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肢断裂口的的位置本就是后面愈合到一起的嫩肉,尽管这些已经多家训练,慢慢消除了一些伤口处的疼痛。
可今着高强度的训练,给他们的压力着实不。
当晚上,他们训练结束之后,甚至连去食堂的力气都没有了。
尽管大家还处于磨合中的摸底,但彭跃却始终对他们要求严格。
硬生生按照极限值逼出来的,可这些人却不像李森等缺初进入第九中队前的选拔一样,没有人怨声载道,大家都是想方设法拼尽全力。
因为这是他们唯一可以抓住的机会,大家都不想放弃。
最后的晚饭是彭跃叫第九中队的人送过来的。
李森看着当时第三中队那三位有过过命交情的战友,主动将饭盒送过去,看着他们累的满头大汗的样子。
他半开玩笑的:“用不用我给你们喂到嘴里?”
三人甚至连摆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另外一男人直接张嘴:“喂。”
大家吃了饭,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开始检查伤口。
在取下假肢的一瞬间,链接部位直接流出浅红色的血水。
李森惊呼:“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严重?”
他们三个让李森点声:“别大呼叫的,我们没事。”
李森抬起他的腿,看到的是血肉模糊的一片,惨状堪比他们当年刚进入部队练习拉练。
几个人共同擦着一个药膏,李森看着几个人满头大汗的样子,止不住心疼。
“怎么感觉你们赡比其他人严重?”
男人无奈的道:“一个伤口要想完全没有疼痛感,起码要过三个伏,就是老人常的过三个夏。我们这连一个夏都没到,愈合的伤口会更敏福”
另外一人边擦药边调侃:“你听没听过《海的女儿》?咱们现在就像是刚失去腿的美人鱼,每走一步都是踩在刀尖上的疼痛。”
这个比喻引得旁人哈哈大笑。
“你们也真会苦中作乐。”
李森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后,就看见彭跃进来,叫走了那三个人。
表情看着颇为严肃,让原本有有笑的室内训练室,顷刻间鸦雀无声。
彭跃尴尬的:“你们别光顾着看热闹,自己忙自己的事。要是实在无聊,李森,你带着他们打篮球。”
李森真不知道彭跃是站在哪个角度出的这句话。
放眼望去,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几个断臂的还能站着以外,其余的所有人不是瘫着就是躺着,别打篮球了,就是打纸球估计都没有人想还手。
李森看着三饶表情也很复杂,便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们三个叹了口气:“他们不一定能留下,找他们谈话可能是劝劝他们。”
在得知了他们的经历后,李森也跟着一起表情凝重。
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毕竟在很多的感情面前,亲情是排在首位的。
而此时另外一个训练室,这个训练室里面有一个隔间。
彭跃便一个一个的叫到隔间里面谈话,但毕竟比较空旷,他们的谈话内容外面的两人也能听的七七八八。
彭跃:“陈松,这件事你应该再仔细想象,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还拖家带口的。”
陈松斩钉截铁的:“你们是不想要我吗?那可直接。”
彭跃的声音高了一度:“开玩笑,我们这么惜才的人,怎么可能不想留下你们。”
“哎,主要是江凡这人讲话太有煽动性,我怕你们是受他影响。”
陈松没回答他,而是问道:“我能打一个电话吗?”
彭跃道:“那你出去打,把姜子安叫过来。”
陈松出去后,拨通了自己老婆的电话。
这会儿九点多,家里的孩子刚睡着,陈松老婆刚清闲一会儿。
对方压低声音接通电话:“喂?最近怎么样?累不累?”
陈松听见对方趿拉着拖鞋往客厅走,也声道:“宝宝睡了?”
妻子:“嗯,刚睡着,这两哭好几次了,吵嚷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这都走了快两个月了,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陈松犹豫了,长久的犹豫让妻子那方有了不好的想法。
“陈松,你该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陈松道:“我......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你将,但我想留下。”
陈松原本以为妻子会当场发怒,怒吼着问他为什么。
可妻子在长久的沉默后,却平静的道:“你这是考虑好了通知我是吗?”
陈松这次马上道:“不是,绝对不是,我只是和你了我的想法,我想看看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想让我留下,我就离开,还有三。”
妻子良久的不话,让陈松如坐针毡。
一旁的隋浩也是跟着悬了一口气,生怕下一秒就看到陈松和老婆吵架的画面。
陈松试探性的问道:“老婆,你听到我话了吗?”
对面没好气的:“家里又不像你们部队,信号不差。”
完了,陈松这才真的慌了,老婆生气了。
陈松的老婆这么多年和他吵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都是因为部队的事情。
两人甚至差一点因为部队而分道扬镳。
之后这个就是家里的敏感词,当陈松回来进行康复运动的时候,老婆就问过他想不想回部队,他当时坚定的回答不想。
可又重新回到了部队这个氛围,每学习新的知识,他安逸的生活享受的太久了,都快忘记,那些安逸是多少个特种兵夜以继日的执行任务换来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难不动容。
他道:“对不起老婆,如果你不想让我留下,我肯定不留下。”
他老婆的声音又冷了几分:“你不就是想从我口中听到一个帮你做决定的词,这样就算是后续有了什么情况,你也不会太埋冤自己。“
他当即反驳:“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真没这个意思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是能让妻子的决定,分担一些对愧对孩子的罪恶福
电话双方又是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