徐知证突然感叹起来,对陈汾道:“你要好好的善待她们啊,她们不容易。”
从徐知证口中冒出来这样话来,让陈汾意想不到也让常敏和许云儿有种莫名的感动!许云儿本以为徐知证是个严厉冷酷的家伙,原来还有怜香惜玉的温柔一面。在许云儿的心里,徐知证那番关切的话,好似平静的水面丢入一个石子,在水面泛起了涟渏。
许云儿慎重的端祥了徐知证,虽然一脸的疲倦,但透着隐隐的钢毅和英俊还有种看不透的深邃。她看到徐知证一身的倦意,觉得这徐知证很可能要病倒。
原来徐知证听了陈汾关于常敏的身世,让他想到了吴彩儿,所以禁不住从心里油然而生出悲怜来。吴彩儿钟情于他并忍受着千辛万苦一路追随到山西,最终折在晋王那里,让徐知证内疚无比一直耿耿于怀。这吴彩儿和常敏有着同样的经历,他希望这常敏不要像吴彩儿那样有着同样的命运。
其实徐知证哪里知道这常敏和许云儿是吴越的奸细,哪里知道这些所谓的身世全是编造的谎言。
陈汾要为徐知证安排帐篷住宿,徐知证道:“我们不住营帐,找一处民宿或者一处寺庙吧。”
最终找到一处荒废的寺庙,这寺庙有两进,徐知证见之,很满意,结果就住下了。
徐知证感觉太累了,所以一洗漱完毕就想到要向床上爬,头一粘枕就昏昏的沉睡下去了。结果他一觉睡到两天两夜,还发着高热。
他已到了昏迷状态,他时而嘴里喃喃的说着胡话。当天下午睡的,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还没有醒。
余晃很疑惑,这人睡这么长时间了,应该醒来,怎么还睡呢?他就伸手摸徐知证的额头,发觉很烫,知其发高烧了。
大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后余晃慌忙跑到陈汾大营求医。一听是徐知证病了,当时常敏和许云儿也在场,那许云儿鬼使神差的自告奋勇的要随余晃去看看。
她随余晃来到寺内厢房中,见徐知证脸色红紫,时而断断续续的说着胡话,可齿不清,也不知在说什么。许云知道徐知证病了,像她预见的那样,徐知证真的病倒了!许云儿试摸着徐知证的额头,滚烫。她既刻对周边围着的余晃、李驰和刘长进、鲁传会等说:“他中暑了,要使药解热毒。”
她叫人随她去野外采药医治,可是入药后还不见好转。许云儿束手无策了,她默默的看着徐知证,发觉很有眼缘,特别初次见面时,叮嘱陈汾要善待她们时,她的心被触动了。
许云儿回到自己的营帐后,总是心神不宁,有种烦燥感。晚上倒在床上,总是睡不着,辗转反侧,她心不在焉了。
第二日,她在帐中不停的踱步,不知怎么了,心慌起来,但还找不出什么原因。于是她又到陈汾营帐中去看看常敏,希望看到常敏的快乐能冲淡自己的烦忧。
尽管陈汾和常敏对她很热情,可是她还是赶不走心中莫名的焦虑。
下午实在是忍禁不住就下了决心!她带着一粒迷药,她打算让徐知证吃下,这迷药吃了,这徐知证可能永远都醒不来了。但这是个机会,她不想放弃。
可是当她走到半路上时,她的心随着脚步而激烈的跳动,跳到心里发慌,慌到心里异常的难过。于是她又跑回头取了一粒阿芙蓉。
此时这许云儿心情很复杂,她不知何去何从。
她几乎是跑步到徐知证所安营的寺庙处。此时徐知证还没有醒,见到徐知证那憔悴的面容后,她就直接给他口服了阿芙蓉,可那下迷药的事给忘记了。她屏住呼吸在静观徐知证的反应。
许云儿不知怎么了,她一来到这里,心就安静了,没有了烦燥和恐慌感。
徐知证作了个梦:他和余晃、李驰、李奔、刘长进还有宇文之导、鲁传会等在一座山上游玩。那山上风景才漂亮呢!远眺山峦起伏,白云时而如雾如纱飘落山峰下。有时白云又像滚动的海水,时而淹了似岛的山峰,时而又慢慢的退去如潮水般。还有山上的各种花草红叶相间绿色之中,他看得如痴好醉。
一条山路蜿蜒于山崖边向前方山沟深处伸去,一行人在激动的说话,赞叹风景之美妙。
大家欣赏美景游兴正浓时,徐知证脚下一滑,身体突然向后一仰。他知道身后就是万丈悬崖,前先就看到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他急忙向前一扑,好险,他没有掉下去,他惊得一身冷汗。
徐知证呼他们继续向前走,可是他们好像没有听到,他们只顾向山崖下看。
见他们都不理自己,徐知证就一个人向前走。边走边观赏路边的风景,他感觉很快乐和惬意。
走了很长时间,也没有见到余晃他们跟来,就回头找他们。可是走了很长的路也没有见到余晃他们的影子,徐知证寻思是不是自己走错了路。
仔细一看,这路就是和以前的路不一样了,山景不同,到处是云雾迷漫。
他心焦起来,自己一定迷路了!
他走啊走啊,很焦急又发觉这景象又是那么熟悉,好似在哪见过。哦,知道了,出使到晋国时的影像。
他走了一处山崖处,听到有人呼唤,好像有人在呼他的名子。他向前跑去,在崖边他低头向下看去,他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正艰难的向上爬。
他看到那女人的手指在岩石上都扼出血来了,有几个手指都磨去了一截关节,白骨都露在外面,手上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