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表情诡谲。
响尾蛇纵使再不甘心,但在被那群雇佣兵打了一阵后,也还是决定放弃。
“走吧,在和他们吧斗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估计这次很难拿下江凡了。”
“各位身上都受了伤,先回去,养精蓄锐,下次,下次一定!”
一群人不甘心的离开。
留下那支突然出现的雇佣兵队伍,还在小城中搜索。
江凡从水里钻出来,觉得天都变了。
“哎?这么一会儿功夫,所有人都走了?”
江凡看着空空如也的海岸,一片茫然。
他皱眉嘟囔道:“不应该啊?以我对响尾蛇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啊?”
“难不成,他是觉得这次没什么希望了?想着有机会再报复我?”
江凡在脑海中想了几十种可能性,但他毕竟不是响尾蛇,所以不能断定对方真的离开了。
他只能保持警惕的从水里钻出来,顺利溜进了附近的小楼。
这会儿,江凡的身体似乎也到了极限了。
吸入的麻药,终于在江凡各种折腾之后,开始显现出了功效。
他身体越发不受控制,甚至走路都像是得了脑血栓的病人。
他晃了晃浑浑噩噩的脑袋。
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糟糕,手机没戴,那夏良一会儿怎么找我?
算了,不管了,就算是找不到,就让夏良先走,我自己也能应付。
但当务之急,一定要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好在江凡躲藏的这个房子里还剩下不少家具。
江凡搬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看着差不多能装下自己的柜子。
他想着,先藏进去,等自己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起来想办法离开。
可他没想到,拉开门后,竟然发现这是一个隐藏的暗门,而且下面有一种不好的气味,有点像分别粪便长时间没清理的味道。
他抽了抽鼻子,掩住口鼻,向下继续走了两步。
原本地下室有一丝淡淡微弱的光,却突然熄灭。
下面竟然还有人?
江凡晃了晃头,又踉跄着走了两步,果然,在墙角看到了瑟瑟发抖的一家三口。
夫妻俩紧紧抱在一起,蜷缩在墙角,不安的看着江凡的方向。
但这里毕竟太黑暗了,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恐惧的不停后退,后背紧紧贴着墙。
怀里抱着的小孩,似乎生病了,身体更是红的吓人。
江凡沙哑着嗓音,强撑着最后的意识说:“开灯。”
两人害怕,却不得不服从命令。
可打开灯后,他们看到的却是一张黄种人的面孔。
夫妻俩一愣,随后跪在地上祈祷:“求求你别杀我们,千万别杀我们。”
江凡的腿酸软到已经支撑不起他的身子,他半条腿跪在地上,头也是昏昏沉沉的垂在胸前。
他冲男人招了招手:“把孩子带过来。”
男人吓得抱紧了孩子,眼神带着一丝决绝。
他察觉到江凡现在生命状态不好,要是拼死以搏,或许他们还有求生的可能性。
江凡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杀意。
但江凡依旧执着的自说自话:“我是夏国人,是维和军人,这小孩发烧了,我有药,你们给她试试。”
随后,江凡从口袋中拿出一支黄色的针剂,仍在男人面前。
男人惶恐不安的看着江凡:“我为什么会相信你的话?你确定不是害我吗?”
江凡有气无力的说:“随便你们信不信,但这小孩现在身体太弱了,活下去的可能性也不大,不妨你们试试,如果她获救了呢?”
江凡扶着墙,慢慢坐下。
他脑海中的意识似乎在逐渐抽离。
赌一把吧。
就赌这对夫妻最后的善念。
江凡是在是逃不动了。
要说为什么他这次没去系统商店里买身体修复液,这就不得不说这个傻叉系统了,忽悠他买这个买那个,结果钱花的就剩几百了,到最关键的时候,这傻叉就又开始装死了。
他现在怎么不跳出来和江凡说,让他分期了?
无语!
江凡又想起之前系统在上次他和忍者对决时,忽悠他买的十个灭火套装,结果现在还剩下八套。
有时候,这系统就是欠修理......
这就是江凡最后的意识了。
这一觉,他睡的很沉,感觉好像还有人动了他的身体,但他已经没意识了。
他甚至还在想,是不是我已经死了?
我现在这是灵魂吗?
不过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也只是一闪而过。
但在他不知道的世界里,那些雇佣兵们,还在暴力拆卸附近的建筑,企图找到“江凡”的踪迹。
他们是被人雇佣的,原本和江凡就没什么交际,对方找出了一张江凡的照片。
但这些国外人,很多对黄种人的面孔没有什么辨识度。
再加上,响尾蛇他们反应实在太快了,距离又远。
几人只能看见一闪而过的黄种人面孔,再加上他们也都身穿作战服,直接就给他们扣上了“江凡一伙儿”的帽子。
最后,他们在国境线附近,看到了两辆报废的车,询问了附近的人后,确实得到了“一辆车刚刚离开”的信息。
几人只能无奈的离开。
至于雇佣他们的人......就像是江凡之前说的:“我仇人遍布全天下,你说的是哪个?”
江凡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突然觉得嗓子一阵刺痛。
他痛苦的喘息了几口气后,才缓缓睁开眼。
发现自己还在那个地下室,只不过,这次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
“夏良?你怎么找到的?”
一开口,江凡的嗓子干裂的几乎能吐出一口血。
夏良根本不会照顾人,听到江凡说话声音不对,还傻呵呵的问:“江凡,你怎么了?哪受伤了?”
还是一旁的女人眼疾手快的给江凡拿了一瓶水。
江凡咕噜咕噜几口喝完,随后肚子又开始叫。
女人又给他拿了面包。
江凡从醒到后,除了说了那句话以外,几乎半个小时,嘴都没听过。
直到他心满意足的他拍了拍肚子,才注意到自己肚子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你干的?”
夏良摇摇头:“他们做的,但就是简单包扎。”
夏良看向那两位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