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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之后,张天海的那双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那是一张倾国倾城般的俏丽面孔,美丽中却又显示出一股清冷清丽。
张天海的心突然想被大锤狠狠地锤了一下般,有些惋惜,又有些不甘。
转瞬间,当张天海的眼眸定格在郑曼身上的时候,他的内心又是一阵安宁了。
或许是那个她,早已经代表是过去时了。
想着,张天海就没有再去看人群中那个她第二眼,转而是牵着郑曼的手继续走了下去。
目光清澈而坚定,几乎是没带一丝犹豫一般,也不知道该说他绝情了还是痴情。
是的,他张天海是一个多情的男人,同时也同样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他不可能是与自己那怀孕妻子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面想的却是其他女人。
于是,他注定也只能与那个她擦肩而过,而不带一丝交集。
“走吧!我要带你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张天海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却是一不小心让郑曼再次晃了神。
……
战争不是一件小事儿,它需要无数的军人为之前赴后继地进行投入,甚至是牺牲。
于是乎,张天海第二天一早就回去第九战区警卫第一团团部。
“诸位,今天我回来,除了是要安排具体事务以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就是人事变动。”张天海此话一出,整个团部都为之震动了。
对于他们来说,又一轮的人事变动,这肯定意味着又有大调整了:而且自己的位置又不知道该如何变动了。
对于李淳飞、韩星乐、王勇成、赵承歌等人来说,倒是淡定了,只是朱绍宏以及新到的这些三个营长倒是有些眼眸闪动了。
朱绍宏已经在辎重营营长职务上呆得够久了,他也想让自己的位置变一变,变到战斗部队去。
只有到了战斗部队,他的官路才能够走得更顺。
后勤部队始终是后勤部队,与一线作战部队始终是有些差距的。
能当王牌的,谁想当老幺?
至于那三个新来的营长,则是在想自己会不会被调到其他闲置岗位去了。
毕竟对于第九战区警卫第一团这个团体来说,他们始终是新来的、外来的,所以很多事情必须要三思而后行。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由得他们不谨慎待之。
紧接着,张天海又说了一句:“现在,请郭副团长、李参谋长集中一下小会议室,由副官王亮来做一下会议记录!”
“是!”众人应了一声,然后纷纷上去了。
……
会议室中一片沉寂,无论是郭其亮,还是李英伦,又或是王亮,他们都想不清楚团长到底在想的是什么?想做的是什么?
毕竟,张天海这家伙想一出是一出的做法,确实也太过令人害怕了。
再者说了,这事先也没有打招呼啊……
事先没有打招呼,这才是最关键的。
“诸位,很抱歉,又要做一个新的人事调整了。不过,这人事调整,只是针对近期而进行的,而不是立马进行的。在这一点上,你们可以放心吧!”张天海想了一下后,然后继续说道:“我想针对这批新到部队的兵员,进行一个特别训练。”
“特别训练?”李英伦问了一句,似乎对张天海的做法是很感兴趣的。
“对,就是特别训练。是围绕着加强我们的内部凝聚力而进行的训练。”张天海的这一句话,算是奠定基调了。
还没等几人开口,张天海便继续说道:“就如之前一样,我们要组建一支由班长组成的训练连。部队执行训练上由副班长进行执行,还有就是,在训练连教官的指定上,和之前的一样,仍是由特步连的人派出担任军事教官,来提高我们部队的军事素养和战斗素养。”
“张团长,不是卑职对您有疑问或者质疑。卑职想知道的是特务连的战斗素养究竟如何?”李英伦毕竟是新到警一团的军事长官,所以并不了解警一团的前身直一团的做法。
对于这个疑惑,张天海拍着拍胸脯说道:“特务连,乃是我们团战斗力最强的部队,就连级部队而言,没有部队是该支部队的对手。在这一点安排上,李参谋长您可以尽管放心便是了。”
“行吧!卑职明白了。对于我们团而言,提高部队基本战斗力是当务之急,关于我们团现在部队物资紧缺的这个问题,我想我们该着手解决了吧?”李英伦到底还是干实事的人,一说话便是命中要害。
“这个事情先不急,我现在回来首要解决的,除了军官问题之外,物资问题便是主要问题之一了。这几个问题都是关乎于我们部队的生存的,所以必须要做好一切措施。”张天海说道,“请问李参谋长还有其他问题吗?”
