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韩略陪同马抗来见韩遂和张姜子,马抗首先拜谢韩家给予其父马翼的每年价值五十斤黄金的财宝礼物,接着通报天师道的祭酒任命。
马腾失去北地郡后,汉中张鲁做为天师道天师,同意凉州天师道祭酒马抗兼三辅天师道祭酒。
马抗解助左内史郡天师道祭酒吉谦家族的财力采购大量的符水,通过这次大疫发放符水获得不少势力和庶民的认可,不少人加入天师道。
马抗借此已发展刘雄鸣为京兆东部天师道祭酒、侯选为左冯翊天师道祭酒、程银为京兆中部天师道祭酒、李堪为京兆西部天师道祭酒,东彬为西羌天师道祭酒。
蓝田县人刘雄鸣是京兆商县南山一带的地方势力首领,得朝廷封的牙门将,有数千兵马。
东彬曾为勒姐羌右大将,烧当羌灭勒姐羌后,投靠马腾,镇守郑县。郑县被联军攻占时,东彬不在县城。北三羌的勒姐羌曾拥有人口十六万多,精骑三万,普骑五千。
马抗的通报意在得到韩遂和张姜子夫妻二人的支持,可韩遂十分担忧天师道坐大,引发和联军的战争,对马抗从望族中寻找祭酒转为直接找地方势力首领兼天师道祭酒表示不满,特别是扶持东彬成了西羌天师道祭酒,东彬是烧当羌和韩家的一个死敌,等于把天师道触角伸到到烧当羌内部,还可能导至烧当羌脆弱的子部落联盟瓦解,勒姐羌或北三羌再次独立。
马抗解释,韩遂不听。马抗只好提出将三辅天师道祭酒一职转给韩遂,表示曾想转给张姜子,但天师张鲁不同意女流担任祭酒。
本来兼职是可以的,但这意味着韩遂正式加入天师道,成为张鲁的手下,这很难让韩遂接受。
韩遂问马抗东彬的下落,马抗答道:“郑县失手后,东彬所率的勒姐羌残部已死于联军之手,没有兵马的将领很难在吾马家军中立足,东彬已去武威郡,想招募烧当羌中原来的勒姐羌羌民,再拉起一支队伍。”
最后马抗不断许诺在马超和联军之间中立,韩遂则勉强答应维持现状。
韩遂派人给烧当羌羌王东乾送信,提醒注意勒姐羌旧部。
刚送走马抗,韩遂接到酒泉郡郡丞黄立和黄衍子酒泉都尉黄挺派飞骑走烧当羌地界送来的急信,黄衍重病医治无果,病亡了,武威太守张猛用雍州刺史印任命酒泉郡禄福县县长徐揖为酒泉太守。徐揖自从天下大乱那年由朝廷任命为禄福县县长,一直在任至今,政绩佳,服从太守黄衍,故一直留用。
韩遂感到张猛想当雍州刺史一统雍州的野心开始发动了,猜张猛必上报朝廷自己杀邯郸商而暂代理雍州刺史是因为邯郸商与联军串通,故暂代理雍州刺史。朝廷幻想张猛能牵制关西诸将,此乃朝廷为何迟迟不派来新的雍州刺史之故。
韩遂给黄立、黄挺写回信,命控制好军权。
当下雍州只剩下张掖属国、张掖居延属国二地的都尉非朝廷所任命。敦煌、酒泉、张掖、武威四郡太守都得到朝廷任命,分别是敦煌太守马艾、酒泉太守徐揖、张掖太守王禾、武威太守张猛。
于是,韩遂给张掖属国都尉尹硕、张掖居延属国都尉韩史分别去信,命二地联兵,严守本郡国,等待联军腾出手去雍州翻盘。
三月,烧当羌王子东亮送来急信,羌王父亲东乾病亡,终年五十二岁。烧当羌部落大乱,东亮邀韩遂速来赤岭烧当羌大本营。
烧当羌是韩遂输不起的大后方,于是急调尉迟延嘉带铁骑部二千铁骑前往龙耆城镇慑,自带引弓门客侍卫队、韩师校尉部一千骑兵、干将校尉部一千骑兵前往赤岭。大疫后,已从各部抽人优先补齐铁骑部,而各部皆不满员。
东亮子东弗一直在长安韩家私塾读书,刚十八岁,韩遂派人去长安喊来,由成公英调五百骑兵保护,随后去龙耆城等待。
到达赤岭,东亮和母亲韩歆穿着白色孝衣出大营迎接韩遂进中军大帐。
韩歆乃钟羌地总管韩范女。韩范曾任过韩家新地总管。
东亮赶紧向韩遂通报父王病亡后烧当羌出现的内乱。
王子东亮的母亲韩歆乃韩家汉人,东乾病亡后,烧当羌军界和部落内部对东亮继承王位有很大争议,首先是军界。
支持东亮继位的军队计有四万八千六百骑:
烧当羌羌王东乾的侍卫队一百八十骑
虎卫骑大将王子东亮的侍卫队九十骑,镇守赤岭大本营;
虎卫骑中部都尉东平子东硌,无兵;
虎卫骑左部,李乘与东古之女东雨子千骑长李堆及九百骑、臧镇与犀贵之女犀秀子千骑长臧虎及九百骑;
虎卫骑右部,韩贲与东明之女东雪子千骑长韩宽及九百骑、东庆次子千骑长东坤及九百骑、吕巡与东庆之女东婧子千骑长吕希及九百骑;
虎卫骑前部,刘崖与来丛之女来妍子千骑长刘鼓及九百骑、孟曜与东平之女东香子千骑长孟挺及九百骑;
虎卫骑后部,东帖子千骑长东峒及九百骑、鲁贤与东盛之女东雅子千骑长鲁涅及九百骑、挚琦与那都之女那芙子千骑长挚翼及九百骑。
