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不仅是房遗爱,就是在一旁看戏的他程处亮的好大哥程处默也不禁发出惊呼。
李承乾看着这个以前的憨厚之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禁疑问道:他怎会变成如今这番摸样,往日那个老实人呢?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与李承乾表情不同的是,房遗爱和程处默都是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房遗爱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欣慰的感叹道:长大了,可以出师了!
嗯,不错,殿下我这二弟长进了不少,以前…算了,不提了。程处默的表情就一个字,帅!
而对面的渊盖男建看着程处亮那壮硕的肌肉,再加上周围渐渐多起来的人,再三思虑之后还是忍下这一口气,毕竟他们与大唐的关系说实在不怎么友好。
现在出风头,可能自己这些人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他摆摆手命令道:都退后!
渊盖男建隔空对着程处亮抱拳歉意道:这位壮士,刚才可能是误会,我在这里给两位道歉了。
程处亮仿佛是一掌拍在了棉花上,刚准备使劲别人直接跪了,这特么还怎么搞?
渊盖男产听到自己哥哥居然给这几个贱民道歉,他受不了,二哥,你…
啪!
渊盖男建直接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给我闭嘴,是我们有错在先,肯定要道歉。
捂着通红的脸,渊盖男产只能忍痛退后,不过他还是愤愤的看着房遗爱程处亮两个人。
房遗爱看到对面竟然怂了这么快,顿感无趣,高句丽的人还真的没有卵,只知道欺软怕硬的东西,不过嘴上功夫倒是一绝。
嘴上骂骂咧咧的,就和程处亮勾肩搭背的走向了渊盖男建两人身边,房遗爱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渊盖男建面无表情,房遗爱更是风轻云淡,心情好的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啊!
渊盖男产一声惨叫就被踹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久久无法起身。
请阁下留步!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渊盖男建看着痛苦哀嚎的弟弟,缓缓问道:为什么?我们已经道歉了。
本来背对着他的房遗爱满在听到渊盖男建的声音后,嘴角微微勾起,然后转生满不在乎的说道:哦,你们道歉了,我知道,可是刚才那个!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那个已经被人扶起来的渊盖男产,扬着头说道:他刚才用眼盯看我看,我很不开心,感觉受到了侮辱。
……?难道这就是你们大唐说宣传的礼仪之邦吗?得理不饶人是吗?
你要是这要说,那我房遗爱可就来精神了,礼仪?礼仪是对人讲的,对你们用不适合吧?
哈哈…就是!
对,房少爷说的没错,刚才骂我们大唐的时候怎么不说了!周围的群众也是响应了起来,早就看这几个异族人不爽了,关键特么的还穿我们大唐的服饰,还说我们的不好,典型吃了饭就把锅砸了。
李承乾在不远处听的也是懵懵的,这个小舅子是真的能怼人,不愧是大唐第一绿帽王。
听着周围的辱骂声,渊盖男建背在身后的拳头都快捏碎了,盯着房遗爱似乎想把他的容貌深深的刻在心里,等着…秋后算账。
我们走。
渊盖男建转身就带着人就离开了,不能在逗留了,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然后爆发冲突,所以只能退让。
他需要回高句丽了,此行的目的没有达成,但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当王的决心,他心中暗暗发誓道:
我早晚会让你们大唐人付出代价!
看着灰溜溜的逃跑似的渊盖男建几人,房遗爱一点感觉都没有,无奈的摇着头说道:这么多人,就这点强度,只能说离那个女人还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不过渊盖男建也应该为自己今天的明智感到庆幸,因为李承乾就在不远处,如果真的发生冲突,他们几个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了,如果在一不小心暴露身份估计小命也得没了。
咱李承乾什么人,那是一个有远大志向的大唐逍遥小太子,他的志向不是当皇帝,而是要灭了小日子和大棒子。
房遗爱还是吊儿郎当的与程处亮勾肩搭背的,在大街上游荡,他们准备去喝点花酒,谁让刚才程处亮输了呢?
房遗爱甚是得意,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以至于太高了,经过李承乾几人身边时都没有发现他们二人的存在。
程处默和李承乾一个表情,一头黑线。
站住!
正春风得意,打赢嘴炮灭了高句丽人威风的房遗爱听到有人用这种强硬的语气,哎,他那个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哪来的野…
程处亮那也不是省油的灯,几乎与房遗爱同时转身说道:哪来的野…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程处亮就这样被带偏了,不过他程处亮那个脑袋哪里有房遗爱转得快,房遗爱在看到时李承乾喊自己时,那秒变笑脸的功力,没有川剧变脸十年功底是做不到的。
程处默不好打房遗爱,不过他的弟弟他却没有什么顾忌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程处亮在遇到程处默时,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顿时乖的像个小宝宝。
愣是用五十码的锭抗住了四十五码的大脚,真硬汉!
李承乾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房遗爱说道:说啊,接着说哪来的野什么?
房遗爱立马点头哈腰的靠近李承乾,不过呢,却与李承乾保持着几尺的安全距离,他是懂距离的。
姐夫,我那个是听到姐夫您的声音太兴奋了,我那是在唱歌谣呢,野…耶耶…耶耶…这是兴奋激动的表达。
哦,是吗?这么激动啊!
我还能骗你吗?我用程处亮十年单身保证!房遗爱说的振振有词,信誓旦旦。
李承乾又问到正在挨打的程处亮,你呢?你野什么?
快说!程处默甩头就是一巴掌,把程处亮这个大汉打的直转悠,然后看着李承乾挠着头尴尬的说道:
俺…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