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七损八益

    （一）天下至道谈（这五字之意，是说谈论天下最高深的房中养生的理论原则及其方法。）

    如水沫淫，如春秋气，往见弗见，不得其功；来者弗堵（睹），五乡（飨）共赏。於（呜）乎慎才（哉），神明将至。凡彼治身，务在积精。精羸（赢）必舍，精缺和布（补），布（补）舒之时，精缺为之。为之合坐，阙尻鼻口，各当其时，物（忽）往物（忽）来，至精将失，吾奚以止之？虚实有常，慎用勿忘，勿困勿穷，筋骨凌强，踵以玉泉，食以粉（芬）放（芳），微出微入，侍（待）盈是常，三和气至，坚劲以强。将欲治之，必害其言。踵以玉闭，可以壹其迁（仙）。壹动耳目葱（聪）明，再动声音章，三动皮革光，四动脊骨强，五动尻脾（髀）方，六动水道行，七动致（志）坚以强，八动志骄以阳（扬），九动顺彼天英，十动产神明。

    这时，耶无害又向阮晓峰说道：“这段文辞的通假字、误字很多，领会时应特别注意。至于括号内的字，是后人对该书中的通假字、误字的对应注释，一定要深入理解。下面我把这整段的意思解释一下：房中之道像水一样幽深暗昧，隐秘奥妙，像春秋的中和之气，其妙难言。但如果对事物的发展变化规律不加以考察研究，人们就不能得到它的功益。只有考察到事物的规律，我们才能享受到它的馈赠。唉呀要谨慎啊！那神秘的房中之事，关键在于秘精勿泄。诚然能持守闭精之道，则精神元气就会来到。凡是那种房中养生的事情，一定要在积精上下功夫。精气充满就一定要泄泻，精气亏损就一定要补益。补益精气的时候适可进行交合，如果往来不定，没有规律，真精将要耗失，我怎么能够止住它呢？进行房室补益是男女合坐，大腿和臀部靠近鼻口相对，双方都要自行控制，适可而止。气血的虚实是有其规律的，一定要慎重行房，切不可忘记。不困穷于房事，筋骨就会坚强，接着又吞服口中津液，呼吸新鲜空气，呼吸吐纳要微出微入，保持旺盛的精力作为准则，等到三和之气来临，身体就健壮刚强。将欲行房，一定审慎地思考十动之说，接着又注意闭精勿泄，就可以得仙长久视之道。交媾一个回合不泄精就会耳聪目明，交媾两个回合不泄精就会声音洪亮，三个回合使皮肤润泽光亮，四个回合会使脊骨坚强，五个回合会使臀部和大腿结实丰满，六个回合会使尿道通畅，七个回合会使意志坚强，八个回合会意志昂气扬，九个回合会寿同天地长，如果交媾十个回合还能不泄精，则神养智益，通于天地阴阳。”

    “无害！如果没有你在我身旁做解释，我真的很难读懂这古怪的文章！”

    “哈哈哈！你放心，有我在你身旁，我一定把你点化得晶莹剔透、无所不通。上面这段文字，是《天下至道谈》的总论，此处提出了房中养生学的一个关键问题——‘呜呼慎哉，神明之事，在于玉闭。审操玉闭，神明将至。’这就是说要慎于房事，节制性欲，爱精惜气，不滥施泄。这是房中养生学的根本观点，也是古代贤哲之士研究房中养生术的基本出发点。这与那些纵欲诲淫之辈是截然相反的。你说中原古代房中养生术的精华，为什么有那么强大的生命力？为什么百禁而不灭？这难道说也是。。加以禁止吗？难道人类不是以此生活的么？”

    “大概是因为它有强身健体的特殊作用，所以才屡禁不止！”阮晓峰推测着说道。

    “对！”耶无害立即赞成道：“根本原因就在于它是为人类的养身保健服务而与纵欲诲淫根本对立。文中所论三个问题：一慎于房事，究其功益；二积精守气；三审视十动，无一离开养生保健之宗旨。”

    “无害！你精通此道，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感到非常幸福。”

    “我也是一样。有了你，我也很幸福。”

    “是吗？无害！你会不会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人？”

    “那当然了。我的峰儿！除了你，我还会去爱谁？更何况我已失身于你。”

    “格格格！什么失身于我，应该说我失身于你！”阮晓峰马上纠正耶无害的话，说道：“男人都爱这样骗人！谁知道你心里还会想谁呢？”

    “咳！”耶无害不禁很为难地说道：“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我感到很悲哀，难过，心痛，伤心！”

    “你别心痛、伤心了！我们还是接着往下看吧！”

    于是，他俩继续向后文翻阅——

    （二）七损八益

    气有八益，有（又）有七孙（损）。不能用八益、去七孙（损），则行年四十而阴气自半也，五十而起居衰，六十而耳目不葱（聪）明，七十下枯上脱，阴气不用，沐泣留（流）出。令之复壮有道，去七孙（损）以振其病，用八益以贰其气，是故老者复壮，壮（者）不衰。君子居处安乐，饮食次（恣）欲，皮奏（腠）曼密，气血充赢，身体轻利。疾使内，不能道，产病出汗喘息，中烦气乱；弗能治，产内热；饮药约（灼）灸以致共气，服司以辅其外，强用之，不能道，产痤肿橐；气血充赢，九窍不道，上下不用，产痤睢（疽），故善用八益、去七孙（损），五病者不作。

