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次的事件之中,最大的受益者和受害者,恐怕都是一位。
“.呃,今天的状态有点差啊。”
从睡眠中醒来,“黑白熊”薛恩就开始了新的一天。
他是一个战士,一个探索者,一个倒霉蛋。
一般来说,他起床的时间,是不定的.那要考虑到他何时从床上摔下来,或者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砸醒。
他对自己新身体最满意的,就是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了.这让他原本显得很丧的黑眼圈、颓废的精气神,变得根本看不出来。
毕竟,干他这一行的,是不能睡得太沉的,否则可能一个噩梦就把人送走了。
人的潜意识在醒的时候还能稍微控制一下,做梦的时候还可真是放飞自我。
今天,他又是被突然从窗外砸进的石头打醒的,是意外?还是某些敌视外来者的团体?薛恩不知道,他都懒得去看窗外,只是默默的起床,洗漱,然后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其他的团队,并不欢迎这位年轻人的加入,没什么事的他,除了日常的训练之外,也有了最新的工作。
“开始吧,今天的训练,从跑圈开始,体力是一切的基础”
这是庭院的训练场,这些年轻人都是刚刚变异成功的兽人,他们没有遏制自己的兽化天赋.当个兽人总比当个变异人好的多。
而接受了这种“变化”之后,他们也不甘于平静的劳工生活,就很自然的想成为一个战职。
这个时候,其他人都很忙的当下,找不到“工作组”的薛恩,就显得很特殊了。
再加上他的实力不错,同样也有兽化天赋,就被聘为了新兵的教官.不得不说,他干的挺不错的。
只不过,成为一个战士并不容易,只是经过了前几天的苦练,就有了过半的新兵直接选择退出。
今天一早上,薛恩就猜测又有几个人没来。
没想到他猜到了的前头,没有猜到后面。
“.又有两个人没来吗,呵,坚持不住了吗?看来,我的预感又成真了.”
“李文没来是拉肚子了,苏可晴是肌肉拉伤,床都起不来,请一天假。”
薛恩张了张嘴,不知道说啥好了他决定闭嘴比较好。
“.绝对不是我的诅咒。”
下一刻,他就下意识的收敛自己的想法,可不能再这么祸害他人了。
一边督促新兵训练,他也一边自己做着适应性的锻炼新的肉体条件,需要大量的实战和训练来习惯。
对于现在的肉体条件,他是很满意的,他利用生命银行的能力进行了检查,自己原本“黑铁中位”的体魄,已经达到了黄铜上位,最离谱的,是反射神经也达到了黄铜中位。
用路平安的原话说,就是“力敏三阶标准”.直说了,他现在和空手的夏琴肉搏,隐约占据了硬件上的优势!
这还是他没有完整开发出自己肉体极限的当下,他隐约感觉到,在自己接触那个“断手”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体内潜伏,等待唤醒他并没有想太多,这是他的生存之道。
毕竟,只要往坏里想,就肯定会出坏事。
甚至,现在锻炼新兵的时候,他会克制自己,不会去关注他们的情况.
“呃,别摔倒了。”
“这体力有点不行啊,不会出问题吧。”
“这么精致的脸,出来当战士?打一下会哭很久吧,不会一个小时就放弃吧。”
显然,这都是经验之谈了,他对于新兵的那些“预期”,都成真了。
现在的薛恩教官,都是布置完任务后,就去忙自己的,然后等着“班长”进行回报。
他一如既往的把自己的时间拉满,却又诡异的显得很是佛系.不佛一点不行的,执着对他来说是剧毒。
对于当前的生活,他倒没有什么意见,至少实力提升的他都有点怕了。
“.最近这么走运,总觉得之后会倒霉呃,不能这么想,变成这样本身就是一种倒楣,应该不会有额外的厄运了。”
他,在努力的说服自己,但有用吗?
忙碌着新兵的训练的时候,薛恩看到了运动场的一边出现了两位稀客。
“路平安?找我有事?”
“不是我,是她。”路平安耸了耸肩,
今天他的四十多次试验全部失败,现在出来换换心情。
正好遇到了玛丽安,好像是找薛恩有事,就一起跟着过来了。
玛丽安看薛恩的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微妙.某种意义上,薛恩毁掉了兽神教那注定不可能被实现的梦想。
而他如今的姿态,又成为了兽神教最有价值的遗产。
“.这是之前我提过的,我整理出来的熊人近卫军团的资料。虽然有些老旧过时了,但作为参考应该还是可以的。”
兽神属下的百战军团,可不是仅仅变个身就结束了。
相反,变身才是刚刚开始.每一种兽人变身都有着完全不同的地方,其武技、异能、天赋都要重新调整,这也是导致了兽化天赋者实际战力区别极大的根本,不是每个强力兽人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战法和能力开发手段的。
但现在路平安一行继承了兽神教的遗产,就方便了很多,至少四大军团的训练、觉醒方式都很完整,一路走下去一点问题都没有。
倒是薛恩这样的熊人,由于好久没有合适的觉醒者了,资料不仅不全,还长期在仓库里吃灰.熊人近卫军团和他们的神祗一起全灭,丢掉了大部分直系传承,也直接导致了熊人是兽神残党中最稀有的。
现在,是玛丽安抽出空来,才整理出了薛恩要的东西,还亲自送了过来。
“哦谢谢。呵,我还以为你凯瑟琳女士出了事,找我这个唯一空闲的,来做带队援军”
“哎。”
说完,他还没来及翻两页资料,就听到了两声叹息。
一个是路平安的,他对薛恩已经没有办法了。
另外一个是玛丽安的,她的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焦虑.
“您已经知道了?那我省下功夫了,薛恩阁下,能帮这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