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唾骂王二狗无耻的同时,又痛心云念的三千两银子……就好像从自己荷包里丢了三千两似的,共情能力那叫一个强。
“银票拿来!”王二狗得意的伸手,向云念讨要银票。
他不傻,三千两银子拿出来得用箱子来装。
云念就一个人,身上哪装的下三千两银子。
只有银票才有可能。
王二狗眼中泛着贪婪的光,就像一只将要吃到骨头的狗,畏缩又恶寒,摩拳擦掌的等着云念拿钱出来。
云念真就掏出三千两的银票,笑着说,“这钱我会一张一张的烧给你的。”
王二狗微愣,“你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你有命拿,没命花!”杜金冷哼一声,猛地一脚,踹在王二狗胸口。
王二狗整个往后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这回不用装,像条死狗一样在地上哀嚎,“打人了……她们打人了!大家伙都看到了吧,她打人了!!”
王二狗痛的胸闷气短,差点一口气就没上来。
可想而知,杜金这一脚有多重。
吃瓜群众:“看见什么?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王二狗:“你们……”
他一提气,胸口就痛。
他怀疑杜金给他踹出心疾来了!
这下三千两都不能了事,起码要六千两!
“我都说了要一张一张的烧给他,他若有命拿这钱,我岂不是要打脸?”
云念语气嘲弄,三千两的银票在她手里,轻飘飘的就像几张白纸似的无足轻重。
“是。”杜金面无表情的上前,他得让王二狗不仅没命花,还得没命拿。
“你,你想干什么?来人啊!快来看啊!杀人了!有人要杀人了!”
王二狗扯着嗓子大喊。
杜金身上的杀意让他心生惧意,可周围没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说话,杜金又一步步逼近,王二狗退无可退,最后一咬牙,退步道,“你别过来,大不了银子我不要了!我不要你们赔了,有话好说……好商量。”
杜金拔剑,“我从不与人商量。”
王二狗这回是真的怕了,“别,别过来……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啊!”
“不认识我们你讹我们?”
杜金提剑,王二狗吓的屁股尿流,大喊道,“傅姑娘救我啊!”
人群背后的傅缨咬着牙,在众人的目光顺势看过去的时候,她连忙转身就走。
吃瓜群众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并且大街上都是来来往往的人,没看到正脸,谁知道王二狗喊的是谁。
但云念却听出来了,也认出了小萝莉的背影。
看来小迷妹就被赶出王府这件事还是对她耿耿于怀啊。
找个老赖来纠缠她,这恶意报复的手段,该说她是心机深还是没心机?
杜金:敢情是傅姑娘找麻烦。
王二狗忙不迭的说实话,企图求饶,“是傅姑娘让我来找你们的……她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说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给你们一个教训就行,若能……若能讹到银子,就算我的,傅姑娘不要,她只要这位姑娘不痛快……”
王二狗弱弱的看着云念。
云念:“所以你就来恶心我?”
“我这不是想着顺便再……讹你一些银子吗。”王二狗扭扭曲曲的说,“姑娘,是我不开眼,不知姑娘的厉害,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王,王爷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
萧承君从人群后走出来,直径走到云念面前,沉声道,“送去诏狱,带走。”
“是。”杜金二话不说,直接拽起王二狗,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人拖了下去。
“诏狱那地方,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命进没命出的哟,那无赖这回可惨咯!”
有人感慨了一句。
热闹看完了,大家伙也就散了。
萧承君牵着云念的手,“回家吧。”
云念微微挑眉,她闻到了萧承君身上的血腥气。
这男人来的方向,是郭府那头吧?他是来杀郭锐的?
云念没问,却已是心照不宣。
...
翰林书院招生这日,云念和众多家长一样,将大宝小宝送到书院,叮嘱道,“宝贝别紧张,放平心态,考不上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来年再考,实在不行,娘亲就去当老师,我来出题你们考,一定能考过!”
大宝:“娘亲,你比我们还紧张。”
小宝笑嘻嘻,“娘亲不要紧张哦,这点入门考试,难不倒我和大宝!”
小家伙非常自信的说。
云念笑了笑,“娘亲不紧张, 娘亲相信你们!”
翰林书院招生,不看门楣,不看家世,只有入门级的考试,考过了便可成为书院的学子,给了许多寒门学子入仕机会。
所以翰林书院一直备受文人的推崇。
“学子入门,家属止步,准备开考!”
学院里的人吆喝道。
云念一手牵着一个宝贝,她手心都出汗了,大宝说,“娘亲,我们进去啦!”
两个小宝贝手牵手,小宝也说,“娘亲等我们的好消息哟!”
云念点头,原来送孩子考试,比自己考试还紧张些。
云念仿佛能体会那些送孩子参加高考的父母们,守在考场外,忐忑又紧张的心情。
翰林书院海纳百川,成年学子和幼年学子都有,大宝小宝算是年龄最小的一批学生了。
“姐姐!”云念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回头看到楠楠,她微微挑眉,“楠楠,你也来考试么?”
“她闹着要念书,我便送她来了。”沈涟漪送楠楠来的。
云念微微一笑,唤了声,“涟姨。”
沈涟漪点头,“大宝小宝进去了?”
“刚进去了,楠楠也该入场了哦。”云念笑着说。
考官已经在提醒考试时间快到了,送学子的要快些了。
楠楠背着她的小书袋,对沈涟漪和云念摇摇手,“娘亲,姐姐,我一定会考上学院的!”
小家伙同大宝小宝一般大,欢欣雀跃的跑进考场。
沈涟漪摇头一笑,“我本无意让她来考学院的,偏她喜欢,我拗不过她,便只好让她来试试了。”
“涟姨,楠楠很聪明,她有主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好事,涟姨不要去听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迂腐思想,那不过是为了束缚女子的枷锁罢了。”
“女子可以相夫教子,也可以大展宏图,不过是个人选择不同而已。”
她说的很霸气,周围的家长都朝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