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内部出问题到最后用武力解决,现在一个邪能者官员最终赦免群龙无首的反叛余孽……这种打死人无数次还能不记血债的大无畏精神也只能是有头有脸的人来做才能彰显其中的荒谬与更深层次的东西。
在洛临探员面前,下属只能背后小动作不断试图坑一下这个做不长的上司,其他人更是眼红他的位置甚至联伙充当主持者对付探员的小卒。
美妙的开局,绝无仅有的一次成功挤兑探员的休闲差事,有一种坐在办公室看着对方为了工作在泥坑里不断翻滚的喜悦感——主持者实际上并不在意自己人内部煽动反叛情绪进而化为行动的过程。
毫无疑问,联盟又一次伟大的胜利。
英雄拯救了垂垂下沉的联盟,捍卫了民众的安全与正义,最终他也荣登联盟最伟大的人物。
受人爱戴,没人相信他在背地里的小动作……
雨林地带,当地人的反叛行动最终以群龙无首的结局化为失败的泡沫彻底冲散一些人企图维护联盟最初观念的底气。
追随者死的死抓的抓,当地人拼死拼活捍卫联盟最初的理念而最终败给一个连地名都懒的记的主。
风保留着他们最后的遗言,水保留他们仅剩的尊严与勇气载体……最终他们得到了来自某人的承诺,魂留故土且不会有人言及他们是背叛者的污秽名讳,背叛的事实存在却依旧周全着每一位联盟追随者。
从零到一的进程需要无数次的蜕变与进化,此事已然被大家知晓却没有任何诋毁他们的声音出现,哪怕事发后的时间段也没有太多人对此事有任何官方属性相对应的看法——没有帝国掺合纯属联盟内部出问题的标志。
“主体,对于现在的局势突变状态,可有更好的对策?”
“你并不是乐在其中的敏锐猎手,主持者用你不过是把你拴在身边不断羞辱你这个被当成宠物的东西,至于统治生态完全可以用更响更大的事件去遮掩与转移视线。”
“其实联盟从胜利开始就已经沉醉在胜利者的美梦之中再也无法醒来,它的傲慢连带着整个内部进入了一种更为难以调和的野生生长状态。”
“我更倾向于它本身没有错,只是人的傲慢与贪婪让原本怀揣着自由者梦想的载体成了肮脏又污秽的阴谋巢穴,洛临先生。”
反叛行动最终镇压,联盟再一次取得难以割舍的胜利,一切又回到联盟独大的原点……这样的小胜利也能让联盟现在争先传递这份胜利果实的甘甜美味,唯独整场善后工作到最后也没见到探员的身影。
“希望这个新的躯体能够让你更为直观感受这个新世界,亲眼双见对你来说也并非是百分百真实的存在。”
“你的玩笑话最终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意义,倒也确实令我印象深刻……现在的我倒像个人,就是不需要摄入热量与液水。”
“现在的联盟的科技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唯独你的行为已经告知别人自己不是纯粹人。”
探员把主体带到更为热闹的黑市中,曾几何时这里也是帝国等一群失意人的宿醉天堂,可如今这里成了更多联盟旧人来怀旧发泄的烂地方——联盟城市中的餐饮活动现在也是全程受到监视。
“在这里你也不用担心任何被监视或者安装定位器的风险,倒不如说这里存在任何新东西多半都是从联盟那边偷来的稀罕产品。”
“在以前任何没有官方介入的科技产品收卖环节都是非法行为,连黑市这种存在都不敢公开收卖任何带着联盟标志的科技产品……现在不仅是光明正大的非法收卖,还是直接从联盟那里偷去都没有任何恐惧之色。”
“现在主持者当道就是这样,地越来越少且心思越来越重。打着更为和善的旗帜来收取黑市继续维持的保本费用,在这里买的东西还有一点小小的答谢礼要定时打给联盟某人的私人账户上。”
“这里出现了太多联盟科技产品,很多都没有任何标识。”
“这就是黑市存在的理由,给钱就能拿到更多原本联盟都禁止的小玩具……哪怕你现在出价合适,商家这边可是连重型移动装甲单位载体都能弄到手。”
在黑市行走,只要有价上钱的金主足以摆平任何事情。
“那么你帮我到这个地步,关于你的目的也该向我揭晓了。”
“我要离开这里,临走前我准备一场大礼好好恶心一下主持者以及他那些在背后摇尾巴助纣为虐的家伙。”
“主持者是一位非常狡猾的统治者,至于他为何如此关注你也是出于准备进一步回收他那笔大金额巨款的需求,可你现在这样也一定不会打算给他。”
单靠不给钱恶心主持者显然是力道不够到令人失望的程度,掌握联盟最高权限的人根本不会就此罢休。
何况总系统留下来的黑料又单单只是主持者利用职务之便大肆敛财,他的人与团队更是一大罪恶。
“这里的载体是重新编程为联盟新型号的合格产品,基本上不会遇到特意针对性的多轮验查。”
“对于旧时思维程式而言,我应该更主要找到老式网络端口进行进一步复查。”
“这一步可以免了,我已托人给你做了一个新身份。在我手下做事也不需要太多接受审查的流程,而且我也想透过旧时的系统回溯去了解像主持者这样的构造人体会什么样永久长眠条件可供使用。”
“看来这件事你已经谋划很久,我也有帮你的理由。”
“所以,我们之间是达成了合作交易?”
“合作,最后你离开并留下一个值得民众信赖的联盟。”
主体将这份初衷化为自己的行动力,跟探员合作也是必然之事。
需要改变的联盟不可能只需要一句话就结束的,显然这个特殊时间点就必须拥有一个可以随时动手沾血的杀手。
这类人可以善良也必须为恶,杀戮只是必要手段也只能用在特定人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