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是一起的修士啊?”靳长安一到了这里,便察觉到不对劲,虽然都是相同的死法,但这些人的站位不太对,反倒像是互相对立的两方。
“能认出来是谁吗?”萧长河看着莫鬼鬼询问道。
莫鬼鬼没有立即回答,蹲下来仔细查看几人的面容。她并非认识秘境之内的所有人,像是之前的利爪修士便没有见过,想必在进入秘境之前有意的避开人群。
“见过,是北域两个不入流的小门派,他们在外面便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云海大陆上的门派不计其数,除了十大宗门属一流门派,含有元婴修士的二流门派,门内曾经出过元婴修士但如今落寞下来勉强也能算上三流门派。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占山为王的,连品阶都算不上的小门派,可能就是几十或上百的人聚集到一起。
“少了双方带队的金丹修士。”
这两队的修士莫鬼鬼还真的认识,盖因他们在进入秘境之前便打了一架,闹得动静还不小。
“也就是说,他们也被自己人偷袭,攻击了神识,一击毙命。”萧长河站起来,将尸体收进储物袋,“从早上到现在,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我们已经发现了三起。”
“而且他们都不是在夜间被杀的,算起来,这三起发生的时间,都是在早上,前后相差不到一刻钟。”莫鬼鬼揉了揉太阳穴。
“先别急着离开,我们在小秘境里走一走。”萧长河本来打算带着几人去潟湖秘境内看一看,那里面积最大,剩余的筑基修士最多,也是最有可能被鬼修所惑的修士。
但现在不用他多说,几人也明白局势有变,必须先要弄清楚这处小秘境究竟发生了什么。
逍遥的众人在秘境里走了大半天,陆续又发现了两处,皆是散修或者小门派,同样的死法,几乎是相同的死亡时间,现场只留下尸体,再无其他的证明。
“你们是何人?”
萧长河刚刚将尸体收起,后方便传来了喊声。
一行七人,五男两女,为首的是一个小胖子,金丹初期修为,身上紫色的道袍穿的不伦不类,上面用金纹绣着祥云的图案,手上戴着两枚储物戒指,一把扇子被握在手里,肉眼可见的价值不菲。
这人一看便知道是什么仙二代,七人中只有他的修为最低,但还是嚣张的走在最前,大咧咧的询问着众人。
“师弟···”旁边的修士拉住他,却只换来一巴掌。
这修士低下头,被打的左手上还火辣辣的疼,但却没有说什么,甚至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只有袖子内紧握的双手泄露了一二。
“问你们话呢,这些人是不是你们杀的?”小胖子甩了甩袖子,掐着腰,用下巴看着逍遥的几人。他们这里七人都是金丹期,那边只有六个不说,还有三个筑基修士,打不过他们!
萧长河和靳长安都是同辈中比较有名的修士,见过的人不少,碰上都会礼让三分。
面前的七人,道袍虽说不同款式,但都是好货色,脚下的靴子是统一制式的,极大可能是宗门弟子,可没理由认不出他们啊?再者,从未听说哪个宗门出了这么一号人啊?
莫鬼鬼对上萧长河的视线,轻轻摇了摇头,她还真的没见过这人。
这没道理啊!依他的这种行事风格,一到了秘境,便会嚷的人尽皆知吧?
小胖子问了半天的话,也没见有人回答他,收起扇子指着他们,“看什么看,没见小爷我问你们话呢吗?一个个的都哑巴了啊!我看,这些人就是你们杀的,心虚才说不出什么!”
“除了他旁边的修士,其他都是死士。”萧长河眼睛眯了眯,神识内对着众人说道。
他们刚刚说了这么多话,后方的五名修士眼神都没乱飘,一直以合抱的队形将那小胖子围住,视线将各个方向都笼罩,手时刻握着腰间的剑柄,除了死士有这种纪律性,不做他想。
“还不说是吧,行,给我拿下!”小胖子两根食指勾了勾。
只是不等后方的修士行动,萧长河亮出了逍遥的令牌,“逍遥,萧长河!”
这几人怎么看也不是杀这些人的凶手,他们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直接表明了身份,便打算离去,去潟湖秘境内查探一番。
听到这个名字,后方的五人停下来,犹豫的看了一眼前面的小胖子,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他们犹豫,可小胖子却是果断的很,脸上立马换了个表情,极近谄媚,“诶呀呀,竟然是逍遥的道友,我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该打,该打!”
说着,竟然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变脸的速度让人叹为观止。
他旁边的修士见到小胖子这副模样,隐晦的瞥了瞥嘴角,却不敢说些什么,看向逍遥的修士眼带深意。
莫鬼鬼正和小和尚说着话,猛地看向对面,正好瞧见小胖子旁边的修士转过头,欲盖弥彰一般,复又转回来,似是才发现莫鬼鬼一般,轻轻点了点头。
“怎么了?”小和尚见她盯着那边,探出头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莫鬼鬼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铃铛叮铃铃的响个不停。
晨雾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视线,惊讶于她的敏锐,随即装作才发现一般,略带着疑问看向她,点了点头,也不管她有没有怀疑,看向萧长河的方向。
“这就是要杀的那个人?叫莫鬼鬼?”他神识内骤然响起一个声音。
“嗯,”晨雾小心的观望了一圈儿,这才在神识内答道,“这人是萧长河,那必定就是逍遥的人,唯一的女修便是莫鬼鬼,再者你看她手上的铃铛,便是幻思铃,跑不了。”
“行,找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出手。”
“你不要轻举妄动,不是说有命令下来,说是她的铃铛能发现魂魄吗?你千万不要轻易出去,到时候连累的是我。”晨雾在神识内说道,带着警告的意味,语气中却还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