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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铄打算派火舞去刺杀孙策。
江东曲阿城外,突然杀到的曹军已把城池团团围住。
城头上,周瑜望着围城的曹军,眉头紧紧皱着。
站在他身旁的程普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军进攻广陵,半点好处没有讨到,反倒被敌军渡过长江,把曲阿围了起来。”
“他们围城又能怎样?”周瑜说道:“至多不过是棋逢对手,他们退回徐州,我们寸功未建。”
“敌军就在城外,公瑾怎么知道他们会退回徐州?”程普问道。
“很简单。”周瑜说道:“司马懿率军过江,无非是想要曲阿。只要我们死守这里,过不了多久,他们必定会撤军。”
“公瑾就不怕曹子熔发兵来援?要知道长江沿岸已经被曹军占领,他们的粮草军需能够源源不断的运送到这里。”
“那又怎样?”周瑜说道:“曲阿被围,江东水军还会有战船赶来。虽然曹军得了我军不少战船,水军人数却是不多。和一群旱鸭子打水战,是我们占便宜还是他们得好处?”
“原来公瑾是打算利用水军,逼迫敌军撤兵。”程普说道:“这样一来,双方还真是都占不到什么好处。”
“不过结了个仇而已。”周瑜脸色凝重的说道:“依着曹子熔的脾性,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袁家还在讨伐曹家,我还不信曹子熔会把精力放在江东。”程普说道。
“希望他不会。”周瑜说道:“如果曹子熔全心与江东为敌,还真是个大麻烦!”
周瑜死守曲阿不出。
司马懿也很烦闷。
望着曲阿城,司马懿的眉头始终紧紧皱着。
“仲达,要不打一下试试?”吕布来到他身后,向他问了一句。
“周瑜麾下兵马众多,我们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司马懿说道:“强行攻城根本没有破城的可能。”
“难不成就这样耗着?”吕布问道。
“恐怕我们是要回去了。”司马懿说道:“我本以为周瑜会就势撤兵,没想到他居然选择了死守曲阿。”
“长江已经被我军占了。”吕布说道:“粮草会源源不断的送过来,而曲阿不过是座孤城,只要我们死死困住,不信他能守太久。”
“按常理说是没错,可眼下并不是常理。”司马懿说道:“换做别人,还真可能放弃曲阿等地,撤军离开。可周瑜与别人不同,他看到了我军的纰漏。”
“什么纰漏?”吕布问道。
“江面上。”司马懿说道:“我军水军根本不是江东水军的对手,虽然战船比他们好,水军的战斗力却远远不如他们。一旦江东水军赶到,我军只能被困在江东,然后被他们包围歼灭。”
“那怎么办?”吕布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水军战斗力,他也是十分清楚。
本来就是从陆地上调到战船上的将士们,让他们上陆地厮杀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让他们在摇晃的战船上和敌军作战,还真是有些为难……
“撤军。”司马懿说道:“有序撤军,不能让周瑜抓住了反攻的机会。”
“这样一来,江东军元气未伤,早晚还是会给我们惹来不少的麻烦。”吕布问道:“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法子?”
“有!”司马懿说道:“公子舍弃曹家,全心进攻江东。以我军的实力,踏平江东并不是没有可能。唯一的麻烦就是踏平他们之后,我们也是元气大伤。袁家攻破曹家之后,我们也会被河北兼并。”
吕布叹了一声:“便宜了孙家的那个小子!”
“江东军这次给公子找了不少麻烦,公子可不会轻易忘记。”朝着吕布微微一笑,司马懿说道:“吕将军等着好了,早晚有一天,公子会带着我们再来江东。”
司马懿率领的大军过了长江,发现根本无法夺取曲阿,只能选择撤回。
寿春城。
天刚蒙蒙亮,左慈就带着几名随从离开,赶往江东去了。
他走后没多久,二三十骑快马也离开了寿春。
当先俩人正是王嫣和贾佩。
俩人并骑而行,贾佩向王嫣问道:“我真想不明白,江东路途那么远,为什么你偏偏要去那里。”
“你我都是夫君妾室,理应为他分忧。”王嫣说道:“听说江东孙策武勇非凡,我怕只去一些火舞对付不了他。”
“夫君已经做了谋划,如果火舞都对付不了他,你我去江东,又能有什么作用?”贾佩说道:“真想不明白,你整天都在寻思什么。”
“我和你们不一样。”王嫣微微一笑:“你和郭姐姐聪慧绝顶,很多时候都能帮衬上夫君。而我却蠢笨的很,除了剑术还行,也没其他本事……”
“傻丫头,我担心的就是……”贾佩叹了一声:“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要我怎么向夫君交代?”
“不会的。”王嫣十分自信的说道:“夫君的剑法就是我亲手传授,难不成贾姐姐认为他不是孙策的对手?”
“那怎么能一样?”贾佩说道:“夫君征战沙场,剑法早就精进到不知怎样的境地,你可是从没和人真的以命相搏。”
“不说这些,到了江东自然能见分晓。”王嫣回道。
她们出城的时候,曹铄还在袁芳的房里睡着。
他已经醒了,睁着眼正看着房梁。
躺在他的身旁,袁芳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胸口:“夫君从庐江带回的这位妹妹,我头一眼见到她,就觉得不一般。”
“怎么?”曹铄问道:“哪里不一般?”
“举止恭谨言辞温顺,不像是乡野间的女子。”
“我也没说过她是乡野间的女子。”曹铄说道:“孙权把她困在军中,必定是对她有所觊觎。只是还没来及怎样,就被我给抢了来。”
“夫君抢了他看上的女人,不知孙权会怎样恨你。”袁芳轻轻一笑,对曹铄说道。
“那又怎样?”曹铄说道:“他恨不恨我,我根本不在意。世上恨我的人多了,他能排老几。”
微微一笑,袁芳把脸颊贴在曹铄胸口:“夫君说话总是这样让人听着觉得狂傲不羁,却又不得不信。”