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我们不会向其他人说明你与他的关系,那些损失的医疗物品,在你的功劳下,它们都不是大事,已经没关系了,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
事情结束后的晚上,pm21:25,植物园。
无尽坐在伊莉莉的休息室,虽然他眼睛的病变已经恢复,但他一直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地板,就跟以前一样。
伊莉莉照顾好植物后,她回到休息室,看到无尽还在这里她倍感心疼,她说:“无尽,你怎么了?你坐在我这里好久都没有说话了。”
无尽无神地说:“到底为什么?”
“你说什么?无尽……”伊莉莉皱紧眉毛她很担心无尽。
无尽问:“你觉得,墓在那个时候到底是什么表情。”
“什么时候?我不懂你的意思,无尽。”
无尽说:“是的啊,你好像不知道他,对不起,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吧……”
伊莉莉面带笑容,温柔地说:“无尽,我只知道今天你解决了让发电站失火的犯人,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还觉得你做了一件好事,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伤心,告诉我吧,好吗?”
无尽干裂的嘴唇慢慢打开,声音像哭了很久一般的沙哑:“当初……我救下一个人,虽然他是杀手,但我救下他是因为相信他会改变,后来的确,他有精神问题在翠绿之地的医疗下他的确改变了,而且还跟大家过得很好。”
“你不是做得很好吗?”伊莉莉说。
无尽脸色暗了下去,继续说:“我昨天去见他了,他当时让我带他去见叶莉,叶莉跟他以前是一伙的,结果我知道他的真相后,他做出了不得不让我杀死的事情,我……”无尽说这里他短暂地犹豫,“我亲手杀死了他,所以为什么,明明生活得这么美好,他为什么还要……还要……一心寻死。”
这样的结果换做正常人早就疯了,而无尽还能坐下与伊莉莉慢慢交谈,伊莉莉知道这是无尽右手上生物源石的帮助,她蹲下看着无尽眼睛,面带微笑声音轻柔地说:“已经没关系了无尽,你不用想太多了,他选择了他的道路,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才对,已经结束了,不要再自责了。”
那一刻无尽感觉到它对自己的情绪控制没有以前那样严重了,他抬起头看见伊莉莉那如同亲姐姐一样的笑容,她的关心让无尽的杂念瞬间消失,说来,无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她了,无尽紧张地说:“谢谢你,伊姐姐。”
伊莉莉听到后真心一笑,说:“没关系了,小溪。”
第二天早上,血刺来到无尽卧室对无尽说:“无尽,你好像回到几年前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是需要休息几天吧。”
血刺看到无尽动了但没有说话,于是静静关上门走了。
……
无尽看着天花板,心想,我这种无情的状态维持了多久,虽然在杀死墓后,它又那样控制了我的情绪,但它是为了防止我崩溃,而做出的行动,以后的情绪会一直这样吗?它会在关键时刻让我冷静,而不是一直那样无情。
无尽看着右手心,说:“让我恢复正常,你是意识到什么了吗?”
脑中突然响起不一样的心声:“人类的情绪一旦突破极限,就算是我也无法控制,海溪尽,今后我只能帮你一些,但我不能完全帮助你,以后更多的还是要靠你自己。”
无尽惊讶地坐起,看着右手说:“什么,你居然会说话了。”
“你与那个叫伊莉莉的女生多次对话,终于昨天在你审问中我领悟了她的能力。”
无尽想到什么,情绪又瞬间低落,问:“那你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父母……”
“你害怕了,我也害怕了,所以我做出了这样决定。”
无尽还是没有理解,脸色严厉,语气很重地问:“伊莉莉不是说你们是以前的生物吗?还跟我的祖先有交情,你应该清楚的吧!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没办法,海溪尽,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模样了,我从你们口中我大概知道了一些我的过去,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任何记忆,我现在只是有意识的源石而已,感染了你,意识赋予给你,并获得新生。”
无尽躺下,不知道是惊喜让他麻木还是真相让他麻木,他冷冷地说:“几年了,我终于恢复正常,在你的情绪控制下,我现在就算可以正常思考,但……我感觉自己很奇怪,我感觉自己不像自己,什么都不像,要不是有记忆,我可能跟死了一样吧。”
“这些都是我当初本能被激发的控制,这么多年真是抱歉,海溪尽。”
“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在那之后一直都是你帮助了我……”无尽说完后,等着它回话,但却迟迟没有声音,无尽坐起看向四周后,再看着右手确认它没有问题,无尽感觉到它收到了自己的感谢,但它就是没有声音,无尽吃惊地说:“难道每天说话都有上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