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帮刘备种出万里江山
蓝田拱手微笑:“子敬好像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睡得不好?”
“洞庭气候与江东差不多,肃睡得还算安稳。”鲁肃陪着笑脸,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蓝田突然脸色一变,冷冷地斥责:“你们江东背盟出兵偷袭,大都督居然还睡得安稳,难道你没有良心吗?”
“蓝先生你...”鲁肃心里有鬼不知如何应对,看蓝田今天突然发火,莫非程普真去攻打零陵,蓝田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
吕蒙倒没想得那么多,他指着蓝田大喝:“蓝田你好大胆,竟敢在阵前辱骂大都督,莫非是嫌命长?”
蓝田还没回怼,只见关羽凤眼微冷,“吕蒙匹夫,子玉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若此时在陆地上,关某已取了你的项上人头。”
关羽的气势如长江翻涌,吕蒙这小河之水完全不敢抵挡,就在诧异关羽帮腔的瞬间,关羽的脾气鲁肃清楚,这可是快意恩仇的人物,吕蒙要是真的和他交恶,眼下这场闹剧怕不好收场。
鲁肃感觉场面剑拔弩张,连忙打圆场说道:“关将军、蓝先生,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肃刚才虽然有些来迟,也不至于如此揶揄吧?”
关羽见鲁肃语气柔软,遂不再理会被镇住的吕蒙,然后示意蓝田主持场面。
蓝田冷笑着说:“子敬一脸无辜,莫非侵入长沙的贼兵不是江东?别告诉我从攸县过来旳是山越贼寇?”
鲁肃和吕蒙同时一怔,蓝田这样说话完全印证了之前猜想,程普和凌统的确已经失败了,现在蓝田故意这样说是给江东台阶下。
“子玉先生猜得没错,定是丹阳郡过去的山越,现在长沙那边安宁否?”鲁肃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询问。
“土鸡瓦犬不堪一击,我现在能和关将军站在一起,境内的匪患自然已解决。”蓝田冷笑。
两位江东将领心中五味杂陈,吕蒙突然不解地追问:“蓝先生不是零陵太守么?怎么连长沙郡的事也一清二楚。”
蓝田微笑着没有回答,身旁的伊籍跟着解释:“蓝先生虽是零陵太守,但被我主公封为靖南将军,督管零陵、武陵、桂阳、长沙四郡,辅佐关将军管理荆州的副都督。”
“蓝先生的权利似乎比关将军还大?玄德公用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吕蒙揶揄。
蓝田以零陵太守的身份被外界熟知,荆州副都督只是荆州官场内部流转,加上江东群臣根本就不重视,导致探子也没有兴趣去了解,他就成为了被忽略的对手。
关羽冷哼:“鸿鹄之志,岂燕雀能知?我主用人,非等闲之辈可知也。”
吕蒙被关羽怼得差点气吐血,但被稳重的鲁肃攥住了颤抖的手,他苦笑着行礼:“鲁肃今日终于真正认清了蓝先生,敢问今日寨前相见有何要事?”
蓝田神情坦然:“孙刘联盟旨在对抗曹贼,眼下曹贼在汝南蠢蠢欲动,既有可能南下荆州也有可能进犯江淮,我们何必还在要洞庭耗费时间?不如尽快达成和解别图他事。”
“先生可能不知道,玄德公的意思,已派人加急赶赴建业,但来回需要时间...”鲁肃解释。
“子敬乃江东高士,有些话我不便明说,为将者当懂得审时度势...”蓝田虽然语调缓和,但舌尖仿佛藏着千军万马。
现在攻守之势相易,不能再让关羽耗在洞庭,要尽快把江东水军赶回去,蓝田言语中的威胁非常明显。
“蓝子玉你...”吕蒙见蓝田咄咄逼人,正想出言呵斥却被鲁肃打断。
鲁肃一脸严肃:“蓝先生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僭越做主同意玄德公的补偿,从此孙刘两家以江夏为界共抗曹贼。”
“子敬果然有大将之风,现在江夏战略要地归了你们,江东战船可以顺汉水北上,孙车骑以后除了合肥,还可从襄阳进攻中原。”蓝田点头建议。
鲁肃面无表情:“不劳先生挂怀,江东自有打算,今我主在建业、玄德公在成都,这歃血为盟之事...”
蓝田摆手笑道:“君子一诺千金,何需三牲之血?现有天地作凭,洞庭湘水为证,何不指水为盟?”
“蓝先生真是机敏通达,那孙刘两家就以湘水为盟。”鲁肃说完靠近船头,咬破手指滴血入洞庭,代表江东道出同盟誓言。
蓝田这个时候把舞台让给关羽,关羽学着鲁肃的样子滴血盟誓,这种同盟其实没有什么约束,只是给两家罢兵找了个台阶下。
“我们两家既已盟誓,子敬可尽快回军江夏,谨防曹操由汉水进攻江东。”关羽提醒。
鲁肃拱手说道:“我马上拔营起寨离开洞庭,将军也请尽早回援江陵,万一被曹仁攻破后方得不偿失。”
“江陵固若金汤,不是什么宵小都能攻下的,咱们就此告辞。”关羽说完抱拳行礼,跟着调转船头准备回江陵。
鲁肃与吕蒙正准备返回水寨,突然徐盛驾小船慌张追了出来。
“文向等了一会了吧?究竟有何要紧事?”鲁肃疑惑地问。
徐盛抱拳回答:“适才大都督与关羽在会谈,末将不方便近前禀告,那上万甲士在南边五里处停下,军阵中打着高字旗号,停靠湖边的战船挂甘字旗号,目前还不知有何意图。”
鲁肃对着吕蒙苦笑:“陷阵营高顺与锦帆贼甘宁到了,只怕刚才我们不答应蓝田的条件,这支精兵不会停在五里外不动,他们是在监视咱们撤退呢。”
“蓝田欺人太甚。”吕蒙一拳砸在船舷上。
“形势不由人,文向你去安排一下,咱们马上撤出洞庭湖,去陆口与主公汇合。”鲁肃吩咐。
“唯。”徐盛驾船离去。
鲁肃回营正准备收拾随身物品,突然帐外侍卫递进来一柄佩剑,是零陵太守蓝田遣人相送。
“蓝子玉可有话讲?”鲁肃觉得那剑有些熟悉。
侍卫回答:“来人说这是山越头目的遗物,蓝将军送给大都督聊作纪念。”
山越头目?遗物?
鲁肃拔出佩剑寒光乍现,只见剑柄上方刻有四个小字:零陵黄盖。
鲁肃突然感到晕眩,胸口仿佛被重锤击打,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现在确定黄盖生死后,鲁肃不觉悲从心来。
鲁肃、吕蒙准备向陆口撤退的时候,江东的另一个老人也悲愤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