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不打算接见这些葡萄牙人。
比大清还贫瘠的回礼给一波,价值务必控制在贡品价值之下,咱正黑旗穷啊,不能吃亏。
商贸的事儿看他们自己。
咱正黑旗也不锁国。
但他们自倭国而来也提醒了朱由检。
这阵子似乎有些忽视了倭国。
即便正黑旗中已经有了不少倭人,甚至有的已经做到了牛录一级。
以前还能从月代头一眼认出来,如今据说为了感念兀儿特王对他们的恩赐,蓄发易服了,在盛京城里顶着维京辫晃悠,和其他族类混作一团。
多年以来大明对倭寇的打压剿灭,加之海岸防线的建立,倭寇在大明沿岸不再那么猖獗。
其中剿灭之功不可没。
但倭国的多次锁国令作用亦是不小。
使得那些做倭寇的流浪武士一个个不敢轻易出海了。
没错。
朱由检是盯上那些个流浪武士了。
此时朝鲜受儒家影响,国人知礼而崇理。
倭国底层却多是崇尚‘义’。
小义。
国人大多只知领主而不知家国大义。
即便心头对倭人成见不小,朱由检也清楚这是一份可以利用的力量。
流浪武士本是骑士阶层,失去了生计做倭寇也放不下身段去从事生产,锁国令之后他们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如果有机会。
朱由检相信他们会是很好的炮灰,忠诚的炮灰。
“通过朝鲜给对马岛宗氏去信,就说咱们正黑旗要在对马岛开设黑旗馆,做外交商贸之用,然后.在当地招募流浪武士负责黑旗馆的防务。”
半职业士兵,成建制后再看看吧。
潼关告破,马世耀战死。
其尸体被悬吊在潼关城门前。
清军重新掌握了潼关,但他们却发现,之前被他们压着打的顺军爆发出了绝伦的战力!
马世耀为解清军步步紧逼西安之危局,死守潼关七日力战而死!
顺军大营哀声传数里。
大顺皇帝李自成在百官面前嚎啕落泪,得到消息的当日便要御驾亲征,被百官劝诫了回去,也只不过是变成了先筹备一阵子再御驾亲征。
顺军诸将领着一众哀兵,硬是将战线重新推回到了潼关之前!使得清军之前的推进的战线全变成了无用功!
而且还有继续围攻潼关的驱使。
明军?
明军恨不能凑上去在两军耳边拱火,好让他们赶紧打起来,打的越惨烈越好。
所以。
大顺锦衣卫越来越急了。
可被裴伍撮合到一起的两方锦衣卫在这紧张的局势下,除了想要空手套白狼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李自成为了潼关,官面上却是下了血本。
给大明说是只要明军不妨碍潼关战事,他就一次把崇祯的太子和公主一起给放回去。
可惜隆武看准了这可能是一战灭寇灭虏的机会。
根本不答应。
所以渐渐的,在锦衣卫的交流中,关于坤兴公主的真实情报渐渐流了出来。
“你们知道这两句完全没用,见不到人,你就是把公主吃喝拉撒的消息全给咱也没用啊。”
裴伍对面的大顺锦衣卫咬牙切齿:“那你还把消息漏出去!?”
“黑锅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消受吧。”
裴伍面上狞笑,对面大顺锦衣卫却无可奈何。
“现在他们可是晓得伱了。”
“你能活着见到我,就说明他们没有放弃迎回公主这等大功,这活儿本来就不是该是我一人干的。”
大顺锦衣卫一个大拇指:“好本事,好计谋啊,让你打探太子和公主的消息,你能给变成营救公主。”
“所以咱给你出主意,你得活动起来,胆子大一点。”
说着裴伍拍拍自己胸脯,循循善诱:“你不敢背的黑锅,就让别人去背,事儿成了,只要人死的快!谁也不知道不是?”
