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正文番外)
作者:周府   三国:汉中祖最新章节     
    三国:汉中祖三国鼎立入京《汉纪·孝章太子传》:十一年,江淮大水,州郡百姓饥。中祖敕太子巡抚江淮。先是,季汉虽起巴蜀,兴于关中,但中祖却以为江南水土肥沃,宜种稻米,又有水产之饶。御史大夫董允疏曰:“限民田之制,是乃田亩良政,革两汉之弊,兴季汉之业。然若百年之后,地不增而民愈众,田则难分也;田难分则民众贫;民众贫则国大乱。”

    中祖称善。至是,谕太子曰:“江南之地广于中土,两汉之时户籍却不及中原半数。今当为大汉百年计,朕欲开凿运河,连通丹徒、邗沟、汴渠三水。汝往以省观水情,并慰劳受饥百姓。”

    太子入江淮以来,事必躬亲,探查水情,安抚灾民。时大水之后,民多疫病。太子乃选布良方,设药饵以济病者。其间身染疫病,病危献运河舆图,又上言经略运河、江淮二事。

    十月丙子崩于寿春,江淮黎庶悲哀流涕,布设庙宇,以为祭封。

    ……

    “陛下!”

    夏侯徽端来汤药,轻抚衣裙坐在榻上,甚是心疼地说道:“臣妾几日未见陛下,颜色怎如此憔悴。”

    夏侯徽还伸手摸了摸刘禅的鬓角的白发,低声抽泣不已。

    刘禅依在软垫上,将夏侯徽揉到自己怀里,嗅着熟悉的气味,却是默然无语。

    半晌后,刘禅叹息说道:“生离死别之情,朕见过不少。幼年丧母不提,少时父皇驾崩,青年时又是亡妻,中年时相父弃朕而走。此十几年间,幸得媛容陪伴朕之左右,得以了却心中寂寥。”

    “却不曾想,临近晚年之时,又经丧子之痛,实乃天意弄人。朕自幼培养太子二十余年,其自继太子位以来,谦逊贤明,不嗜奢靡,才政超群,宫廷内外无所不服。如此……”

    “哎!”

    刘禅惆怅地叹了口气,经过几日的自我排解,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作为政治生物的他更关注刘璿去世后,谁能接替他的位置,稳住朝野人心。

    夏侯徽轻抚刘禅的脸庞,红着眼睛说道:“太子虽乃国本,但大汉之根基还在陛下。陛下一日健在,大汉朝野便一日乱不了。陛下闭门这几日,诸位皇子皆上疏请求入京为太子服丧。”

    “呵!”

    刘禅冷笑几声,淡淡说道:“明为入京服丧,实为储君之位入京。”

    夏侯徽低下头,低声说道:“国不可无储君,今其位空悬无主,惹诸皇子眼红亦实属正常。”

    “媛容啊!你居后宫这么多年,也是看着诸位皇子长大,不知谁继任储君当为妥?”刘禅脸色如常地问道。

    “臣妾~”

    夏侯徽迟疑少许,答道:“臣妾实乃妇人,对于储君人选,实属不知。陛下可察选诸位皇子优劣,以定储君人选。”

    刘禅也不愿难为夏侯徽,吩咐说道:“既令诸位皇子就地服丧,单招辽王入京奔丧吧!”

    闻言,夏侯徽内心欣悦无比,心扑通扑通跳得不停,但她还是尽量保持语气的平缓,说道:“辽王乃妾之子,其虽有才干,但亦有不足,陛下不再考察一二吗?”

    刘禅苦涩地笑了笑,缓缓说道:“辽王文武俱全,亦有果敢之风。其之习性,朕也知晓一二。且太子临终前,亦有上疏谏言,其不幸离世,辽王可为太子。今让其入京,若是合适,封其为太子并无不可。”

    太子刘璿临终前不仅有上疏公事,也有上疏劝谏刘禅的遗表。遗表中不仅有分析大汉政治的不足,也有举荐大量人才。同时他也表明自己的儿子刘钊,不过十二岁,年龄太小,恐难继任太子位。当下辽王刘琥、朔王刘谌等诸王当有才干或可胜任太子,具体如何,让刘禅自己分辨。

    而刘禅也是认同刘璿的看法,皇孙刘钊年纪小,看不出能力如何。但自己已经五十几岁了,不知道以为什么疾病就会去世。为了保证大汉江山的延续,又要考虑到二代君主不至于因昏庸而亡国,需慎之又慎的选择合适的继承人。

    深思之后决定让刘琥入京,观其言行,看其能否有能力及胸怀继任太子位。当然也有刘禅的私心,相比于其余诸子,刘禅更喜欢刘琥。

    ……

    延熙十二年,刘琥入长安。

    “哈哈!”

    钟会紧握着刘琥的手掌,笑道:“殿下入长安,诸皇子就国服丧,太子位非殿下莫属。”

    不得不让钟会开心,自刘琥被安排到藩国就王,他作为辽王的心腹直接被穿了小鞋。当下刘琥入京,他将会乘势而起,荣华富贵就在眼前。

    刘琥也是感触不已,反握着钟会的手,问道:“孤入长安虽喜,但仍非太子,乃是诸侯王。今下不知士季,有何策可巩固孤储君之位?”

    钟会笑了几声,说道:“陛下让殿下入长安,其意分明。殿下入长安若能树功绩,建治政之德,得上下人心,加以提拔贤才。不过数年,殿下之位自然巩固。”

    “哦?”刘琥好奇问道:“不知士季可有详略?”

    钟会沉吟少许,说道:“先太子继太子位以来,已有二十余年。自度田之后,陛下又命政务先由先太子处之,后由陛下亲自察阅,少有出错。且陛下改察举为科举后,朝堂诸官多有太子提拔。太子恩泽内外,殿下若要巩固储君之位,非一日之功可为也……”

    “陛下身经丧子之痛,殿下需尽孝道,以为宽慰;太子丧亡,东宫无主,殿下需以招揽人心,提拔贤才,以为定根本;大汉内修德政,当以安民建德。故殿下若行此三策,方可得人心也!”

    刘琥大喜过望,说道:“士季实乃孤之张良也!”

    “谢殿下盛赞!”钟会谦虚说道:“我等旧人当为殿下驱使,当为殿下奔走。”

    顿了顿,钟会说道:“殿下入宫问候陛下,若陛下问及殿下如何对待皇孙,不知道殿下当如何答之?”

    刘琥思量少许,皱眉说道:“此问难答也!不知士季有何高见?”

    钟会凑到刘琥的耳旁,小声说道:“若陛下问及此事,殿下当言以亲子待之,亦会在自己百年之后传位于皇孙。陛下闻之,必会盛称殿下之行,若是传到宫廷之外,外人亦会敬佩殿下。”

    刘琥微微颔首,搂着钟会的手臂说道:“当从君之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