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我记得清楚,本县捕头唐永旺一直在场嘛,他亲身经历全过程的,这?有问题?”常县令疑惑的看着徐知证问。
“说说看。”徐知证答。
“唐永旺是我县衙捕头,我知道他和本县的一些富户有来往,因为这些富贾想捕快经常的巡视那里嘛。这西城外的杨如君和张禄山都是他朋友,两月前的晚上这唐永旺在张禄山家吃酒----”
听常县令的陈述,过程是这样的:
这捕头唐永旺和城西的张禄山及杨如君都是好朋友,一日张禄山报案家里被抢,有些金银细软被劫走。于是唐永旺就带着捕快赶去,当时唐永旺见张家屋内被翻得很零乱,可喜的是没有人员伤亡。唐永旺诉说,当时张禄山取出一锭银子对他说:“我家的银子有印记,请唐捕记着这印记模样,如果在市面上发觉这印记的银锭,可以作为线索。”
第二日,也就是张禄山家被劫的第二日晚上,这张禄山请唐永旺还有几个捕快到他家吃酒,潜意是让他们尽快破案,好追回自家的被劫银两。酒至近半夜,这张禄山忽说后院中有响动,也许这张禄山被劫一次,所以非常警觉。他持着剑就飞快的冲到后院中,大家跟随其后不远,这张禄山就返回了,他面带紧张之色,并尽量压低声音道:“贼人到了!他们杀了我两个护院。”
这张禄山示意大家埋伏起来。
一会儿三个蒙面持刀的黑衣人悄悄的摸了进来,于是张禄山和唐永旺等就出来捕杀。于是双方发生大战,顷刻两个黑衣人被杀死,另一个被张禄山死死的緾杀,最终不敌,就跳墙逃了出去。于是唐永旺等紧跟其后追杀,一真追到杨如君家,才知是杨如君是个劫匪,最主要的是在杨如君家还搜出张禄山家被劫的银两。
“这些都是唐永旺亲身经历的。”常县令道。
徐知证沉思起来,他心想:如果这杨如君是劫匪,第一晚上去劫了,怎么第二晚上又去劫呢?这不合常理呀?要么就是不是为了劫财?还有别的企图!于是他又问:“审讯的时候,这杨如君怎么说?”
“他死不承认啊!他说是和张禄山在搞演习,因为张禄山怕再次被打劫,所以相约杨如君在夜里带着护院来假装打劫,来提高自家的护院的警觉性。可张禄山说根本没有相约演习这回事!又问在他家搜出张家银子的事,可杨如君说是前晚上在路上拾得的。”
徐知证站了起来,在客厅踱起步来。
常根县令肯定的道:“人证物证倶在,他还想抵赖!最主要的是唐永旺当时在场,如果没有他在场,我还有所怀疑。”
“为什么呢?”徐知证踱着方步自语道。
一会儿,徐知证对常根县令道:“我想马上见见这个杨如君!”
到了监狱,常根县令呼狱卒把杨如君叫出来,但徐知证说要自己直接去牢房,后常县令只好陪着徐知证来到黑呼呼的牢中。
徐知证不想正面见这个杨如君,他叫常县令带着他到牢房门外,只要他能在远远的看清杨如君就行。
徐知证有他的打算。
还没有到杨如君的牢间就听到里面呼呼作响,诧异时,狱卒言杨犯是个武痴,坐牢还经常的练武功!
一盏灯挑在牢门前,牢房里站着一个壮汉,尽管身着囚服,但也隐不住愧悟的身材和一身的潇洒气度!
“此人一身的正气嘛!他怎么可能做鸡鸣狗盗之事?”徐知证当时就这么想的!
牢房中的杨如君给徐知证第一眼的感觉是很好的,他根本不会相信眼前的人是劫犯!此人有些面熟,很像一个人,徐知证心里直打鼓,哦,他想起来了,蜀国上将关云长!身形,面容像极了,只是少了飘然的胡须。
徐知证在暗处,他指使常根县令再次询问这杨如君是否冤枉。对常县令的询问,这杨如君先是高傲的沉默,不理会。在常县令一再的追问下,并说:“我深夜前来,是要听你诉说真情的。”
此时这杨如君才怒叙他是中了张禄山的奸计,这一切都是张禄山设的局,目的就是要侵吞他家的财产。他恨自己有眼无珠,不识人,错把豺狼当兄弟。
徐知证和常县令走出了牢房,在路上,徐知证问常县令:“你觉得这杨如君所说真实吗?”
“事实倶在,人证物证倶有,他这样说只是为自己开罪而已,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所说的事是真实的。”常县令回道。
“唐捕头家在哪里?”徐知证问。
常县令告诉了唐永旺的住所后,道:“夜已深了,冬日寒冷,你还是先到我处就寂吧,明日再传唤唐永旺细问。”常县令相劝。
冬日的夜晚格外寒冷,徐知证想想还是跟随常县令来到县令的府上。常县令的夫人亲自下厨,做了两碗热腾腾的肉丝辣椒面,她款款的端上来让徐知证和常县令食用,并轻言道可以暖暖身体。
端碗递送之间,徐知证发觉县令夫人手腕上有一玉锣,尽管一瞥之间,还是见得是个佳品。等县令夫人走后,徐知证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你夫人看来很是贤惠,她哪里人啊?”
见问,常根县令道:“指挥使过奖了,内人是本县的西乡珩琅山人,由于她家贫寒,所以家长管教甚严,知些礼节,她只晓得节俭而已。”
徐知证在沉思----他了解这常根县令也是寒门。
“做一县之主不易啊,”徐知证突然感叹起来,他说:“一要保一方百姓平安,二要使得一方百姓富足,三要即时完成朝廷赋税。”
对徐知证突然这么一说,常县令一下子糊涂起来,怎么说起这个了?他只能应付道“是是是,指挥使教训的是。”
“最主要的是自己要廉洁和勤政,不然政令不得完全执行下去,不但自己要廉洁,还要自己的亲人和下属也要保持廉洁,所以教育是大事啊。”
常县令有些不知所措,
徐知证继续道:“成大事者,不但要管理好自己的一方天地,还要纵横自己的一方之外的事,这样才能高就。一县之主能管理好一县之事务,这只能说合格,如果还能全观一府之事,并有治之条理,那就有望理知府之事,如能常怀一国之兴衰,那将被大用,此乃升迁之道也。如有此志,也是为民更好的尽责啊。”
是夜,徐知证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他要做一件事,于是他轻轻的爬起来,悄然的出了县令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