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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曹铄在离城门不远的一家酒楼坐下。
他每天都会到城头去看一看,和将士们说说话,鼓舞一下士气。
陈宫也从没放松对薛县的进攻。
连着数天,双方将士损失都是很大。
战斗进行到第十天,曹铄正在城头上望着外面的徐州军,一名士兵跑了过来。
“公子,刚得到消息,庞公夺取小沛。”士兵抱拳说道。
“小沛夺下来了?”曹铄问道。
“夺下来了!”士兵回道。
“吹响号角!”曹铄说道:“赵将军和陈将军应该早就到了,就在等着我军发起总攻的号角。”
士兵应声退下。
纪灵向曹铄问道:“公子,我军要不要杀出城去?”
“不用!”曹铄说道:“守城的将士们已经十分疲惫,让他们出城也起不到多少作用。倒是子龙和叔至麾下的精锐休整多天,以逸待劳,虽然人数不多,却能一举击溃敌军。”
曹铄和纪灵正说着话,城头上响起阵阵号角。
已经会师好几天的赵云和陈到听见号角声,一同站了起来。
陈到说道:“赵将军,公子吹响了号角。”
“等了这几天,终于等到了进攻的命令。”赵云说道:“陈将军,这次出战,首功归谁,就看我俩谁先擒了陈宫。”
“公子说过只要活的?”陈到问道。
“倒是没说。”赵云说道:“不过当初公子明明有机会诛杀陈宫,却放他离开,可见并没打算杀他。”
“还是子龙懂公子心思。”陈到说道:“行,看我俩谁能先擒住陈宫!”
陈到随后向一旁的龙纹骑说道:“传令下去,准备出战!”
龙纹骑得到了命令,赵云也向飞熊营下令:“传令将士们,全线出击!”
沛县被庞统和魏延攻破,消息也传到了陈宫那里。
脸色铁青,陈宫对张辽说道:“沛县已经丢了!”
张辽懊恼的叹了一声,向陈宫问道:“陈公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陈宫说道:“全线出击,务必把薛县……”
他正要说务必把薛县拿下,城墙上传来阵阵号角。
“曹子熔不会是要进攻吧?”听见号角声,张辽说道:“凭薛县那点守军,守城或许可以,出城应战必定不够!”
“曹子熔是在向城外传递消息。”陈宫说道:“他在城外早有伏兵,只是等着沛县被攻破,然后才会全线出击!”
“陈公,要不……”张辽愕然说道:“我们先撤吧……”
“撤?”陈宫问道:“往哪撤?”
“撤回下邳。”张辽说道:“这么多人守着下邳,即使曹操来了,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敌军虎视眈眈,我军怎么撤得走?”陈宫说道:“必须厮杀一场,如果能击退敌军,再撤不迟!”
“传令下去,三军戒备,谨防敌军从背后杀来。”陈宫下达了命令。
他的命令刚下达,徐州军还没来及做准备,两支骑兵就出现在了徐州军将士的视野中。
“敌军来了!”徐州军中,有人喊了一嗓子。
“快!列阵迎敌!”陈宫连忙喊道。
张辽赶紧跑向飞熊营和龙纹骑冲来的方向,对将士们喊道:“快些,列阵迎敌!”
徐州军慌乱的列阵,城头上,曹铄和纪灵望着城外。
“赵将军和陈将军先前的厮杀并没折损什么人马。”纪灵说道:“我看他们麾下将士也没少几个。”
“那是当然。”曹铄说道:“飞熊营和龙纹骑如果那么容易折损人马,我也没必要花费大代价操练他们。”
“徐州快要打完了!”曹铄补充了一句。
“既然快要打完,等到曹公来了,岂不是……”纪灵问道。
“你以为吕布会坐以待毙?”曹铄说道:“他会向外界求援,尤其是袁术和张扬,如果袁术、张扬出兵驰援,还真是不容易对付。”
曹铄提起袁术,纪灵没再吭声。
“纪将军,等到我军攻破下邳,你可就要留在后方了。”曹铄说道:“我知道你对袁术怀有情义,然而乱世之中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和袁术之间,必定会有场生死对决。如果我败了,你可以回到袁术那里……”
“公子说笑了。”纪灵说道:“我投效公子,全天下都知道了,还怎么回到袁公那里?即使我回了淮南,袁公又怎么会容得下我?如今的我,已经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纪将军知道这些就好。”曹铄说道:“虽然到时你留在后方,却也不是完全没事可做,从徐州俘获的俘虏和被将士们驱赶到南方城池的民众,还得纪将军节制。到了淮南,我可全仰仗这些人让淮南发展壮大。”
“公子放心,我必定全力以赴!”纪灵说道。
俩人说话的时候,赵云和陈到率领飞熊营、龙纹骑已经杀进徐州军大阵。
双方混战在一处,两支精锐就像是切进豆腐中的尖刀,很快在敌军之中切出了口子。
望着城外的厮杀,曹铄对纪灵说道:“这一仗,两位将军虽然打的苦,却必定可以大获全胜。”
“敌军攻城多日,将士已经疲惫不堪,何况两位将军麾下尽是精锐。”纪灵说道:“虽然是以一当十,却也不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曹铄微微一笑没再多说,继续观望城外战事。
薛县城外,曹铄下令飞熊营和龙纹骑发起进攻,此时的小沛已经插上了曹家战旗。
攻破小沛的曹军就像是过节一样。
他们把俘虏分成几拨。
男人关押在一起,女人又被关押在另一处。
曹军将士以官阶和功劳大小决定先后挑选女人的顺序。
每时每刻都会有曹军进入关押女俘虏的营地,挑选被他们看上的女人。
庞统和魏延看着挑选女人的曹军将士,魏延说道:“庞公,公子让将士们挑选女人,会不会影响士气?要知道,他们只顾着在女人身上使劲,可就没什么心思上战场厮杀!”
“所有赏赐,还能有什么比女人更能收买人?”庞统笑着说道:“文长是不懂公子心思,他动员将士看似不太正经,却是最能调动三军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