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心眼咋这么小,琉碧姑娘那是执行门规,你中毒只能怪你自己太弱,怨不得他人!”慕容诸顿时瞪大了眼,真有种毒火攻心的感觉。琉碧也只得尴尬地笑笑,始终是一副不经世事的模样。
接着众人在将这几日来的情况互相交流了一番,得知李若同与李大认亲,范氏的人大为高兴,纷纷向他们表示庆贺。而云天城水源问题也已得到解决,陈天云对此颇感意外,看来花月舞并未说大话,不过他并未细问此事,而是将合欢派可能已设计灭了青灵门,不日便要有所动作的消息告诉了众人。
闻者皆露担忧之色,气氛变得沉重起来。陈天云突然话锋一转:“慕容兄,你看这把剑如何?”话音落下,慕容诸只见一柄金光闪闪的宝剑递到了自己手里,不由一愣,怔怔地看向陈天云。后者又道:“这剑就当是我们赔给慕容兄的,另外你的毒,我待会制成第一批解药便为你解了!”
慕容诸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看了看手中宝剑,此剑的颜值真叫一个酷炫,剑套乃是以某些金属材料打造,呈淡金色,剑柄似乎也是同样的材质,只不过被打磨了一番,握上去不觉滑手,又将剑从鞘中抽出看了,不由一阵艳羡,此剑可比自己原先那把好上太多,岂不是白捡个大便宜,不禁奇怪道:“陈掌柜不必如此啊,我也就是说说气话,再说了,是水云间害我丢了剑,也轮不到你来赔,这剑颇为贵重,我......”
陈天云摆手打断:“好了,此处没有外人,有些事情,我想与你们聊一聊!”众人纷纷目光肃然起来。
“岸边遭人围杀的事,几位难道从未怀疑过吗?”陈天云忽然沉声问道。
“此言何意?”慕容诸面色古怪,又向自己同伴看了看,见花月舞,李若同同样如此,似都在思索什么。陈天云又道:“若我没猜错,几位应该是从云澜郡而来,而且一路追你们的,正是合欢派之人,对不对?”
见几人缓缓点头,陈天云脸上挤出一丝苦笑,道:“所以岸边截杀之事,你们很自然地便认为是冲着你们去的。”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边的几人便意识到了什么,都是沉默不语。花月舞深吸了口气,突然笑了起来:“真是没想到,我们还差点成了别人的炮灰!”她这一句玩笑之言打破了原本有些僵硬的气氛。
陈天云拍了拍慕容诸的肩膀:“所以说,慕容兄你这把剑必须收下。”
慕容诸大喜,正欲说些道谢的话,却听花月舞突然接口道:“当时我们刚上岸就被人围攻,此事我们早就有所怀疑。但是我们在中原并没有其他仇家。不知陈公子你们是如何得罪了合欢派?”
陈天云笑了笑,心知花月舞乃是想要打探自己的情况,示意他们不要着急,从桌上倒了杯水,慢慢喝了一口,开始讲述起来。原来陈天云与范氏其他人乃是游历途中结实的好友,他们于两年前才从锦州到了云天城,那段时间落脚在了范老掌柜的草堂里,没过多久老掌柜出门采药时不幸遭遇意外离世,由于老掌柜临终前的嘱托,陈天云等人便决定将范式草堂经营下去。神奇的是,据陈天云称,范式草堂的老掌柜曾留下了一些祖传下来的药方,从中他们获益良多,并借助这些药方的记载研制出了青玄丝解药,也是因此,他们很快便被合欢派的人给盯上了。
陈天云最后略带戏谑地说道:“城里的药材其实早就被我们消耗一空了,若不是得了水云间的帮助,云天城万不可能撑到今日,那日田兰他们正是准备前往水云间与琉碧姑娘商议寻找更多药材的事,没想到合欢派的人早就在那里守株待兔。若非正巧几位也在那里,他们两个恐怕早就要小命不保了!”
说道此处,李若同一方的神情顿时变了,有些吃惊地看向陈东和田兰,两人都露出惭愧之色,拱了拱手,瘦小的田兰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得已一直瞒着诸位,对不住了,其实你们才是咱们的恩公。日后但又所需,绝不推辞!”李若同听了却没有半点责怪之意,大手一摆道:“咱们已成兄弟,日后必当同心,合欢派的人我只觉杀得远还不够。”突然想到什么,问向陈天云:“陈掌柜,此前回来途中那些人莫非也是合欢派的?”
陈天云被这么一问显得有些局促,不过很快正色道:“那些是我们在游历时的仇家,暂时不足为虑。”一边说着,他将目光移至琉碧的身上,就此回归正题,“目前最棘手的还是合欢派的事,琉碧姑娘这次出门,应该不是仅仅为了给妙音门送琴吧,令师尊她老人家可还有其他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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