    八益：一曰治气，二曰致沫，三曰智（知）时，四曰畜气，五曰和沫，六曰窍气，七曰寺（侍）赢，八曰定顷（倾）。

    七孙（损）：一曰闭，二曰泄，三曰渴（竭），四曰勿，五曰烦，六曰绝，七早费。

    “这段辞意是说：在房室生活中，有八种做法能补益人的精气，又有七种做法能损伤人的精气。如果不能运用八种益精之法和除去七种损精之法，那么人到40岁身体的生理机能就会减半，50岁生活起居能力就显得衰弱，60岁就耳不聪、目不明，70岁就下体干枯、上体虚脱，精气丧失；性功能器官失去作用，眼泪和鼻涕一齐流出。要想使人恢复健壮也有办法，那就是除去七损救治疾病，采用八益来补益精气，因此就能使老年人恢复健壮，壮年人不致衰老。有修养的人日常生活安定快乐，能食欲旺盛地进其饮食得到滋养，使皮肤肌理健美细密，气血充盈旺盛，身体轻便灵快。如果房事疾速随便发泄，不守法度，精气不能畅通，就会生病，体虚出汗不止，呼吸气喘急促，内心烦闷而神昏意乱；倘若不通及时治疗，就会产生内热之症；如果服食药物或用艾火熏灼来使精气导行，但服食只能辅助外力，强行用于交媾，精气还是不能通行，会产生痤疖或阴囊肿胀之类的疾病；气血充盈，但九窍不通，上下四肢就会麻木不仁，也会产生痤疖和痈疽（yōng jū）之类的毛病，所以善于运用八益，除去七损，五虚的疾病就不会发生。

    所谓八益：一是调治精气，二是产生津液，三是掌握交接的确良适宜时机，四是蓄养精气，五是调和阴液，六是积精气，七是保持气血盈满，八是防止阳萎。

    所谓七损：一是精道闭塞，二是精气早泄，三是精气短竭，四是阳萎不举，五是心麻意乱，六是陷入绝境，七是急速图决，徒然耗费精力。

    这三段文字是关于‘八益’、‘七损’的论述。第一大段首先论述了‘用八益、去七损’的重要意义，能使老者复壮，壮者不衰，五病不作，否则会加速衰老，产生五病。然后分别论述了八益和七损的具体内容。其实就是房室生活中八种对身体有益的做法和七种对身体有损的情况。

    关于这七损八益的问题，在《黄帝内经》里也已提出，都是当时的常识性问题。但后来随着封建礼教严若桎梏，缙绅先生不言房中之事，遂使这个常识性问题变得玄奥起来。但医家为司命之寄，关人生死，对此问题不能不言。千余年来穷究者不辍，注释峰起，悉类猜谜。多注为男女精通之岁数和精绝之岁数。《天下至道谈》这本书，才使这千古悬案得以冰释。这乃是医学史上的一件大事。要深入了解八益、七损的内容，我们还得接着往下看。”

    治八益：旦起起坐，直脊，开尻，翕州，印（抑）下之，曰治气；饮食，垂尻，直脊，翕周（州），通气焉，曰致沫；先戏两乐，交欲为之，曰智（知）时；为而耍脊，翕周（州），印（抑）下之，曰畜气；为而物（勿）亟勿数，出入和洽，曰和沫；出卧，令人起之，怒择（释）之，曰积气；几已，内脊，毋（动），翕气，印（抑）下之，静身须之，曰侍（待）赢；已而洒之，怒而舍之，曰定顷（倾），此胃（谓）八益。

    “这段辞意是说：修炼八益，早晨起床，伸直脊背，放松臀部，提肛导气，运气下行，这叫治气；漱咽口中津液，垂直臀部端坐运气，坚直脊背，提肛导气，使气通至前阴，这叫致沫；交合前，男女双方先互相嬉戏，等到彼此情和意感，相互都产生了强烈的性欲时才能交合，这就叫知时。交合时放松脊背，提肛敛气，导气不行，这叫做蓄气；交合时不要急躁，不要图快，阴物抽送出入轻松柔和，这叫和沫；卧交精液泄出，让人起身，在阴物尚能。。时就停止交媾，这叫积气；房事接近结束，纳气运行于脊背，不再抽动，吸气，导气不行，身体静静地等待着，这叫做保持精气盈满；房事结束时将余精洒尽，清洗。。，在阴物尚能。。之时就抽出去，这叫定倾。这些就叫做八益。”

    七孙（损）：为之而疾痛，曰内闭；为之出汗，曰外泄；为之不已，曰渴（竭）；秦（臻）欲之而不能，曰费；为之喘息中乱，曰烦；弗欲强之，曰绝；为之秦（臻）疾，曰费，此谓七孙（损）。故善用八益，去七孙（损），耳目葱（聪）明，身体轻利，阴气益强，延年益寿，居处乐长。

    这时，耶无害又接着解说道：“所谓七损是说：交合时男子阴物疼痛或女子。。疼痛，这叫内闭；交合时大汗淋漓不止，这叫阳气外泄；行房没有节制，耗绝精气，这叫竭；到想要交合的时候，却因阳萎而不能进行，这叫费；交合时心慌意乱、呼吸喘促，这叫烦；女方没有性欲，男方强欲交媾，汗泄气少，心热目冥，如陷入绝境，这叫绝；交合过于急速，既不愉悦情志，于身又无所补益，徒然浪费精力，这叫费。以上这些就称做七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