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华两人又在房间中再聊了几句,便开始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林文华突然想起了个问题。
“老王,刚刚关于情报来源的事情,我给你透露了不少东西,还有你猜出的廖兄的事,也请你保守密秘。”
王鹤峰听了,笑道:“放心吧老林,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刚刚向你透露的计划,也希望你帮我保守一下秘密。”
林文华听了,点了点头,打开了门,一边往外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着。
其实刚刚王鹤峰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林文华听,也未尝没有打消林文华顾虑的原因在。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与林文华多拉近点关系,毕竟林文华徐顾煜这些人,都能算是江山一派的核心人员,打好关系,对他的未来没有坏处。
“老林,你别总老王老王的叫我,听着不好听,说起来,咱们还有些亲戚关系呢!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声王兄。”
“哦……这怎么算?”
王鹤峰听了,解释道:“文华,你知不知你们江山林家那边有位叫林德禄的老先生?他的妹妹就是我的祖母。”
听到这话的林文华,有些意外,虽然他知道王鹤峰在江山县有亲戚关系,但还真没想和自己居然有亲戚关系。
林德禄这人,林文华还真的认识,而且与他也确实有关系,和他的祖父是一辈的,在他老家那里算是德高望重的乡老,林文华还要称对方一声叔祖。
而且当年林文华在被林家接走之前,就是这位林德禄叔祖照料了他一段时间,林文华每次回江山住的也是他家。
林文华对他家很熟悉,甚至连王鹤峰口中的祖母,他都知道,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与王鹤峰有这层关系。
想到这些,林文华笑道:“林德禄老先生,我还真认识,我还得称呼他一声叔祖呢,只是没想到居然和你有这层关系,那以后我就称一声王兄了。”
说到这里,林文华又问道:“王兄,你在江山县的亲戚关系,不会就是这条吧?”
“那倒不是,我们家以前在江山县旁边,在江山县有很多姻亲关系的,而且家中也有一支是在江山县的。”
林文华听了,抱怨道:“王兄,那你怎么不早点说,早知道也可以多聚一聚。”
“我之前也没有想到这一层,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到了,咱们先不说了,等忙完这阵就聚上一聚。”
“行……”林文华笑着应了下来,招手叫来了负责看守的郑君山。
“君山,被动过刑的人,有没有哪个家伙被感染了?”
郑君山闻言,立马回道:“洪继福和那个西野被感染了,而且……而且那个洪继福,看着可能快不行了。”
林文华听了,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回事?这个人不是叫你们重点照顾着吗?怎么现在就快不行了?”
听到这话,郑君山连忙解释道:“组长,是一队抓捕时,那脚太狠了,把里面踢破了,那里感染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那里切除。
可惜我们每次要动手,这家伙就拼死抵抗,疯狂的乱动,我们也怕动了手这家伙不再开口,现在是真没办法了。”
听到这一番话,林文华一阵无语,现在他的这些手下,老是给他种错觉,这些人总跟那个地方过不去。
“走吧!带我去看看。”林文华说完,便让郑君山带路,往洪继福关押的房间走去。
林文华与郑君山的对话,把王鹤峰搞得满头雾水,见两人离开,立马跟了上去。
“吱……”关押的门一打开,王鹤峰立马就没了疑问,看着那被裹了不知多少层纱布的地方,王鹤峰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
林文华走到洪继福的身边,往他额头一摸,顿时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难道没用药吗?”
郑君山闻言,连忙开口解释道:“组长,能用的药都用了,但是就没有什么效果,现在是给他打了吗啡止痛,才睡了过去。”
听到这话,林文华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下,直接提起了水桶一下泼到洪继福头上。
“啊啊……”洪继福直接被冻得睁开了眼睛,直钩钩地盯着拿水桶的林文华,好像要将林文华生吞活剥了一样。
对此,林文华毫不在意,直接开口道:“现在我手上,有着一种药,对治疗感染有奇效。
如果你现在开口,我可以给你用上,保证你身体的完整,否则你要么死去,要么损**体的一部分。
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不开口我也绝不会让你用上这种药,我们让你后悔终生。”
“哼……”洪继福冷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冷笑道:“你们在骗鬼吗?要是有这样的药,我会不知道?”
