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拿下此女,就等于拿下巴蜀,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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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弟大秦第一纨绔正文卷第519章拿下此女,就等于拿下巴蜀,陛下三思在大秦文武百官的玩笑调戏声里,巴清越发羞赧。
    耳垂颜色迅速扩散,莹白俏脸立刻就被晕红填满,像是染上了夕阳的晚霞。
    她低着头,害羞带怯,连看都不敢看二皇帝一眼。
    似乎生怕一眼万年乐不思蜀,失去了重回巴蜀的动力。
    莲步款款迅且疾,像是一头受惊小鹿般蹦蹦跶跶。
    最后跳回到外表朴实的马车上,快速催促驭手驾车,逃也似的飞离了。
    也赖提前两千多年现世的水泥驰道,硬且平坦。
    做以前的黄土道,两条百来年倾轧形成的车轨,也禁不住车跑这么快,非断裂开来不可。
    “陛下威武!”
    周青臣盛赞一声,仗着身具圣宠,带着一众官员的鄙视眼神信步凑到二皇帝身边,掩着口,小声说着话。
    “奸臣!”
    “谄媚!”
    “没骨气!”
    其他官员们窃窃私语,鄙夷之情溢于言表,连遮掩都懒得做。
    大秦帝国这么多代丞相,周青臣是唯一一个被所有秦官排挤不尊重的。
    就是当初违背群臣利益,要以郡县代分封的李斯也没有这么不堪,其背后一直有一票铁杆法家门生支持。
    同为丞相,站在右边高半等的冯去疾私下总是调侃:
    “为丞相,不结党不营私,青臣也算是开了秦国先河。”
    这句话里面讽刺意味有,但更多是两人交好的玩笑之意。
    大秦但凡一朝分置左右丞相,左右两相的关系就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右丞相冯去疾心知肚明,没有左面这位舔的太明显太过火在前挡枪,被群臣排挤的大概率可能是他。
    周青臣是竖刁,他冯去疾就是易牙。
    若没有周青臣负重前行,哪有他冯去疾岁月静好。
    真以为先王时期做了一段时间的直谏忠臣,手底下积累的下属都忠心不二?冯去疾没有这么普信。
    他本就是墙头草,招来的自然也都是随风飘荡的无根浮萍。根深扎在地下百丈的成才木,哪里会瞧得上他。
    谁都能瞧不上周青臣,唯独他冯去疾不可以。
    一个群体中一定有一个人最不为人喜,就像是班级里总有一个坏学生,公司里总有一个最讨厌的同事。
    周青臣倒也不生气,每次听到类似调侃,总以一句“牛羊才要结队,虎豹向来独行”来反击。
    这是二皇帝亲口给他做出的评价,周青臣一直记在心中,奉为座右铭。
    “陛下,臣领兵去捉此女回来?”
    左丞相一脸奸笑,做着谄媚之举,声音只有自己和二皇帝听到。
    “你想给朕纳妃?”
    二皇帝笑眯眯问。
    “臣不敢!”
    周青臣不敢怠慢,立刻惶恐着澄清,然后脸上带着一抹淫色,道:
    “拿下此女,就等于拿下巴蜀,陛下三思。”
    群臣再如何神机妙算也猜不到,一脸下流模样的奸臣,嘴里说的话竟是这般正经。
    二皇帝笑着摇摇头,否定了这个谏言,拍拍左丞相肩膀,背身回宫。
    周青臣一副被陛下拍肩臣受宠若惊的样子,身子都矮了几分。
    在得到群臣又一次鄙视的眼神时,强忍着跟上去劝说的冲动。
    都说他周青臣是奸臣,那什么是奸臣呢?谄媚嘛?
    那因为齐桓公喜欢美人,而创造了楼台妓院供齐桓公临幸的管仲是不是奸臣?
    居咸阳,大不易。
    坐朝堂,大大大不易。
    很多时候,周青臣都会有辞官不做的冲动,二世朝堂他觉得把握不住了。
    当今陛下手段可比先王高明太多了,无声无息间就夺了群臣的权,分提不同性格的臣子居高位从而分化势力,偏还不会为群臣忌恨。
    先王在时,他虽然官职不高但轻松自在,只需要奉承阿谀就好。
    而现在,他贵为丞相,却遭不到应有的尊重,这官做着还有什么意思?而且无脑吹还不行了。
    二皇帝虽然没说,但一直不笨,只是爱走捷径的周青臣早就有感。
    他没有商鞅的权,却有了商鞅的命。
    他就是二皇帝向群臣示好的筹码,只待那个君臣闹到不可开交互不相让的时候,他一死,君臣就和谐了。
    就像秦惠文王车裂商鞅以后,官员们的怨气一出,那是千配合万配合。
    这一冬还没过去呢,二皇帝对大秦帝国的掌控力与先王相比不遑多让,二者只差一统天下的声望。
    从秦国伊始以来,从未有一任王能如此迅速掌控秦国。这叫喜欢钻研的周青臣怎能不卖力表现存在价值,想要辞官却又不敢辞。
    北风啸。
    陛下先走,群臣跟着就散去了。
    远去的,送完粮草的巴蜀车队,再没有人去关注了。
    除了越女,因为越女就在巴蜀车队的头车内。
    “清一直以为百越神女只是传说,不想竟能得见神女真人,真是幸甚至哉。神女若没有要事在身,随清至巴蜀一行如何。”
    巴清笑吟吟地邀请,妇人髻下,白皙的小脸宛如玉石。
    越女淡淡道:
    “多谢美意,吾为郎中令。”
    郎中令职责是保卫咸阳宫,保护二皇帝安全,这就是最大的要事。
    她对巴清有一点不喜,还记着因为要给巴清、陛下创造条件,自己先出殿一事。
    “清听闻百越近来冲突不断,瓯雒建国,以古螺为都,有一统百越之姿,不知是真是假。”
    巴清似乎完全看不出越女的疏远之意,还是巧笑嫣然。
    越女言语还是缺乏情感,没有起伏。
    “吾离百越数年之久,不知。你若没有他事,便在此停车,我要回咸阳。”
    车速太快了,越女不想跑太远。
    巴清神色如常,脸上带有一丝歉意。
    “是清莽撞了,多谢郎中令一路相送。”
    香风飘外,车厢内只剩下巴清一人,她自嘲一笑。
    “洛天水啊洛天水,你看看人家,多洒脱,就你一个人还在意姓名这回事。”
    洛天水,是巴清原本的姓名。
    自从成为第二代巴寡妇清,她就失去了自己的名姓。
    就像是越女一样,成为百越神女,就没有了姓名。
    “我失去姓名为巴蜀,你失去姓名为百越,本以为你我是同一类人。可看你的样子,不仅忘记了姓名,连百越都忘记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