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要去参加通夜式,别等我来做饭了,自己做。”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小西装的领带,向他妈感到。
“无缘无故,你去参加谁的葬礼?”佳叶也很奇怪,边化妆边问。
“朋友,偶然认识,是女的,关系不深,别多想。”拍拍自己的胸膛,理好领带,非常熟练的说道。
“别这么说吗,搞的我好像是个女的就会说一样。”佳叶咔哒一声合上了化妆盒,扭过头来看着流玉。
“自己知道就好,还有那么长时间到18点,我该干嘛呢?”流玉对着佳叶说了一句,接着就开始自言自语。
“我出门了。”佳叶看看自己的手表,已经很晚了,要不是她是老板,已经迟到很久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去公司呢?”流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要是不戴帽子就像个女的一样,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把鸭舌帽带上,又瞬间有点不伦不类。
“不是因为你吗,早上搞出这么大个动静,手法那么熟练,不会是有演练过吧?”佳叶随口回道,包一拿,出门了。
撇撇嘴,流玉可不在意这些,那人死就死了,自己也不紧张了,怕什么?
“对了,给!”佳叶突然又把门打开,伸出手和头来,要流玉去拿她手上的三张福泽谕吉。
“干嘛?”有些奇怪,走过去接过这三张万元大钞,盯着佳叶问。
“典金啊!你参加别人的葬礼不给别人香典吗?记得买香典袋装上。”佳叶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咣的一下关上门走了。
“三万?别人会问为什么这么多的。”但说了后没有任何反应,流玉说的时候佳叶已经走了。
“算了,随便搪塞一下就行了。”抖了抖手上的钞票,随手塞到了口袋里。
就这样,流玉穿着一身西装去了乐园。
“哦?流玉怎么穿成这样,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爱正和璃夏坐在长椅上,一看流玉这样子,就好奇的问道。
“有一个朋友的葬礼要参加。”流玉顺手将帽子摘下,抖了抖被压的乱七八糟的头发。
“对不起,节哀!”爱一下变得紧张了,呼的一下站起来,向流玉说道。
“别了,我可不节哀,是在奇蛋里认识的少女啦,她委托我有事。”流玉摆了摆手,笑着说。
“但还是要说对不起。”爱低下了头说。
“看她家人那样子,她应该是没什么朋友了,不会有人救她了,或许他的弟弟会有这个机会?哈哈。”流玉抬头看着天,话语从他嘴唇流出,带着淡淡无奈。
“那这样子,岂不是有很多人要留在蛋世界了?她们要是有朋友也不会落得自杀下场了。”爱猛然抬头,焦急的问。
“是的啊,我们不可能救所有人,我们其实只是在救自己,但其实我们也是在救所有人,每个人都放下心结了吧,大概。”模拟天空的阳光是那么明媚,流玉不得不伸手遮了一遮,风将他的短发吹起,带有压抑的美便呈现出来了。
“怎么突然这么多愁善感了?”璃夏不切适宜的开口了,将他们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对不起了,听歌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将耳机从耳上摘下,无奈的对璃夏说。
“谁不是,听歌听着听着就哭了。”璃夏也有些无奈。
你无奈个毛啊?
强压下心中的吐槽欲望,依旧是那种美丽展现在身上。
“璃夏有故事吗?”爱憨憨的就直接问了。
“今天玩什么好呢。”璃夏摇摇头,又变回了她。
“啊哈哈,转移话题么?”流玉将耳机的歌换成一个清新的歌,带着好心情上了。
“我可不能玩的太疯了,到时人家葬礼上笑出来可不太好。”流玉笑着走进了她们。
“不会不会的啦,快来啦!”璃夏招招手,带着爱跑了起来。
流玉也动身追了上去:“我穿的可是西服,别跑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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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节哀。”流玉看着前面的人对着鹤枝递上香典,说上一句节哀后往屋内走。
“请节哀。”流玉还从来没有自己独自参加过葬礼,连忙学着那人说道。
“是你呀。”鹤枝顶着通红的两眼说道。
“是我。”流玉有些拘束,回应了一句就往屋里走。
和一群人坐着,其他人都认识,都在聊天,就自己一个人坐着好尴尬的不说,也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要干的。
另一边
“三万?是谁给那么多?你外公吗?”鹤枝和她儿子清友真在整理所受的礼,突然鹤枝就叫了一声,引得清友也侧目来看。
“外公也有困难,不能受这……苇名,流玉?谁?”清友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平时最疼爱他姐姐的外公送的,结果一看袋上那名字,满脸疑惑。
“是瞳美的朋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们关系这么好吗?”鹤枝看看那崭新的钞票,也是不知为何。
“苇名,是那个苇名吗。听说他们家现在产业发展的挺好的。”清友明显接触的事很多,便问到。
“不太清楚,听说是有些发展,苇名家的太太用品都挺贵的。”很明显,流玉家不喜欢高调,不去调查根本不知道。
“不过这么多,呵!不会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吧?”鹤枝心中一惊,赶紧问了一下清友。
“不知道,待会出去试探一下,说不定姐姐的死和他有关系。”清友脸一下就冷了下来,说道。
“嗯,好。”看着清友这样,鹤枝就知道他还是很关心自己姐姐的吗,虽然平时打打闹闹的,一下救笑了。
外面
“感谢大家来参加小女的通夜式,逼人感激不尽……”瞳美的父亲,一个一米九的壮汉,举起杯子向大家说道,并一口饮下。
其他宾客也拿起桌子上的酒,一并喝下。
“还好,她家善解人意,给我的是果汁。”流玉也慌里慌张的拿起杯子喝了下去。
“好尴尬啊,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一个认识的都没有~”流玉明显有些不自在,夹了几筷子就不怎么吃了。
“对不起。”突然清友挤在了他旁边,流玉看了他一眼也就没什么了。
“你是我姐姐的朋友对吗?”清友和蔼的说道。
“啊!是的,你是清友对吗?”流玉恍然大悟,应该是因为瞳美只有他一个“朋友”就来好奇的问问吧。
“姐姐跟你讲过我?”清友眼睛突然眯起来了。
“嗯!她还说过你叫她冰块耍剑女呢。”
这都说过?
清友更警觉了。
“你知道她的刀是什么名字吗?”清友十分急迫的问道。
“你,怎么了?是叫樱切是吧?”流玉被吓到了,有些迟疑的说道。
“果,果然知道!”清友的内心掀起轩然大波,他还记得他姐把那刀当宝贝一样宠着,名字都刻在刀身上,没有给除了家人以外的人看过。
“姐姐,为什么不准别人看呢?”他还记得他问过这样一个问题。
“刀客的刀,从不随意示人,除了你们,只有敌人和家人能看到它,只有家人能知道它的名字,也就是说除了你们,也只有你未来姐夫知道它的名字了。”
“姐姐这么没情商还会有男朋友?”
“多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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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清友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比他矮了一点的男人,看他喝了一口果汁都感觉他在想自己姐姐。
看他那怀念的眼神!
流玉此时则在想。
“怀念啊,当时一把把她刀卸了,也是如此才看到了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