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晏缉仙司第一百九十一章人心险恶拦路的修士由黑巾蒙面的缉仙司众捕拦住,让荣非和慕容沧海得以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靖远候府的正门。
一张靠椅摆在正门前的石阶上,靠椅上坐着一名灰衣老者。
待到荣非和慕容沧海走到近前,老者也不起身,坐在靠椅上呵呵笑着拱手道。
「老夫梁宽,见过汾城伯。」
「小子荣非见过梁老前辈。」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双方是敌非友,荣非仍旧是恭敬回礼。
「这位小道长气势非凡,眉宇之间自带傲然之意,想来出身必定也不简单,可是乾坤观的弟子?不知师承何人?没准你的师长与老夫还有些交情也说不定呢。」
梁宽又转而与慕容沧海打起了招呼。
慕容沧海见梁宽慈眉善目,眼神和蔼不似作假,沉吟了一下后还是冷声回答道。
「家父慕容云。」
「慕容云…」
梁宽嘀咕了一声,拧眉思索片刻后摇头道。
「没听过。」
说完,也不管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的慕容沧海,又将目光转回荣非说道。
「老夫早就说过,偷梁换柱的小把戏,如何能瞒得过断案如神的汾城伯,不过是贻笑大方罢了。」
「前辈过奖了。」
荣非十分谦虚的答道。
「晚辈有个疑问,前辈的师长可是姓黄?」
荣非的问题让梁宽怔了一下。
「汾城伯为何会有此一问?莫非还与老夫的师长有何渊源?」
「前辈的师长真的姓黄!」
这下反倒是让荣非懵住了。
听到老者自称梁宽时,荣非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黄飞鸿、猪肉荣、十三姨这几个名字。所以忍不住随口调笑了一句,难道竟会这般巧?
「不是。」
梁宽摇头道。
随后目露回忆之色想了片刻,又重重的摇了几下头。
「师父他…应该姓陈…吧?哎,年纪大喽,这记性也不中用喽。」
荣非闻言翻了个白眼,不姓黄你废什么话。
「老不死的已经…已经死了将近五六十年了,你这般年纪不应该会与他相识才对。不过老夫跟你们缉仙司的余总捕还算有些交情。以此算来,汾城伯的这一声前辈倒也叫的恰如其分。身为前辈,老夫有一言相问,还望汾城伯能实言相告。」
「前辈请问无妨,晚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闻今夜乃是汾城伯洞房花烛之时,为何不在府中与新娘子共度春宵而是跑到这里来?」
梁宽问道。
「前辈说笑了,只是定亲而已,离洞房花烛还早着呢。至于为何回来到这里,实是白日时与靖远候一唔获益良多,想着再过几日靖远候就要前往南境剿匪,下次相聚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小子心急,这不就想赶着靖远候离京之前多多请教嘛。」
荣非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嗯,这瞎话编的靠谱。」
梁宽点头赞许道。
「老家伙是在拖延时间,三弟莫再与他废话,我来拖住他,你自去行事。」
荣非和梁宽聊的火热,一旁的慕容沧海却是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出声对荣非时说道。
「小道长莫要心急,听老夫把话讲完。」
梁宽闻言朝二人摆了摆手道。
「老夫刚刚说过跟余总捕有些交情,其实却是高攀了。二十年前老夫得罪了一位惹不起的大人物,被其一路追杀。幸而在京都城外被余总捕所救,这才保住一条狗命。之后余总捕又举荐老夫进入供奉
堂,得以苟延残喘活到今天。
老夫欠着余总捕天大的人情啊,汾城伯是余总捕选定的继任者,所以说今日才不忍见你飞蛾扑火,自寻死路,想要不自量力的劝上一劝。
汾城伯,有人要取你的性命。若此时退去,老夫尚可保你平安。可若是一意孤行的话,就是取死之道。」
「误会,真的是误会。我只是想要再聆听靖远候的教诲而已,怎么跟生啊、死啊的扯上了关系。不信你看,我连酒都带来了。」..
荣非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解释道,说完还从储物玉环中取出一瓶猴儿酒以证明自己真的没有扯谎。
「哎,看来汾城伯还是不信任老夫啊。言尽于此,汾城伯自便吧。」
说着,梁宽站起身来,背着双手走下台阶。
荣非和慕容沧海见状连忙后退一步,全神戒备。
「唉!何必呢。」
看到二人的神态,梁宽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拐了个弯,朝右侧走去。
「守在北侧的老李与老夫交情还算不错,看看能不能帮你拖延一些时间吧,也算是还了余总捕一点人情。府中还有四品修士护佑,你们两个…唉,年轻人呐,太冲动。」
看着梁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荣非和慕容沧海不禁面面相觑。
「有诈?」
慕容沧海低声问道,藏在袖中的右手掐起了一个手印。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荣非沉声道,率先迈步踏上石阶。
大门前方摆着先前梁宽坐着的那张靠椅,二人便一左一右分开欲从两边绕过去。
待走到靠椅旁边时,慕容沧海突然挥袖打在椅背上,明黄色的火焰自藏在袖中的右手指间喷出。
「哇呀呀呀…三味真火,小牛鼻子好狠辣的手段。」
靠椅刚一触到火焰便瞬间燃烧起来,一道身影从靠椅下方狼狈冲出来,口中连声怪叫。
正是刚刚才离开的梁宽。
「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忍了好久的慕容沧海给荣非试了个眼色后,双手各掐一道手印,口诵法诀。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随后双掌各射出一道掌心雷朝梁宽劈去。
荣非则是直接头也不回的冲进了侯府大门。
被三味真火烧的有些狼狈的梁宽在距离慕容沧海六七丈外停下脚步,随后挥动双臂从袖中甩出两个物什。
两个物什迎风而涨,落地之时已是变成了两具制作精巧的人偶,正好抵挡住了慕容沧海劈出的掌心雷。
掌心雷劈在人偶的身上,只是留下一小块焦黑的痕迹,却是没能造成实际的损伤。
「你这个小牛鼻子好不懂事,老夫好心好意规劝你二人,却是要对老夫下此辣手。真真是狼心狗肺,气煞老夫了。」
梁宽指着慕容沧海气急败坏的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