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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亲自清点了曹铄带回来的陪葬品。
清点这些东西的时候,他是满脸惊愕。
除了一辆大车上堆着许多景帝时的铜钱和不值钱的陶碗、陶罐。
另外十五辆大车上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
把这些东西卖出去,别说养活不到五千人,就算曹铄再扩充五万大军,也能养个十年八年……
“仲达,有件事我得跟你说。”司马懿清点了陪葬品,曹铄对他说道:“过两天刘备要是来了,你就各种哭穷,可千万别说有钱。”
“怎么了?”司马懿问道:“公子还不打算还他钱?”
“刘备和别人不一样!”曹铄说道:“我把钱还给他,他会用来干嘛?收买人心,招募兵马!这样一个毒瘤,我早就想给他切掉,只可惜父亲不许。”
司马懿叹了一声说道:“公子无奈我也知道,可曹公不许,任何人也奈何不了刘备!”
“谁说不是!”曹铄说道:“既然我没办法弄死他,唯一能限制他的法子只有让他穷。手中无钱,我看他怎么拉拢人心,怎么招募死士!”
“公子放心!”司马懿说道:“到时候我必定把责任都揽到头上来。”
“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曹铄嘿嘿一笑,对司马懿说道:“回城有好长时间,我也该回去向父亲复命!”
“我送公子!”司马懿陪着曹铄来到军营辕门。
离开军营,邓展和祝奥送曹铄回到曹家正门。
与俩人告别之后,曹铄带着王嫣进了曹家大宅。
快到曹操住处,曹铄对王嫣说道:“我先去向父亲禀报,就不和你一同回去了。”
已经进了曹家,即使没人陪着曹铄,他也不会出什么危险。
王嫣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往住处去了。
曹铄则带着两个贴身卫士,走向曹操住处。
还没到门口,许褚迎了上来:“公子回来了。”
“父亲呢?”曹铄问道。
“仓曹刚走,曹公就在屋里。”许褚说道。
“他倒是来的快。”曹铄笑着说道:“请仲康兄通禀一声,就说我来了。”
“公子稍等!”许褚应了一声,回到门口。
他面朝房门抱拳说道:“曹公,二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屋里传出曹操的声音。
“公子,曹公请你进去!”许褚回头对曹铄说道。
曹铄刚进屋,曹操就满面笑容的问道:“回来了?”
“父亲,孩儿回来了!”曹铄应道。
“仓曹已经来过。”曹操说道:“他说你带回不少陪葬品。”
“应该足够将士们吃穿用度十年。”曹铄说道:“路上我还问过周昊,中山靖王的墓在什么地方。”
“中山靖王葬在河北。”曹操问道:“你还想把他的墓也给掘了?”
“只是想。”曹铄嘿嘿一笑:“只是目前不会去做。”
“为什么?”
“墓在河北,摸金营才进去,恐怕就会被人盯上。”曹铄说道:“挖坟掘墓的坏名声是我们的,好处却是袁家的,我才不会做那种傻事。墓在那里不会跑,早挖晚挖没什么区别,反正我们曹家现在不差钱!”
“你呀!”曹操笑着说道:“袁本初可是你岳父,连他都防备着,被他知道,还不知怎么看待你这个女婿。”
“利益相同就是友,利益相左就是敌。”曹铄说道:“天下纷争,没有永久的同盟,也没有永久的敌人,何况我只是袁公的女婿。将来如果真有一天起了冲突,我好好对待袁家小姐就是。”
“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眼界,倒是我小看了你。”曹操说道:“你先去歇着吧……”
“父亲!”曹铄并没有退下,而是从怀里摸出一颗珠子,双手捧着呈递给曹操:“我从梁王墓得了两颗夜明珠,一颗打算送给母亲,另一颗当然敬献父亲。”
接过夜明珠,曹操问道:“我要这东西做什么?”
“回禀父亲。”曹铄说道:“它到夜间会散放光芒,光芒柔和不会影响到睡眠,却能把房间照亮。起个夜或是晚上有什么事情需要临时处置,是再好用不过。”
“价值连城的宝物,却被你说成用于起夜照亮。”曹操笑道:“既然是你的孝心,我就收下好了!”
曹铄告了个退,离开曹操住处。
把玩着手里的夜明珠,曹操满面笑容。
他向屋外喊了一声:“仲康!”
许褚进入屋内,抱拳向曹操问道:“曹公有何吩咐?”
“有没有见过这东西!”把夜明珠递向许褚,曹操问道。
“没有!”许褚回道。
“刚才子熔送给我的,说是夜间能够发光。”曹操说道:“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你拿去玩吧。”
“公子一片孝心,我怎么敢要?”许褚连忙说道:“还请曹公收回成命。”
“他送我的东西多着。这次去了趟陈留,把梁王墓给扒了,带回的东西足够大军用度十年,哪还需要另送礼品?”曹操笑道:“特意送来夜明珠,说是留我起夜用,你说这孩子……”
曹操言语间,流露出对曹铄的欢喜。
“公子孝顺,曹公收下就是。”许褚回道。
“起夜有侍从照应,我要这东西没什么用。”曹操说道:“你拿去吧。”
许褚还想推辞,曹操接着说道:“你留在我身边护卫有功,到现在还没赏赐过什么,送你一颗珠子,难道还要推辞?”
“曹公这么说,属下恭敬不如从命!”许褚躬身上前,双手接过珠子。
曹铄并不知道他送给曹操的夜明珠转手就被送了人。
即使他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
许褚和他本来就十分亲近,何况夜明珠送给曹操,曹操想怎么处置,和他根本没有关系。
忙活了一整天,离开曹操住处的时候,已经快到黄昏。
曹铄并没有直接返回住处,而是前往丁瑶那里。
每次曹铄离开许都,丁瑶都会心神不宁。
宛城一战曹昂战死,把曹铄收到房里做了养子,丁瑶的心思就全都在他的身上,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