“报告团长,卑职没有意见了,只是想再聆听一下团长的高见。”李英伦直言道。
“高见倒不至于。首先,我需要参谋部这边提供一份我们紧缺物资名单。唯有是有了这份名单,我才能够继续进行接下来的事宜事项。我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向战区长官去要物资吧?”张天海直言道,他说着的时候倒是笑眯眯的,只是那双眼睛可一直在盯着李英伦的那张脸,从未离开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从上面看出一些东西来。
不管怎么样,反正,这目光是盯得李英伦一阵毛骨悚然的。
“参谋部这边拿出一个数据来,这倒不是问题。两天之内,我必然能列一个清单出来,只是现在组织班长训练连,是否为时过早?”李英伦问了一句。
“何以见得?”张天海问道。
“现在警一团可不比你们原来的直一团了,而且部队规模扩大,再加上部队兵员新到。此时进行,是否有些不合时宜?”李英伦的语气倒是很和善的,都是以商量为主的。
“参谋长多虑了,我张玉麟既然是能作出如此安排,那必然是有我的道理的。”张天海解释了一句,或者是觉得自己可能解释的还不够,他又补充了一句:“所有的一切责任由我负担。”
后面的这句话一出,李英伦便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张团长,卑职一直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团长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服从您的命令便是了。”
“行吧,那会议就到此结束吧!首先要进行的就是物资报备工作以及是班长训练连的相关工作。还有就是我现在要写一篇申请军官的请示给战区司令长官部,具体能批下多少军官,那就只能是随他们了。”张天海的安排,可以说是很细的了,他别的不怕,就怕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出问题了,这才是大麻烦。
“是!团座(团长)!!”几人齐声应道,正式宣告了会议的结束。
……
结束了这个简短的会议以后,张天海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起草这篇给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的请示。
这一篇东西,说好写也好写,说不好写也同样不好写。
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张天海的身上,因为他们这支部队还是何部长这边的派系和陈诚司令长官这边也是不太和谐的,也不知道陈诚会不会卡一卡他们?
仔细的想了一番,张天海还是硬着头皮开始写他的东西了。
请示的内容大概也就是那些东西,除了是写自己部队战损之外,还写了之前军官的损耗程度,说部队大量缺乏合格军官,希望战区司令长官能批一批,然后调一批合格的基层军官到他们那里,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就是从武汉警备区这边调。
张天海写的暗示也很明显了,就是让他们从警备区这边调,才能够调到人来。
当写完了这篇东西之后,张天海经过仔细斟酌,又反复酝酿了一番,终于是决定要把这篇东西交上去了。
……
很快,来自新划入第九战区司令官部的这一支部队的请示就递交到了陈诚的面前。
然而,令到张天海所没有预想到的是,陈诚在看到这支部队的请示之后,想也没想就写了一个“批准”二字,后面还签署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日期。
令到那名新递交上来请示的军官感到十分不解的是,是第九战区警卫第一团,不是何部长派系的部队么?按照陈司令长官的性格,就算是不刁难,恐怕也没有那么快批准了。
对比于现在的这一幕,实则是大跌眼镜。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快批准了他们的请示?”陈诚签署完批准条之后,抬头看着那名副官参谋说道。
“报告司令长官,卑职不敢。”副官参谋立正敬礼道。
“是不敢,还是没有?”陈诚笑眯眯地问了一句,作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大人物,这点猜想还是能够猜到的。
“报告司令长官!是不敢,卑职确实有这么想过,但是不敢就此提问。”副官参谋如实汇报道。
看着副官参谋对自己如此老实的模样,陈诚也是没有刁难他——在陈诚看来诚实,这是一种良好的品质,尤其是只对他诚实的人。
“行了,我就老实告诉你吧!众人皆云,我与何部长关系不和,但是他们又岂是能够明白我陈辞修的胸襟?第九战区警卫第一团的前身是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甚至是他们的原班兵马都没有换过。对待这么一支能征善战的抗日部队,我陈辞修,又岂是那等小气之人?”陈诚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仅是在军官问题上不能掐他们的脖子,在弹药补给上更是不能不卡他们。”陈诚再次补充了一句。
“是!长官!卑职明白了!谢长官赐教!”那名副官参谋应了一声。
“走吧!拿着这份请示出去吧,按照上面的执行!”陈诚大手一挥,十分豪迈地说道。
“是!长官!”副官参谋应了一声,然后拿着这份请示出去了。
看着副官参谋离去的背影,陈诚长叹了一声:这小子什么都好,够老实、也会做人,很多事情上都是很有眼色,唯独就是这悟性上有些不足,他终究是不能够真正明白我的意思呐……
事实上,在陈诚看来,区区一个团的部队,乃至是一个旅的部队,在他面前算得上是什么东西?
令到陈诚真正在意的是,第九战区警卫第一团战绩实在是太过于彪悍了,彪悍到连蒋委员长也注视到他们的存在了,若是他在这些小问题上卡他们的脖子,这事要是传到蒋委员长的耳朵里边,蒋委员长会怎么想?
想他陈辞修没有容人之量,还是觉得他为个人之利而不顾大局?
更为重要的是,他还想顺道控制这支能征善战的部队,令到这支部队在他的麾下建功立业,为他杀出一片战绩!
当然了,如果最好的话,是这支部队能够投靠到他土木系的旗下,为土木系的壮大而添砖加瓦!
关于陈诚与何应钦的斗争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这可是一件长盘大事儿。
陈诚十分清楚地知道,要斗赢何应钦这个名副其实的国民党二号人物,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只能是依靠着蒋委员长的赏识,可以重用来逐步壮大自己的队伍,继而是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战胜何应钦!
若是因为第九战区警卫第一团这点小事,而惹得蒋委员长的不快,对于成长观来说,那无疑是丢西瓜捡芝麻的事儿。
无论从哪个方面上来看,都是弊大于利。
还是那一句话——没有一个大人物会是简单的,既然能够做到这个位置,那么他就一定有自己的本事的。
在参谋副官走出去以后,陈诚的目光就重新回到了那一沓文件之上。
……
PS:更新终于送上了,唉,由于我的个人原因,导致更新又迟缓了。
对于我来说,要铺垫好这一阵的情节,提示要写好这两个派系之间的斗争,实属不易。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