林文华闻言,笑着从王鹤峰那里拿过了药,在洪继福面前摇了摇,笑道:“这款药,是法国的顶级实验室发明的新药,你在南京就是一杂货铺店主,不知道有这个东西很正常。
这样的一瓶药,价值十根大黄鱼,你在南京就是一平头老百姓,谁会告诉你有这东西的存在?”
洪继福听完,沉默了下去,此时他判断不出林文华说的是真是假,因为如果这药价格真那么高,他确实很难知道这个消息。
见到洪继福开始动摇,林文华趁热打铁道:“洪先生,现在你还有得选择吗?现在的你,对我们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昨天晚上的动静,我相信洪先生肯定听到了,那是我们对你们要示警的人进行抓捕,他们已经被我们一锅端了。”
接下来,林文华便将这些日本间谍的电话号码都读了出来,读完继续道:“洪先生,这些就是你们要示警的电话号码吧!我们已经破译了。
没了这个,你觉得你现在对我们还有多重要?你不开口,我是绝不会给你用药的,难道你真想你的后半生缺了这么重要的一样东西生活吗?”
洪继福闻言,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林文华刚以为失败了,准备让洪继福试药时,就听洪继福开口道:“我说。”
听闻此言,林文华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道:“那我期待着洪先生把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了。”
林文华说完,给郑君山使了个眼色,郑君山立马跑出去找来了负责审讯的人员,准备开始对洪继福问话。
见此情形,林文华三人便走到了屋外,等待着里面的结果。
“组长,我们真要把那么贵的药用在这家伙身上?这药用在咱们自己人身上,应该可以救不少人的吧!”
林文华闻言,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先带着两人离洪继福的屋子远了一点,才笑道:“君山,刚刚说的那些话就是忽悠他的。
这东西是新药不假,也确实能治感染,不过只在老鼠啊,猫啊狗啊的身上试过,这次过来,就是想用他们试一试。”
听到这话,郑君山顿时恍然大悟,他之前还奇怪,林文华怎么突然过来了,还把情报组长也带来。
“组长,那这药怎么用,是直接喂,还是注射,还是涂抹,如果是涂抹的话可能用不上……”
“呃……”听到郑君山的这一通话,林文华顿时想到了个问题,他把这药怎么用给忘问了。
看到林文华一脸尴尬,郑君山停了下来,问道:“组长,你怎么了?”
“没事……”林文华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把这药的用法给忘记问了,你现在打电话去问一下,就是治疗顾宝和妻子这些人的安全屋。”
郑君山听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点了点头,便立马跑了。
“文华,你这也太坑了吧?连药怎么用都没有问,你就把这药交给我了?”
林文华听了,无奈道:“这也不能怪我,当时我拿到瓶子一看里面是粉末,就下意识想到是用来涂抹的,压根没细想。”
王鹤峰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东扯西扯的和林文华谈着,缓解尴尬的气氛。
没一会,郑君山满脸无奈地跑了回来,道:“组长,那个蒋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弄。
他说他朋友信中,提的是用注射的方法试验的,但信中没说怎么配成注射针剂,他也不知道怎么配。
他只给了我们一个剂量,说一次使用一二克,让我们试试涂抹和吞服的效果,不行的话,再用平常的办法弄成针剂注射试试。”
郑君山的这番话,让林文华和王鹤峰都是一阵无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党了。
最终王鹤峰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道:“文华,你找来的这人也太不靠谱了吧?要不是我想到了先用这些人试试,那我用的时候都还被蒙在鼓里。”
林文华听了,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啊!不过这人在上海是个小有名气的医生,也不能说不靠谱。
可能是他也没多在意这东西,毕竟按他的话说,这东西的毒性不大,实验中连老鼠都毒不死,才没有跟我说太多。”
听到林文华在这强行解释,王鹤峰摇了摇头,他已经决定了,今后就是快死,也绝对不让这个医生来治。
想到这里,王鹤峰问道:“文华,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听到这话,林文华想了一下后,开口道:“就继续按他说的去试验吧!反正我们对感染,也没有什么好的手段。”
说到这,林文华看向了郑君山,把药递了过去,道:“君山,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给洪继福吞服,给野田涂抹伤口,不懂的你就打电话去问那蒋医生。”
说完,林文华便直接带着王鹤峰离开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郑君山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