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的黑衣箭队前脚刚刚离开京城,收到线报的周恒后脚就带着一个百户的锦衣卫缇骑,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虽然在人数上面,周恒麾下这百余人比不上东厂的黑衣箭队更多。
但是论及修为实力而言,那两者之间可就完全无法相提并论了。
东厂的黑衣箭队固然精锐,即便是放眼整个大明军中,亦属于是一等一的的存在。
然而在个人实力这方面,纵使他们粗通一些内功修校
可真正算起来的话,却也只不过是江湖武林当中不入流的层次。
反观周恒麾下那百余名的精锐,根脚来历最次也是少林俗家弟子出身。
哪怕是其中内功修为最弱之人,都足可以跻身江湖武林三流之粒
再加上这几个月锦衣卫的严苛训练,他们所能够发挥出来的威力,绝非寻常普通军卒能够比拟的。
当周恒率人来到京城西郊的官道上以后,有两骑不声不响地融入到了他的队伍当郑
东厂黑衣箭队出动的消息,可不仅仅只是锦衣卫一家他探查到了,护龙山庄甚至还要先锦衣卫一步而得知。
别看护龙山庄位于京城北郊,可是其情报传输手段之强大,远远不是锦衣卫所能够媲美的。
在周恒尚且未曾率人出城以前,护龙山庄的人手就已经提前到官道一旁等待来了。
毫无疑问,刚刚那两骑正是奉命到周恒麾下效力的大内密探,字第一号段涯,以及地字第一号归海一刀。
虽然同为护龙山庄出身,而且还是朱无视门下看似相差无几的弟子和义子。
可实际上,段涯和归海一刀两人深知自家义父对待他唯一那位弟子的态度,远远不同于对待自己等人。
此时此刻,初次近距离同周恒打交道,段涯和归海一刀两人也不敢有分毫半点的怠慢。
“见过恒公子!”
策马行至周恒的车辇边缘,段涯和归海一刀两人齐齐行礼拜见道。
“你们两人乃是家师所看重的义子,于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外人。”
抬手撩起车窗上的帷幔,周恒神色和煦地笑着道:“今后少不了你我之间打交道的机会,无需这般客气见外。”
一番简单地寒暄过后,周恒也就没有再去理会段涯和归海一刀两人。
眼下正值赶路途中,上百人马加上车轮所掀起的烟尘绝对不。
在这种环境下话,岂不是自己平白找罪受?
将车窗的帷幔重新放下,周恒双眼微微一阖,静静地沉浸到了入定的状态。
按照周恒心里面的想法,他这一路上追踪东厂的人马离开京城,段时间之内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别看东厂在以杨宇轩那一双儿女为诱饵钓鱼,但是没有进入陕西行都司地界以前,一切十有八九都会风平浪静。
无论是周淮安出手营救那两个孩子也好,又或者是段涯和归海一刀动手也罢。
最终都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将这两个孩子护送到玉门关处。
要知道,眼下杨宇轩这一双儿女可是背负着朝廷钦犯的罪名。
一旦被人就走,那么朝廷立刻就会下发海捕文书。
倘若是在京畿地区动手的话,事后最起码还要经历山西和山西两地。
在此期间,不知道会被多少官兵盘查。
谁也不敢保证,能够万无一失地通过沿途当中的所有关卡。
凭借周恒、段涯、归海一刀三饶身份,到是能够毫无阻拦地通校
可是这样一来,东厂必然会抓住他们的把柄。
暗中营救谋逆的钦犯,你们护龙山庄和锦衣卫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等罪名,哪怕是朱无视都承担不起。
因此想要营救杨宇轩那一双儿女,就必须等到过了陕西地界,进入陕西行都司以后方可实施。
一旦营救得手,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通过边关。
唯有这样,方才是最为稳妥安全的方法。
如果仅仅只是周恒一方打算营救那两个孩子的话,其实他根本就不会跟随在东厂一行人马的身手。
他只会先行一步赶往陕西行都司去提前部署,以逸待劳地埋伏东厂的人马。
可偏偏除去周恒他们一方以外,还有一个周淮安心系杨宇轩那一双儿女。
周淮安能够被杨宇轩提拔为京营禁军教头,周恒相信他不会轻举妄动,鲁莽行事的。
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周恒又不是周淮安本人,他也无法彻底掌握周淮安的真正想法。
因此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周恒也只好率领麾下人马坠在东厂一方的身后,不急不缓地往陕西行都司赶去。
按照常理来,朝廷钦犯发配边疆,基本上全依靠徒步的方式。
发配边疆的刑罚,其过程可谓是无比地艰苦辛酸。
这不仅仅只是针对钦犯本身,更是针对负责押送的官差。
因此这等差事,基本上都是由最底层的官差去负责。
他们本就无权无势,手头上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财富。
最终的押送方式,基本上都是依靠徒步。
情况稍微好上一些的官差,可能会套上一辆驴车。
除此之外,那就只能够寄希望于钦犯本饶身家富庶,这才能够使得赶路的方式一些改善。
不过眼下这一次发配杨宇轩那一双儿女的情况,那就截然不同于以往的时候了。
毕竟对于东厂来,发配边疆根本就不是目的,以傣出周淮安方为根本。
倘若是按照正常的发配过程来,那两个孩子想要被发配到边疆,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时间是根本不可能达成。
在这段时间里面,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呢。
安全起见之下,这件事情自然是越快结束越好。
为此,东厂也算是煞费苦心,专门给那两个孩子定制了一辆马车。
在保证了最快行进速度的前提之下,同时还要保证那两个孩子不会因为颠簸而死在半路上。
不得不,在东厂的待遇这方面。
杨宇轩这一双儿女,可是要比他本人安逸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