右大将东庆,辖东古子东都尉东丹,侍卫队九十骑,九百精骑,九千普骑,镇守盐湖;
左大将东波,侍卫队九十骑,九百精骑,镇守西海;
东明子左都尉东帖,一万六千二百普骑,镇守原北三羌领地;
东波子前都尉东其,九百精骑,三千六百普骑,镇守洮水南岸;
东庆子后都尉东渊,七千六百五十精骑,镇守赤岭大本营。
不支持东亮继王位的军队计有四万二千三百九十骑:
烧当羌大帅滇仲,侍卫队九十骑;
滇济子西都尉滇原,七千二百普骑,镇守盐湖;
滇仲子南都尉滇恢,滇发子北都尉滇库,一万六千二百普骑,镇守西海;
滇方子右都尉滇崇,一万六千二百普骑,镇守钟羌地;
虎卫骑中部,滇济孙滇原子千骑长滇恪及九百骑;
虎卫骑左部,滇恢子千骑长滇伦及九百骑、滇崇子千骑长滇万及九百骑。
对东亮继王位持摇摆不定的态度的军队计有四千五百骑:
虎卫骑中部,注虎孙注迭子千骑长注昂及九百骑、犀贵孙犀山子千骑长犀平及九百骑、麻庆孙麻伏子千骑长麻合及九百骑;
虎卫骑左部都尉来瑁子来淳,无兵;
虎卫骑右部都尉犀贵子犀山,那都孙那韦子千骑长那迁及九百骑;
虎卫骑前部都尉麻庆子麻伏,无兵;
虎卫骑后部都尉那都子那韦,芒安孙芒敦子千骑长芒允及九百骑。
烧当羌部落中十七个较大部落中支持东亮继王位的有六个:
东亮为首领的部落、东明和子东帖的当煎羌西部落、东古和子东丹的烧何羌东部落、东平和子东硌的烧何羌的西部落、东盛和子东波的洮水南岸部落、东庆和子东渊的部落。
烧当羌部落中十七个较大部落中不支持东亮继王位的有四个:
滇方和子滇崇的当煎羌东部落、滇济和子滇原的卑南部落、滇发和子滇库的部落、滇仲和子滇恢的部落。
烧当羌部落中十七个较大部落中对东亮继王位持摇摆不定的态度的的有七个:
芒安和子芒敦的勒姐羌东部落、注虎和子注迭的勒姐羌西部落、贸易管家来丛的部落、新任总管家来瑁的的部落、犀贵和子犀山的部落、那都和子那韦的部落、麻庆和子麻伏的部落。
前不久,烧当羌大帅滇仲带领侍卫队九十骑、滇恪、滇伦、滇万的二千七百虎卫骑已前往右都尉滇崇镇守的钟羌地,那里有滇崇的一万六千二百普骑;
另外,镇守盐湖的西都尉滇原及其七千二百普骑、镇守西海的南都尉滇恢及其八千一百普骑、镇守西海的北都尉滇库及其八千一百普骑,三支军队已接到滇仲命令向钟羌地进发,估计已和滇仲合兵一处了。
东亮才三十五岁,不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是打、是谈、是和?
韩遂让东亮冷静下来,分析滇仲的优势是兵力颇多,与东亮军相当;劣势一是精骑不到三千,二是其控制的四个部落的主要地盘都在西海附近,为东亮的子部落所邻或所围,三是烧当羌军粮主要屯积在赤岭大本营,钟羌地军粮只够其数万人马吃二个月,要撑过二个月,全靠食用钟羌地的羊。
滇仲当前只表示不支持东亮,但并未提出自立为王还是另拥待一位大王,也未公开叛乱,只是动用自己的大帅印调走了几只亲信部队。
滇仲明确行动前必然会先筹集粮草和牛羊,韩家的钟羌地和西镇有可能成为首先袭击的目标,以夺取那里的钱粮,故东亮应从赤岭调后都尉东渊及其七千六百五十精骑去西镇协防,解除韩家后顾之忧,此为第一路军,做西镇右军。
第二路军,镇守洮水南岸的前都尉东其及其九百精骑和三千六百普骑,以及韩叶部,渡过洮水到北岸牵制滇仲军的南面。
第三路军,尉迟延嘉铁骑二千及带来的联军二千精骑到西镇。联军从钟羌地四乡再抽一千骑。共计五千骑,做西镇中军。
第四路军,将虎卫骑中摇摆不定的四千五百骑从赤岭大本营调出,派往盐湖,换回盐湖驻军四千五百骑去积石山扎营,从西面分滇仲军势。
第五路军,调掌控的九千虎卫骑中的七千骑前往西镇汇合,做西镇左军。
第六路军,调镇守原北三羌领地左都尉东帖的一万六千二百普骑中的一万骑前往西顷山,从东面分滇仲军势。
第一、三、五路军合计近二万精骑,突袭滇仲的近三千精骑和近四万普骑,第六路军侧击之,绝对可胜。
第四路军、第二路军防止滇仲军向西、南方向突围。
围住滇仲军后,派总管家来瑁去钟羌地与滇仲谈判,设法说服滇仲交出大帅印,退出军界,争取和解。如果和谈不成,立刻进攻,灭之。
如此布阵,未减少镇守盐湖的军队数量,以防发羌趁机来犯。但镇守盐湖军队只有不到一万骑,必须尽快解决滇仲事件,不可久拖。
东亮对韩遂的布阵佩服至极,立刻用羌王印去调动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