语尽之后,裴伍居然上前拍了拍那大顺锦衣卫的肩膀:“下回,让别人去见那些兄弟们,咱俩,才能成事儿。”
说罢转身离去,留下那大顺锦衣卫和两个愣头青面面相觑。
而在他们密会的北方,潼关攻城战又打响了,只不过这次攻城的是顺军,守城的是清军。
千疮百孔的潼关真就像白吉馍似的,里头包满了血肉。
翌日,裴伍又了见了那大顺锦衣卫,双方各报了一个代号,就这样,老方和老刘达成了运作与交易。
“大明的目的?都不需要看军情,你们上头人也该知道,肯定是西安。”
“带公主出城不是不可能,但问题是咱们怎么交易,你何时给我军情,我何时带出公主,我怎么确定你给的军情是真的,你怎么把公主带回去。”
“这就互信的问题了,知道王承恩王公公吗?”
“知道,新阉党。”
“呵王公公作保,你拿军情和拿银子,左右一样是飞黄腾达,事成之后,你没见过我,我没见过你,至于军情,你先证明能凭借你自己联系上,接触到公主再说。”
两人最后一次联系随着潼关战时稍微消停而中断。
哀兵再是勇猛,气势也难以维持下去。
清军利用马世耀在城内的布防成功击退顺军多次后,潼关变成了围城,战事虽在继续,但烈度下降了许多。
而辽东宁远城前。
正黑旗撤走了大部分兵力,只留下了水师在宁远周边海域晃悠,不时就会上岸在宁远城后的两座屯卫跑马。
破坏宁远城后两座屯卫与击退清军北侵的战绩,让正黑旗再次出现在大明朝堂之中。
也再次拉高了大明对正黑旗的提防之意。
朝鲜则是再次大赞了一次自家水师的英勇战绩。
而大明山东水师总兵林庆业,则是在战后被朝廷小嘉奖了一波,但也勒令他今后不许再和正黑旗一起出击辽东。
大清则是全身心关注起了潼关战役,就给辽东的博洛与唐通丢了一个死守宁远城的命令。
鳌拜?
宗室都没怎么理会,生死不知的鳌拜顶多关照下他的家人,此外就等正黑旗那边传出个死活了。
也正是此时。
朱由检一致书信被海陆加急送到了对马岛,同时登岛的,还有粘杆处的锦衣卫与数十名黑旗丁。
岛上既接受了朝鲜封赏,为朝鲜边将,同时又是幕府大名的宗氏大名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话和朝鲜话,举止也更像是受过大明教化的朝鲜人。
亲自接待了众人后,同意了锦衣卫购地开馆并招募浪人武士。
很快,位于对马岛严原的一座小院就被买下,内部还没修整好呢,外头的告示就张贴上了。
朝鲜启心郎就站在边上,为因好奇而汇聚过来的朝鲜人与倭人讲上头写了啥。
很快,一两银子的月俸就招来了不少人。
大明粮价在崇祯年,没出什么天灾**的时候大部分地区基本是一两银子一石。
在倭国江户初期,粮价也大致如此。
一两银子等于一石粮,一石粮大致等于一个普通武士的月俸。
对于大部分流浪武士来说,这一两银子的月俸可是直接重回巅峰了。
“能行吗?那可是女真人,在对马岛这阵子没少听说女真人野蛮又残暴。”
“朝鲜人说的是另一伙女真人,和这一伙女真人似乎不一样。”
“看,出来了一个家伙!”
见之前大着胆子进去的家伙火急火燎的出来了,几个观望的浪人武士急忙围了过去。
“阁下问到什么了?”
那武士却是匆忙,头也不回。
后头出来一个武士也是火急火燎,但好歹是说明白了。
“在下要去穿戴具足了,里面的汉官大人说如果自带具足,月俸还能再加五钱银,具足越好加的越多。”
抱歉抱歉,用废案暂时顶替这事不会再发生了,主要是要过年了事情多,也想把假条留着过年应急,之后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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