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爆炸声和枪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江凡背靠着地下室的入口处,手里紧紧攥着枪,万一真有人冲过来,自己也能第一时间给予反杀。
或许是他运气好,也或许是李森的声东击西战术起了作用,有几个人也只是匆匆过来看了一眼,就急急忙忙走了。
一个诺大的养殖场,臭气熏天的味道,就连血腥味都掩盖住了。
在确定所有人都离开后,江凡这才松一口气。
他看着地上的体能忍者,口腔内的口水混合着吐出来的血,溢出了口腔。
江凡疲惫的笑了一声:“看来你注定要死在我前面了,不过你也不孤单,你还能下去陪陪你的兄弟们。”
体能忍者的眼神再次汇聚了杀气。
可他现在,除了眼神是受自己控制的以外,四肢和其他器官,几乎完全被江凡毁了。
他只能怒视着江凡。
江凡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皱眉道:“你有话要和我说?”
忍者吃力的点点头。
江凡用力捏住他的喉咙,直到听到了一丝碎裂的声音。
对方口腔内的瘀血更多了,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挣扎抽搐起来,体能忍者的脸色愈加惨白。
江凡顺手把他的下巴推上,对方呜咽着吐了两大口血水。
再次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说的每个字都能劈成两个音。
而且每说一句话,他的口腔内都充满着浓郁的血腥味,江凡毁掉了他的嗓子。
可当事人却一脸无辜的说:“咱们俩身份有别,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发出声响引起外面那群雇佣兵的惊觉?我这也是为了自保。”
忍者只是狠狠的瞪了江凡两眼,最后突然说道:“你直接杀了我吧,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江凡嗤笑道:“你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你看看墙上拴着的那个人,他不想死吗?可他这几天恐怕想死都难。”
体能忍者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蓝风铃组织老大,他眉心的血流淌了一地,血腥味和腐烂的味道充斥着这个狭窄的地下室。
“你要饿死我吗?”
江凡摇摇头,蹲下身,好奇的问:“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对他,这和你们忍者联盟的标语可不符。”
体能忍者突然笑了,这个笑容挂在他那张仿佛被抽走了阳气的脸上,看着越发诡异。
“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找过来,你江凡做事,向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江凡眉毛一挑:“所以,你是想把这人的遭遇,全都栽赃道我身上?”
对方不置可否。
江凡鼻子哼出一声冷笑:“你这人......倒是有点意思,没想到还把我算计进去了。”
可对方却哑着嗓子说:“其他忍者死的死,伤的伤,他身边就我一人,那他的所有情况,都以我汇报的为主。就算你真的失算了,没找过来。”
“但那又怎样呢?我给自己制造点小损伤,我再顺手杀了他,就说遭遇了不明人士的伏击,很有可能是你做的,又有谁回去求证真假?”
江凡坐在地上,认真的点点头。
“你说的对。“江凡一脸认真的赞赏他,倒是让体能忍者觉得江凡在阴阳自己。
“你少假惺惺的,你和他一样恶心。”
江凡没计较他嘲讽自己,而是听出了后半句。
“怎么,你也觉得他的行业不地道?你们忍者联盟不是还和他们合作了好多年吗?现在跳出来说这种话?”
江凡奚落他。
“忍者联盟接下的工作,不代表我就一定认可。我虽然杀人,但我从不杀小孩和没有攻击力的妇女,这种畜生,竟然做着这种恶心的买卖,他真该死。”
这倒是让江凡有些意外。
他以为,忍者联盟里的忍者们,和蓝风铃组织洗脑那些普通村民们一样,所有人都被他们的理念说服,对他们说一不二。
没想到这个组织里经幡还有性格刚强的人,江凡也觉得好奇。
“为什么?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本来也不用参与进来。”
但男人却哑着嗓子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虽然加入忍者联盟,但我也是被动的。”
“有一段时间我无比厌恶忍者联盟,我没有天赋,不能练那些水系火系忍者能练的,只能从最笨拙的体能入手,其实到现在,我也不过是个s级别忍者。“
他不服气的说:“但那又怎样?我虽然是个s级,但其他忍者还不是都相继死在我前面了。”
“等我下去,看见那些趾高气扬的忍者,我也能和他们炫耀,我是最后一个活着回去的。”
他口中的最后一个,绝对不可能是忍者联盟中的最后一人。
或许只是他们这一批中的最后一个。
江凡问道:“你运气挺好的,给你分配的任务是带着蓝风铃的老大逃跑,你要是早点见到我,或许你的命运就不一样了。”
但这次,体能忍者却非常笃定的说:“我不可能早见到你,我本来就是计划的后半部分,那些忍者们都解决不了或者相继丧命之后,我才会出现。”
从他的话,江凡听出来的意思是,这人很可能是替补。
但江凡对他们组织内部的结构不感兴趣。
在等待支援的过程中,江凡觉得自己审议状况越来越差,如果这时候突然有人攻击自己,江凡最多能抗三四个人。
再多一会儿,自己的意识很可能随时倒地。
但躺在地上的体能忍者,似乎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他把自己想说的话,竟然都说给了江凡这个敌人听。
也可能是临死之前,两个站在不同身份立场的人,都从对方身上发现了某些闪光点吧。
“我虽然厌恶忍者联盟,但我也感谢他,起码我经历了这些非人折磨的前提,都是保证我能活着。和我一起的几个人,有些就不幸的被卖了。”
江凡有气无力的说:“卖了也不是卖给他吧?你小时候起码十五年前,他们组织还没兴起呢。”
“卖给谁无所谓,我只是厌恶这种行为,这种轻贱生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