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叮嘱儿子周孟道:“一路上好生照顾二位兄长,不懂之处多向二位兄长请教。”
周孟点头道:“孩儿记下了。”周孟拱手道:“小弟近来忙于打理生意,疏忽了习武,一路上请二位兄长多多指教。”
魏彪和谢姣齐声道:“那是自然!”
魏彪等三人告别了周堡主,骑马朝银铃堡而去。
银铃堡离金钱堡只有二十多里,骑马几刻钟就到了。
银铃堡是一座很大的庄院,谢姣领魏彪和周孟进庄院时,早有庄丁替他们把马牵去拴好。管家沈宝满脸堆笑的来迎接他们,沈宝道:“少庄主,老爷知道有客人要来,特意让小老儿为他们将窖藏多年的女儿红拿出来了。”
谢姣问道:“沈伯,家父在忙什么?”
沈宝道:“各地分舵送来信函,请求总舵主定夺,此时总舵主正在吩咐各地分舵依计行事。”
魏彪和周孟随沈宝穿过数个院落,来到客厅,沈宝道:“魏少侠,你们在客厅等,还是直接去书房找总舵主?”
谢姣道:“让他们直接去书房吧,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要回避的。”
沈宝道:“那小老儿去准备酒席去了。”
谢姣道:“去吧。”
管家走后,谢姣带他们离开客厅,穿过数个回廊和甬道,来到了书房外,魏彪从外往里看时,只见一个身长八尺,五十多岁的男子端坐在案桌前,他对面站着一排黑衣劲装男子,手里都拿着一封信笺。
“那端坐在案桌前的男子想必就是绿林总瓢把子谢天恩吧?”魏彪正思索时,只见谢天恩微笑着向他们招手,轻轻的道:“进来呀。”魏彪随他们走了进去,魏彪与总舵主寒喧了几句,谢天恩叫庄丁给他们看坐,丫鬟给他们看茶,大家坐好以后,谢天恩轻轻地责备儿子谢姣道:“姣儿,直接带他们进来嘛,都是自己人。”
谢天恩顿了一顿,笑着接道:“老夫先吩咐分舵的事情,等一下陪二位贤侄喝酒。”
魏彪道:“总舵主先忙吧。”
谢天恩道:“陕西的先说。”
站在左边的黑衣人拱手道:“总舵主,陕西分舵探子探得消息,朝廷将运一批银子给三边总督,用于镇压李闯王义军,陕西分舵认为陕西百姓吃树皮草根,甚至人相食,就是朝廷和贪官污吏造成的,百姓不得已才随闯王造反,这批银子,与其给那些贪官,不如我们替天行道,劫下来分给饥民。”
谢天恩点点头,手掌在案桌上轻拍一下道:“陕西分舵的建议好,就照你们说的做”,谢天恩接着又道,“劫银时尽量不要伤人,镖局自动放弃的话,给他们银子,让他们跑路。”
那陕西男子拱手道:“总舵主英明!”说着,退回原地。
谢天恩道:“你们还是先把信笺拿上来吧。”各分舵的人纷纷将信笺放到总舵主的案桌上,然后又退回去站在原地。
谢天恩看完信笺,道:“河北分舵。”河北分舵信使出列,道:“请总舵主吩咐。”
谢天恩道:“你们信上说,有三百多满洲鞑子兵正在往河bj畿方向而去,应该是去杀人放火,劫掠老百姓的,是吧?”
信使道:“其实,刚才飞鸽传书已到,他们已经在抢劫杀害无辜百姓。”
谢天恩道:“按理说,这是朝廷的事,但是,既然碰上了,也不能像朝廷的兵一样,躲得远远的,任他们劫掠老百姓,我决定:现在立马发飞鸽传书给河北分舵,命令河北分舵全员出动,将三百鞑子兵全部杀掉。”谢天恩对旁边的小卒道:“快去发飞鸽传书!”小卒应了一声“是”,飞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